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只是今日情況特殊,陌生的面孔實在太多,令他一時間也無從辨認出哪個才是這邪修氣息的源頭。 他唯一能夠確信的是蕭千愁沒在這里,那邪修氣息并非來自于這個熟人,而是來自于其他人。 這樣一來,情況無疑顯得更加糟糕了。 對方挑了這樣一個日子前來,必定意圖不軌,而他雖事先就有所察覺,卻也不能做到完全防備。 虞鸞站在重光身邊,神色溫軟柔和,眼神里氤氳著盈盈笑意。 她看起來十分放松,狀態極佳,哪怕是那些并不看好這門婚事的鸞族后人們也一時間挑不出錯,找不來茬,只能暫時放下原本的計劃,按捺不動。 虞鸞成婚,他們來了許多族人,幾乎都是族中出類拔萃的強者。 事實上,他們如此行動是已經做好了與重光的勢力死磕血拼的準備的。比較虞鸞對于鸞族后人而言實在是太過重要,不可以隨隨便便被人騙走。 只是如今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與他們想象中不同,虞鸞這安寧恬淡的狀態更是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他們只能臨時變更計劃,暫時保守觀察。 讓族人發生這樣的轉變,正是虞鸞的目的所在。 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戴個完美的表情面具在臉上,因而不至于露出破綻。 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唯一讓她感覺有些不安的是站在身邊的人—— 僅僅只用余光觀察,她便發現重光似乎有些心神不寧,仿佛始終在人群之中尋找著什么。 她并不清楚重光究竟是怎么了,可是直覺使她也跟隨著對方一起感到煩躁。 在族人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目光也隱隱有些飄忽,順著重光的視線而四處掃視。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她的精神感到了一點疲憊,萌生出了質疑與放棄的心思。 她緩緩收回了視線,幅度很微小地搖了搖頭,而后保持沉默,嘆出一口氣來。 而重光則與她恰恰相反。 就在虞鸞情緒稍微放松下來的片刻之間,重光的眉眼間驟然升騰起一種極度冷淡嚴肅的神色,甚至沒做遮掩,讓關注著他的許多人都是跟隨著一愣。 他與虞鸞本就只是站得近了一些,并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如今氣勢陡然轉變,更顯得兩人無比生分,與“夫妻”二字根本掛不上鉤。 一瞬間,虞鸞的族人臉色紛紛變了。 注意到族人的狀態,虞鸞的眼底也閃過一抹焦急與無奈,微微皺了皺眉,偏過視線瞥了重光一眼,目光中存了許多質疑。 她賣力表演,盡可能地偽裝,只為了兩族可以保證和諧,不要火拼。 原本她也是成功了的,可是這需要精心維持的成功卻一瞬間就要毀在重光的手上。 她心頭不由得有些惱火,壓低了聲音問了對方一句,“你做什么?” 除卻惱火的情緒之外,她也有些隱隱的慌張。畢竟重光是一個處事波瀾不驚的強悍男人,她與對方交流數次,一直以來都對此有著很深刻的認知。 這樣一個很難被動搖的男人,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在如此重要而關鍵的場合出現行為上的紕漏? 重光沒有回答。 但他顯然是已經聽到了虞鸞的疑問。 他緩緩豎起了一根手指,在沒有其他人看得見的角度朝虞鸞搖了搖,而后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噓”聲。 保持安靜,不要說話。 尤其不要向他提出這樣的問題。 他選擇的是靜觀其變,而不是主動出擊,既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邪修究竟藏匿于何處,不如假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發現,引得對方快些準備動手,露出破綻。 虞鸞反應很快,一瞬間就能會意,立刻閉上了還想要再接連追問的嘴,眉眼間神色微微收斂,點了點頭。 短暫的鬧劇過后,重光與虞鸞看上去又是一對眷侶的模樣。 對于他們二人之間這時好時壞的相處,其他鸞族后人盡管心有警惕,卻也一時間不好動手,因而保證了態勢不顯得過于劍拔弩張。 這樣的平衡不會持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