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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欲走。 “近日西漠夷族不停sao擾臨西邊境,意圖不軌,邊境上的林將軍上書懇求派兵支援?!迸R西王放下鸚鵡說完這句,他又惋惜感慨地嘆了口氣,“陛下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br> 裴行越挑了下眉,“兒臣明日便去軍營?!?/br> 臨西王神色不變,“我還以為你對那個位置一點都不心動?!?/br> 裴行越嘆了口氣,“只是個世子,到底不如父王,想見人派人過去吱一聲就成了?!?/br> 臨西王一愣,倒是笑了,“我倒是沒想到此舉還有如此效果,如此,早就該請那位姑娘見上幾面?!?/br> “父王竟然也會抓錯重點?” 臨西王笑而不語,和裴行越如出一轍的眉眼里都是溫和的笑意,但著笑容滿面的皮囊下,隱藏的是什么玩意兒,只有自己清楚了。 裴行越盯著臨西王,在過去,他一直以為他的父王沒什么聰明才智,醉心詩詞歌賦,太多情而至無情,如今看來,可能是他眼花了。 父子兩人對視幾眼,裴行越轉身離開,回去以后便吩咐枕玉:“去查查我那位父王最近在干什么?” 他問緹寧的那幾句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想著,裴行越看向遠方,活著的麻煩事真多,怎么她那么想努力活著。 ***** 翌日一早,緹寧在裴行越的監督下去陳明淮的客棧找人。坐在馬車里,緹寧扭頭看著裴行越,想起了一件事,“陳大夫還可以給臨西王妃解毒嗎?” 臨西王妃可是裴行越的仇人,說不準她身上的毒都是裴行越下的。 裴行越把緹寧在馬上上弄得有些凌亂的發髻整理好,笑著說:“隨便他?!?/br> 緹寧:“???” “等她好不容易從無窮的噩夢中擺脫出來后,我在下毒讓她再次墜入無邊噩夢中,豈不是更令她絕望?!迸嵝性叫χf。 緹寧聞言,不由得向裴行越豎了個大拇指。 馬車在客棧不遠處停下,裴行越琢磨了下時間,“陳明淮快出來了,你下車吧?!?/br> 緹寧聞言,趕緊溜下馬車。 不過寸許,緹寧果然見陳明淮從客棧出來,她叫了一聲陳大夫。 “絲絲姑娘,你怎么來了?!标惷骰匆姷骄煂?,眉梢都帶了喜色,他迫不及待和緹寧分享喜訊,“我已經想好了辦法,幫你……” 緹寧心里說了句對不起,但陳明淮越是對她如此,她越是不能給他留下絲毫妄想,“陳大夫,你可不可以不要自以為是!” 陳明淮一愣,“絲絲姑娘,你……” “陳大夫,我好心幫你,你為什么要害我?” “我……” 緹寧眼神里都是憤怒和厭惡,“我告訴你,你如果真的要拆散我和四爺,我就死給你看!” 陳明淮臉色慘白,“絲絲……” 緹寧憤恨道:“你滾,我希望這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看見你了?!?/br> 說完話,陳明淮如墜冰窖,搖搖欲墜,緹寧恨他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裴寧越略微掀起一點車簾,見緹寧上了馬車,松下車簾,“阿寧表現不錯?!?/br> 緹寧尷尬地笑了下,“謝四爺夸獎?!?/br> 裴行越不想多說陳明淮,聞言便轉了個話題,“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阿寧記得乖乖的?!?/br> “不在?”緹寧愕然。 裴行越嘆了口氣,“午后我便得去西州軍營,或許要打仗了?!?/br> 緹寧呼吸猛地一快, “打仗?” “西夷在邊境興風作浪,若是知難而退,也不必大動干戈,若是別有企圖,可能便會有一場惡戰了?!迸嵝性秸f。 緹寧是和平年代過來的人,戰爭這種事雖然能在電視里看見,卻隔著另外一個世界。 如今聽到熟悉的人這么一說,戰爭好似近在咫尺,緹寧一下子就懵住了。 “阿寧擔心了?”裴行越好像并不在意。 廢話,能不擔心嗎?打仗免不了犧牲和流血。 裴行越見了,忍不住一笑,“放心,我只是去軍營而已?!?/br> ** 緹寧回了小院,一路上,西州城內還是人來人往,和往常似乎并無不同,但緹寧這次仔細觀察,發現卷發濃顏的外族人似乎少了一些。 臨西是大安最西北的一塊土地,西夷則是臨西的鄰居,他們是游牧民族,和臨西時有摩擦,但若說是大動兵戈倒很少有。 上一次還是在二十年前,坐在皇位上的還是先皇,大安的國力也沒有當今治下的強盛,時遇大安干旱,西夷北羌便相互勾結,意圖趁火打劫。 但當時將帥老邁,不敵蠻夷,西夷北北羌一路南下,直到當時是三皇子的當今陛下領兵出征。 當今圣上雖不是將帥之才,但這一戰他仍然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因為他從千軍萬馬中挖掘了一個叫趙桉的人,此人出生鄉野,但卻是天生的將軍。 此后因他,大滅北羌,大安往北擴疆近千里,西夷俯首臣稱二十載。 只是天妒英才,二十四歲便病逝了,距今已經十七載。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朋友的文文炒雞好看的,搜索文名可見呀。 《罪臣之妻》骨生迷 貴女姜桃穿成了一個貌美卻難嫁的農家女, 眼看著年歲大了,姜桃自己做主,選了附近服役的一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