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四周遍布著重光的手下,實力都是強悍的,卻沒有一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屋內的林翾半睡半醒著,蜷縮在重光寬闊的懷抱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手去撫弄對方的頭發,梳順又揉亂,反反復復。 若是換個人,恐怕早已被弄得煩不勝煩,但重光卻是耐性十足,幾乎保持著一動不動,甚至還略略彎腰,將自己的腦袋湊到林翾手心,任由對方磋磨。 至于屋外發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來過,他們都并不知曉。 “林翾……”,低沉的聲音在重光胸膛中震動,卻又小心翼翼地開腔吐出來,認真而鄭重地念林翾的名字。 他沒想吵醒林翾,只是放在嘴邊叫一叫,便能體會到許多獨自一人時獲得不到滿足感。 林翾的靈魂昏昏沉沉,鸞鳥的靈魂卻是清醒著的,將這一切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他更是不由得感到費解。 以重光流露出的癡態,分明是一顆心都淪陷給了林翾,這種發自心底的愛慕是騙不了人的。 可偏偏他又的確從對方身上看出了和其他人契約的痕跡。 于他而言,人果然是一種復雜的種族。 這種疑惑的感覺一直持續伴隨著他,在被與林翾一同桎梏于房間之內的之后數天之中,他時不時都要將其拿出來思考一番。 林翾與重光,各自都對對方有所隱瞞。 下意識地,他總會把思維偏移到自己身上,而另一個與自己相關的角色毫無疑問是那條與他糾纏了百年的小蛇。 蒼于別人而言,是巨蛇,是活了數百年的前輩,但于他而言,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孩子,幼年失去族人庇護,幾乎被他一手帶大。 他與蒼不是伴侶。 可是這數千年冗長的生命之中,蒼是讓他記憶最深刻的存在。蒼以數百年的光景,為他在心間刻下了濃墨重彩的一道痕跡。 但凡是想到自己親密的存在,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蒼。 這種近密的關系,不比伴侶差到哪里,甚至更加復雜而深刻。以至于這數日以來,他總是會在想一個問題—— 蒼對他有沒有過欺騙隱瞞? 倘若有,他也不清楚自己該如何應對。這已經觸及到了他漫長生命中為數不多的理解盲區。 當透過林翾的感知看到那條熟悉的小蛇縮小了身形,在重光的默許之下避開對方的手下,成功潛入房間之中,來到自己面前時,他的心頭更是萬般復雜,感慨良多。 “我把我這么多年來攢下的東西翻了幾遍,又去搜集了幾種靈草,托那修魔者練了味靈藥?!?/br> 巨蛇金黃的瞳孔盯了林翾半晌,似乎是確認了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隱隱流露出一絲痛苦與失望。 它一邊如此說著,尾尖卷曲的部分緩緩打開,將其中包裹著的小匣子撂下,被林翾伸手接住。 “兩枚藥,你服下一枚,身體的素質與潛力會被拔高,與契約融合得能更好一些?!?/br> 林翾依言打開了匣子,鎖扣發出“咔噠”一聲不算大的清脆響聲,里面是兩枚圓潤透銀的丸藥。 他抬頭,與蒼對視一眼,聽見對方補充了一句,“另一枚是給鸞的,留到他給自己塑造完新身體,與你脫離之后,用來給他穩固修為?!?/br> 這藥方是它翻找了許久才翻到的,其中需要的材料更是在為難它一般,搜集起來的困難程度讓他像是渾身鱗甲都要掉光。 這種珍貴的靈藥它從前想都沒想過可以煉出兩枚,可是重光那邊逼得緊迫,而它又一定要給鸞鳥留一枚,強烈的壓力之下它才不得不做到自己原本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煉化了它之后,你再需要的就只是穩固魂體的東西,身體素質應該不再需要藥物幫助了?!?/br> 它知曉林翾是傳說中的藥體,對藥物的吸收能力遠超常人,不需要助力也能把這靈藥吸收得一干二凈,發揮效用最大化。 今日來此,它的主要的目的就是來親自送過來這兩枚靈藥,而私人目的則是想見見鸞鳥。 有些猶豫了一下,它還是提起了這個要求。 與其說是要求,不如說它語氣誠懇得更像是請求,金黃色的獸瞳之中映著林翾的身影,滿心卻都牽掛著另一顆靈魂。 “我想見見他?!彼绱苏f。 它想要與鸞鳥面對面,哪怕對方使用的身體是其他人的,它也能透過這層表象的軀殼去汲取對方靈魂的溫度。 林翾毫不意外它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沒有說什么,只是無聲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