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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飛:“???” 布魯克:“我幾天的口糧,都被這小家伙給吃光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就吃了一只烤兔腿……” 緊接著布魯克的肚子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咕?!甭?,讓他的話聽起來更加的可信了。 時飛:“……” 時飛默默地雙手拖著小狼人的胳肢窩,把他舉了起來,面對面看向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滿滿的都是無辜。 小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給他人帶來了怎樣的窘境,只以為時飛在和他玩,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拍著巴掌“咯咯”的笑了起來,好不開心。 時飛完敗。 “等我一下?!睍r飛前面抱著小狼人,身后背著重劍,保持“前后夾擊”的模式一直走到一間大開的房門前。 然后就看到了在里面大口啃著黑面包,豪爽的喝著葡萄酒的戰士班。 班嘴里塞的滿滿的,“唔唔”了兩聲全當做打了招呼。 面對直來直往的大塊頭,時飛也理所當然的打了直球:“吃的還有嗎?救救急?!?/br> 班又灌了一口葡萄酒,把面包咽了下去,這才大大咧咧的說:“菲斯希爾妹子烤的黑面包,上面還有葡萄干,超級贊!你要嗎?” 時飛點了點頭:“要?!?/br> “你等等?!?/br> 班說著切了一大塊黑面包,足足有小臂那么長,拳頭那么寬,一股腦塞進了時飛的懷里。 “阿爾文不知道去哪了,菲斯希爾妹子又要補覺,今天的黑面包簡直多到吃不完?!?/br> 時飛接了過來:“謝了,班?!?/br> “嗨呀,謝啥?!?/br> 班撓了撓頭,被感謝的很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又把一小瓶據說也是菲斯希爾自己釀的葡萄酒塞了過去,這才坐了回去,繼續吃了起來。 小狼人眨巴著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黑面包,好奇的“嗷”了一聲。 時飛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黑面包,一瞬間了悟了他的訴求。 時飛:“想吃?” 小狼人:“啊??!” 行吧。 時飛先把自己手里的黑面包放下,然后從桌子上撿起了一塊切割時掉下來的面包碎,遞給了小狼人。 “喏,吃吧?!?/br> “哇哦!” 小狼人眼睛亮晶晶的,雙手捧著接了過來。 其實說是面包碎,也有半個巴掌那么大,小狼人坐在時飛的胳膊上,雙手捧著,吃起來大小剛剛好。 他開心的抿了抿唇,嗷嗚一口咬了下去。 然后…… “呸呸!” ……吐了出來。 時飛回憶起小狼人吃蜂蜜時候的表現,再聯系現在,突然有了個想法:“你該不會……只喜歡吃甜的吧?” 時飛一語中的,成為了繼布魯克之后,第二個發現真相的人。 “噗。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吶?!卑嘈α似饋?。 小狼人被笑到自閉,蔫蔫的把面包碎塞給時飛,哼哼唧唧的把頭埋進了時飛懷里,不吭聲了。 時飛也不再多留,同班告了別,便一手抱著小狼人,一手拎著放了葡萄酒和黑面包的籃子,找到了布魯克,完成了食物的交接。 布魯克嗷嗚一口咬住黑面包,幸福的瞇起了眼睛,感覺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酒我不喝,您自己留著吧?!辈剪斂顺榭照f道。 布魯克只拿走了黑面包,籃子里還有葡萄酒和面包碎,他不要,時飛便從善如流的收了回來,打算回了城堡再喝。 會煉藥的魔法師親手釀造的葡萄酒,也不知道和外邊賣的有什么不同。 時飛純屬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說起來時飛很少喝酒,從第一世開始,她就覺得酒十分的難喝,啤酒白酒又苦又辣,紅酒又酸又澀,她實在是搞不懂為什么那么多人愛喝酒。 不過煉藥師釀的酒,應該會與眾不同吧? 也許是一股藥味? 時飛胡亂猜測著。 又走了幾步,遠遠的能看到大門口的馬車了,車夫莫爾站在馬車外面,沖時飛他們不停招手。 時飛暫時把思緒從葡萄酒里收了回來,帶著布魯克快步朝馬車走去。 布魯克加快了步伐,手里卻依舊捧著諾大的黑面包吃個不停,叫時飛十分不解。 “你餓成了這樣?”時飛有點唏噓:“怎么之前不管他們要點吃的?” 布魯克啃面包的動作一頓,驚訝的問:“你是要的?” 時飛說:“不然呢?” 布魯克一臉遭受打擊的模樣。 時飛直覺另有隱情,不由得催促的看了他一眼,布魯克果然接收到眼神,這才垂頭喪氣的說了起來。 “我之前守著小狼人,接觸最多的就是那個牧師?!?/br> 時飛:“你說的是阿爾文,他怎么了?” 布魯克繼續說:“我餓的不行,就問他有沒有吃的?!?/br> 時飛:“然后?” 布魯克說:“他要收我的錢!” emmmm…… 時飛說:“也不能算錯?畢竟是人家的東西,肯賣也行呀?!?/br> 布魯克說:“但是!他說因為那是六級法師親手做的,巴掌大一塊黑面包,要收我1個銀幣!” 時飛看著班友情提供的小臂大的黑面包,以及籃子里的一小瓶酒,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