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是她非他(昔,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女尊之夫君五六七八個、卑微奴隸的贖罪計劃、團寵無限綜藝、帶著系統去春秋建城[基建]、女主她撩人[穿書]、穿書之這都是命啊、穿書女配神助攻、七零之穿成惡霸他媳婦、我在七十年代激活直播系統、傾心你呀
顧采真見季芹藻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不由輕笑了一聲,親昵地將下巴擱在他的左肩上,明明是強硬不容拒絕的圈抱姿態,偏偏語氣柔和至極,倒像是萬事好商量。她側頭近在咫尺地于他耳邊道了一句,“好,依你?!敝皇撬僭鯓尤缤欢鋴苫?,到底本質是一尊羅剎魔煞,哪怕笑容絕美也是經年累月飲血而綻,所以越是笑得不染纖塵,越是藏著能要人命的無形鋒刃。 男人體質的敏感特質展露無遺,顧采真說話間吹拂的氣息掠過他頸側,那嫩白軟薄的肌膚上便連成了一片的雞皮疙瘩,連淺埋于皮膚下微微泛青的血管都跟著顫了顫。她忍住想要湊過去親一親的沖動,收回了原本作勢要去掀開花正驍被子的手,纖細的五指重新落在季芹藻的腰上。 男人本就清瘦,如今半身伏在大弟子的床邊,腰身拉直,人又在抖,那腰更加細得簡直不盈一握。對心懷不軌的某人來說,簡直是可以觸摸描摹的春藥,是能奪命的刀,惹得她恨不能當場撕了那礙事的衣裳,好以指為尺,將那細腰寸寸丈量。其實,顧采真倒也不是真的不能這么做,這里是真言宮,她對一切人和物都擁有絕對的掌控權,就算這個男人曾經是她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也不過是她掌心的一個玩物,毫無反抗之力,她本該想怎樣就怎樣。但奇怪的是,粗暴凌虐的念頭一閃而過,雖然她絕對清楚,如果她真的在沉睡的花正驍面前強要了季芹藻,他一定會更痛苦,自己也一定會更興奮更刺激,她卻并沒有立刻付諸行動。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只是……不想。 之前有一次季芹藻高燒又不愿讓她知道,她一副心神撲在阿澤身上,不過一兩日沒有打開千里鏡觀察他的近況,冬去也的魔侍竟然也敢隱瞞不報,由著他越燒越厲害。她得知后勃然大怒,一貫不與她多言的季芹藻,卻為那些私心作祟擔憂受到責罰的侍者開口求情。她以一碗加了春藥的黃連與龍膽草藥相迫,想逼他別再演什么假仁假義,卻沒想到他竟是當場喝了下去。平日在床笫間明明是最軟弱可欺的一個,這性子陡然一烈,倒是連她都驚了一驚,被打個措手不及。只是他身子虛弱,高燒昏沉,春藥刺激,體質敏感,如是種種因素疊加起來,當真難熬至極。待到他燒得不辨現實,又被春藥灼得沒了理智,她從他身上嘗到了各種別樣的美妙滋味,猶覺不夠,就又以少年的模樣出現,口口聲聲說是從魔尊處得了“三日之約”來哄他開心。但才過兩日,她仗著季芹藻覺察不了,便用分身幻術做了個“顧采真”看著少年與他交合的假象,姿態言語間更是多有凌辱逼迫。 那一回,男人差點沒被逼崩潰,雖然過程新奇刺激有趣極了,可等她冷靜下來后,竟一時有種無法收場的無措。被她攬住腰蜷起身子沉睡的男人則一直眉頭緊皺,身子間歇性大幅度的顫栗;一時挨著她半點不肯離開,仿佛在找尋什么稀薄的安全感;一時又雙臂環抱自己,仿佛要將自己與什么危險的源頭就此隔開。他這副模樣,不光是被玩狠了,而是意志都已經不堪一擊,才會睡著了也噩夢連連。