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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時飛:“……” 時飛被關在門外,吃了一鼻子灰。 “阿爾文昨天一晚上沒睡,可能是太累了,你別在意?!狈扑瓜栒f。 菲斯希爾從小狼人的臨時病房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了個空瓶子,顯然是喂過了藥, 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就給她的隊友找補一下, 免得阿爾文得罪了這個領地的掌權人。 這實在也是沒辦法的事。 當隊友那么久,她又不是班那個粗神經,阿爾文的小毛病她還是很了解的。 起床氣是沒有的, 但他絕對不能困, 一困就脾氣暴躁,一點就炸。 昨天為了治療生命垂危的小狼人,一宿沒合眼,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早上又被時飛一捉弄,這可不就炸了嘛。 時領主也是的,干嘛逗弄阿爾文啊。 菲斯希爾一臉真誠的解釋著,所以時飛并不清楚,她在心里如此的編排自己,給她坐實了愚弄招惹阿爾文的罪名。 她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問起了另一件事:“我記得建冰城那時候,你們住的不是這里?” 當時為了方便他們干活,壓榨幾個人的時間,時飛還特地幫他們租了附近羅伊鎮的一處人家居住,好省下來回跑的功夫。 她很肯定的,她租的地方不是這兒。 眼前的院子是為了商戶們準備的,地方很大,設計也精美。 一看就是以前的她不能承受的價格。 正想到這,便看菲斯希爾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的確不是這,但是阿爾文嫌那房子太小,住不開,等冰城規劃的差不多了,就直接買了這里,我們就搬過來了?!?/br> 時飛:“買?” 菲斯希爾更加理所當然的說:“對啊?!?/br> 時飛:“……” 行吧。 你有錢你說了算。 時飛想想阿爾文在集會所里花了多少錢,瞬間就覺得人家不過就是買個房子,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只是她完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好在說了沒兩句,菲斯希爾就借口有事離開了。 無人問津的時飛靠在走廊的柱子旁,百無聊賴的看班練劍。 班的身體真的很有力量,劍法就粗糙了許多,但劈砍挑刺的基本功,倒也很扎實,相對來說已經不錯了。 時飛猜測他親和的,應該是火系的元素,這從他每次出劍,周圍的空氣就會卷起一股燥熱的劍風,便可見一二。 只不過如果他是火系,菲斯希爾又是冰系,他們兩個能做出之前襲擊她時那樣默契的配合,恐怕不是練習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 班練劍的時間不長不短,時飛沒有計時,但大概也知道,差不多在兩個小時左右。 在這期間,時飛特地觀察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那條深刻見骨的割傷在阿爾文看的時候,就已經只剩下一道淺痕。而現在,更是恢復如初,那條瓷白細膩的小臂上,更是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了。 她確信自家祖傳的護體罡氣沒有加快愈合的功能。 更何況,這已經不是加快愈合那么簡單了,它幾乎是將自己幾個月能養好的傷,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全部治愈了。 包括傷口中的各種入侵的黑暗元素,全都消失殆盡。 這是哪怕十級治療師,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時飛一時有些陷入了僵局。 來到這片大陸的三年間,她從未受過這么重的傷,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變化是否正常,又是在什么時候出現的。 好在她也沒有太多糾結的時間。 因為天徹底亮了之后,塞西爾回來了。 茉莉之前被班刺|激的落荒而逃,為了保證自己不會一時激動做下出格的事,趕緊去找了她沒有腹肌的未婚夫洗眼睛。 等到她把領主和塞西爾的情況說完,整個人這才冷靜了下來。 莫爾見怪不怪的任由未婚妻抱著他東看西看,一眼就知道茉莉發生了什么事。 雖然他們還沒結婚,但青梅竹馬這么多年,也能算半個老夫老妻了,誰還不知道誰呀。 只不過他關心的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誰這么沒公德心亂露肌rou,而是領主他們的神仙打架結束了。 知道這一點,又聽茉莉說了那邊還有別人受了重傷,一時回不來,莫爾便急急忙忙的駕著馬車,去他們之前打斗的地方,接了剩下的三個人。 馬車當然不是領主那輛華而不實的金漆馬車,莫爾駕的是輛很普通很不起眼的木制馬車。 等他匆匆忙忙的接到塞西爾,又為了平穩慢慢悠悠的趕回來,蒙蒙亮的天,就已經大亮了。 遠處教廷的鐘聲敲響了十下,莫爾才駕著馬車,駛進了阿爾文的院子。 馬車停下,車簾掀開,時飛下意識朝那邊看去,就和正要下車的塞西爾對上了眼。 吸血鬼跳下馬車,大步朝時飛跨了過來,手上自然而然的扶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起來。 他有些驚訝的說:“看來阿爾文還有幾分本事,你的傷都好了?!?/br> 時飛不知道把自己的奇怪之處往外說好不好,但她之前受了多重的傷塞西爾是知道的,瞞著他也不現實,而且若是他去問阿爾文,立刻也能知道。 她猶豫了片刻,就把情況告訴了他:“不是阿爾文,我的傷自己愈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