當年離開一夢谷后,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即便睡著也整夜噩夢的情況了,要不是她在幫他清理時就點燃了安神的靈香,又替他身上也抹了些寧神的精油加以xue位按摩,只怕男人早就驚醒了一回又一回。這些都是她在一夢谷時常常會做的事,為的自然是讓他能夠在醒來后以最短的時間恢復狀態繼續承歡,但她卻一時忘了,這些不是少年曾經做過的事。只不過,男人昏昏沉沉,大概也察覺不出這一星半點的不對。同樣的事,她顧采真做是為了折磨他,少年做了也只是為了寶貝他,自然是不一樣的,呵呵……顧采真在心中冷笑,只覺得自己庸人自擾,季芹藻從來將她和少年分別視之,就算在被褥之下薄光之中的那番親熱,他說他“分不清”,可那不過是在床上罷了,相思蠱影響著他,她知道這點,他自己不清楚罷了。平素他可是將“他們”分得很清。他自然不會看出端倪,她又何必連這點些微細節都要擔心。 顧采真祭出少年這柄多年不用的“利劍”時,也曾有過一瞬的沖動,想“刺”破持續太久的謊言,卻又覺得男人的神經已經不堪重負,自己要是就此道明真相,只怕結果卻不會是她預想的那般有趣。更何況,少年的那副面具,她戴得太久,竟有種近似不舍的奇異又荒唐的情緒。 季芹藻的心亂得一目了然也理所當然,她的心卻亂得不合時宜又莫名其妙。明明打定主意要玩弄這個男人一輩子,她卻在那一刻有些茫然。恰逢花家現任家主之子花似錦與一干人等擅闖魔界禁宮,這莽莽撞撞的小孩倒是給了她離開的理由。但她畢竟還是少年的身份,所以只得再欲蓋彌彰地用自己的聲音在殿外傳音進來,讓季芹藻聽到她“命令”少年去處理此事,算是用個合理的理由就此落荒消失。 竟是,連第三日都等不得了。 “你……”滿身痕跡的男人從床幃間伸出藕白的手臂,修長的五指抓住她的衣袂,沙啞的聲音還帶著被cao弄狠了的哭腔,還有一絲懇求,“花家那孩子,你別……” 她低頭用臉上的面具摩挲他被她抓出五指紅痕的手腕,心想他又要多管閑事了,花正驍的侄子和他有什么干系,這兩日受得折磨還沒讓他長記性嗎?“我知道,不會要他的命,”話雖至此,屬于顧采真的芯子卻又覺得不爽,于是鬼使神差地加了半句,“只是魔尊那邊,你的話,比我有用?!彼居行┑靡庾约簩δ腥说那擅畎凳?,可隨即又覺得自己像是在什么比賽中無緣無故落了下風,頓時越發惱羞成怒卻又無法發作。 男人的呼吸帶著情欲殘存的脆弱,低低喘了一聲,像是對于她提到顧采真這一句充耳不聞,“別、別傷他?!?/br> 嘖,他還真會得寸進尺,仗著少年的“喜歡”,竟敢連連提要求。那個花似錦都打上門來了,年紀小又如何,挑釁人和找死的本事已經大得很了呢。她還動不得了?顧采真心里不痛快,但轉念一想,又低聲道,“還有一日,我先記下,等此事處理好了,我再與魔尊兌現了來見你?!钡饶奶焖龤忭樍?,再來從他身上討點樂子。 那因為用力攥緊她的衣角而泛粉的指尖顫了顫,床幃內的男人就此收回了手臂,不出一言。 這是不理會少年的話,還是默許?只怕,是后者吧。 顧采真心中冷笑,按少年多么“喜歡”他的性格,這會兒自然是應該拉住季芹藻的手,再探進帷幔中尋了男子的唇,親啄一番再走的。 可她偏不,只窩了一肚子無名火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 那股邪火與不忿,哪怕她后來以花似錦做引子從花正驍身上幾次三番找補,也沒因此平復下去。 此時的顧采真同樣一肚子無名火,有yuhuo也有莫名其妙的怒火,她不想就此放過季芹藻,又不想按照心里的想法實施,自我矛盾得簡直像是要分裂了。最終,她勉強自我安慰,反正這兩個人就在她宮里,以后想什么時候、想怎么樣,都行。為自己的不合理行為找到了看起來合理的解釋,那自她心頭一閃而過的焦躁情緒才消弭散去,只留下心底隱隱竄著欲望的火苗。 她狠揉了一把男人的腰,享受地瞇了瞇眼睛。實話實話,她是極愛掌下這瘦腰的美妙手感的,忍不住反復摩挲,加之又喜歡看季芹藻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流露出的隱忍脆弱,眼見他此刻不管她頻頻不斷的小動作,只目不轉睛滿是關切地一心看向陷入沉睡的花正驍,心里想著自己白白放棄了那么“有意思”的玩法,他卻根本不知道她的大發慈悲,不由很是不爽,惡趣味與不忿的交相作用下,她摟著男人的腰從身后環住他的人,故技重施再一次暗中催動了一瞬間的相思蠱。一催即止,并不加劇——仿佛惡作劇的孩子,覺得遠處的琉璃窗稀奇剔透,窗里的人更是難得一見的好看,可窗戶離得遠,人又不看她,便拿了石塊朝窗戶扔過去。碎了一地的琉璃脆生響,劃破了窗內人的雪白頸項,小孩子心想,那美人流血的樣子可真漂亮。 她其實倒也不想看季芹藻流血,她更想看他流淚。 她想,看他哭。 她的師傅一貫好看,但被她弄得流淚時最最漂亮。 “你將他如何了?他怎么醒不過來?那些血是怎么回事?你……嗯……”季芹藻轉頭連連質問她,面色本來蒼白又冷肅,話說到一半語調陡然一轉,一聲曖昧的呻吟忽地隨著話語毫無征兆地逸出唇畔。 他頓時渾身僵住,滿面錯愕又難以置信的神色,旋即幾乎驚嚇過度了一般,抬手掩住自己的口唇,本來伏在花正驍床邊的半邊身子抬起而后仰,只覺得無法接受更無法忍受,自己怎么在這種時候還能發出此等寡廉鮮恥的聲音?!身體里那每每都令他厭恨又無法逃避的焦灼空虛感冒頭而出,他一如既往地無法忽視,他呼吸一促,顫栗得更加厲害。雖然大弟子此刻沉沉睡著不知他的到來,但他依舊覺得無地自容,甚至連靠對方近一點都仿佛不配。 他這算什么師傅!顧采真當初受傷了那么久,他一點不知,導致她一步步把路子越走越窄;她和少年澤之兩情相悅私定終身,他也全然未覺,等到發現卻只能將他們分開;花正驍在真言宮的事他早就知道,甚至明知對方就是想見他,他自以為是為對方好,就刻意不見;如今大徒弟昏睡于榻上危在旦夕,他卻壓不住身體里的欲望,連聲音都滿是端倪。他這樣的人,徹頭徹尾,愧為人師。 季芹藻的內心其實已經算是強大過人,不管當初被少年強迫,還是后來落到顧采真手里,他一直記著自己的身份立場,原則底線;那或在明或在暗的相思蠱,以及各種情欲折磨言語羞辱,都從未真正將他煉成一個失了心智只知求歡自甘沉淪的yin獸;還有他從未言明深埋心底,雖然理不清卻又一直妥帖收藏的復雜情愫,以及被誤解被背叛的委屈失望,也從來不會讓他就此全盤否定自己。 可他終究是人,不是無堅不摧的神,生平兩個弟子時隔多年齊聚一堂,卻是眼前這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他自己也以禁忌曖昧的狼狽姿態糾雜其中,一個殺不得,一個救不得。深深的自我質疑在這一瞬間狠狠攻擊著他的內心。 但他后面就是顧采真,他這一退,自然就整個人都如她所愿地退進了她的懷里。后背上屬于女子身段的獨特柔軟感越發貼得緊密,他此刻是沾不得她的身子的,怕那不聽他指揮的隱隱情欲被勾得更盛,正驍就在眼前,他真要被顧采真撩撥出一副yin態,要情何以堪如何自處!男人登時想要躲開,但顧采真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哪里會叫他稱心如意,當下手臂一彎一勾,將人牢牢把握在自己懷里,裝作沒發現他動情了的模樣,“怎么了?”她故意顯得不明所以。 季芹藻咬唇急急喘了一聲,“唔……”他不安地試圖從她懷里掙扎離開,顧采真又尾調上揚地“嗯?”了一聲,仿佛這才看出一點端倪,輕輕笑著,將人扶起來,不顧他想要留在花正驍身邊的意愿,帶著他遠離了床榻到桌邊坐下,“怎么,不過是抱你一下,這就想要了?”她邊說,邊又一次暗暗催動相思蠱,“師傅,你的身子實在敏感得令人驚奇啊?!?/br> 季芹藻難堪至極,定了定神,暗自壓抑身體的異樣感受,只咬牙追問花正驍是怎么回事? 顧采真眼見他忍著相思蠱催動的情欲,明明被逼得眼圈微紅,偏偏一臉正經的模樣,心里從怒火轉成的邪火更熾了幾分?!拔乙回炛?,年輕的男人能叫你發sao,”她意有所指,冷笑一聲,“不過,我還以為得是特別的那位呢。如今看來——”她嗤笑了一聲,目光掃過床榻上沉睡的花正驍,“倒也不一定?!?/br> “你!”以季芹藻的教養,哪怕經歷了種種,也決計說不出什么污言穢語,就算是指桑罵槐都不會,顧采真時常覺得這一點花正驍決計是得了他的真傳,這師徒倆逼急了罵人都罵不出多狠厲污濁的詞兒來。但兔子急了還咬人,此刻顧采真夾槍帶棍的話連花正驍一并影射,季芹藻氣得揚手朝她揮來。 顧采真要想躲自然躲得過,可她不想躲,于是那一記耳光實實在在“啪”地落在她的側臉上。她面不改色,就連嘴角噙得那一抹冷笑都分毫未變,“怎么,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 “住口!”季芹藻倒是沒料到自己真能打到她,怔了怔才啞著嗓子喝斥,氣得直抖。 顧采真好像只是隨口一提,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側腰,轉而輕描淡寫地回答他之前的質問,“他不肯,我偏要,就弄得狠了點?!被ㄕ敍]有熬過第二次何須問,那個本該只有阿澤會的結扣,他到底是從何處學來的?那結扣經過精心設計,不可能是偶然的巧合。她第一次對他用何須問時說出的猜測都被否決,第二次本想問是不是季芹藻教的他,可還沒來得及。但是,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季芹藻又怎么會阿澤為她設計的結扣呢?就算這對師兄弟感情親厚,阿澤也絕不會把他們兩人相處時這樣私密的細節心意都拿出來講的,這點她有絕對的把握。 她心思速轉,手中把住對方腰身的動作中依舊帶著狎昵,懷中的男人氣得面色蒼白,她還嫌不夠,繼續火上澆油:“沒想到他氣性太大,這些年不知被我cao了多少回,還是沒學乖?!?/br> “師兄怎么就沒學到師傅你的乖巧可人,可真不是個好弟子?!?/br> “師傅倒是個好師傅,一副yin蕩的身子只怕是溫泉水做的,總能將弟子我伺候得很舒服?!彼焓帜笞〖厩墼宓南掳?,強逼他低頭看向自己,男人氣紅了眼眶,因著身體里情欲作亂又強自壓抑,胸膛起伏不定,她忽然湊近,盯著那水紅色的薄唇,忍不住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抬眼看進他的雙眸中,“不提他了,你還記得,上一次我由著你一巴掌落在我臉上,代價是什么?” 花團錦簇的露天亭臺中,背過身去不遠不近站著的幾個魔侍,被體溫染上熱度的堅硬石桌,他被她撕破后扔在地上的衣服,視野中不斷搖晃的亭頂飛檐,還有那掙不脫也逃不開的滅頂快感……瞬間被喚起的不堪記憶令季芹藻的面色蒼白至極!他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不由掙扎得更加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