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與鸞鳥相伴百年,其實不過是它單方面地糾纏著鸞鳥不放,像個影子一樣,一點點軟化了鸞鳥的態度,才允許它陪伴在身側。 說到底,鸞鳥是它的全部,可它卻對鸞鳥可有可無,甚至還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多余的存在。 如今它好不容易找到對方,自然不愿意因為其他人的原因而被對方拋下。 兩只靈獸各懷心思,都抱著一種憂心忡忡的心態,又無法言說。 而先一步離開這里的重光此時正狼狽地躲在無人的角落,雙手抱著頭,面無表情的垂眸盯著地面。 四周沒有一個人,沒有手下也沒有眼線,甚至連一只未開蒙的靈獸都沒有,只有他獨自一人。 誠如鸞鳥所說,他還是太過年輕。 作為一個被迫過早擔當起一切的人,他一直以來都承受著難言的壓力,只余下林翾這樣一個可以獲取溫柔的途徑。 如今林翾的身體也換了個靈魂主導,他理智上雖能接受,于情感上卻感到十足的痛苦。 這一切自然不能在他人面前流露,只能獨自找個角落進行消化。收拾好了情緒,他還要重新背負起一切,去努力解決眼前的問題。 林翾的身體和靈魂一樣也不能丟。 眼下情況其實算不上最糟,既然鸞鳥和蒼已經給了他提示,他的目標就變得明確了起來。 關著奴隸的院落平日里無人造訪,僅有更替的看守,然而只今天一次重光便親自來了兩次,除卻虞鸞之外的其他人都感到不明所以。 只有虞鸞心知肚明他還會再來,因此已經等候多時。 倚在窗邊的女人聽見身后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的動靜,沒有第一時間回頭便已知曉是誰。 她的臉上掛著一種云淡風輕的溫和笑意,待到重光走近了才緩緩回頭,挑了挑纖細的眉毛。 “您來了?” 短短三個字,語氣聽上去卻絲毫不像是面對著自己名義上的主人或是合作者,更像是故意藏著某種令人渾身不適的親昵,就仿佛與重光關系匪淺一般。 重光沒什么表情,依舊冷漠地盯著她。 “想好了嗎?” 只要虞鸞肯換個條件與他交換,他就會答應下來,除了娶她這種讓他心里過不去的要求。 他唯一能夠宣布伴侶身份的人就是林翾,其他人哪怕是暫時的假意迎合,他也不能接受。 而虞鸞卻是面色不變,目光變得淡淡的,左右之前的交鋒之中也已經暴露了原本的個性,如今也不非要在他面前裝得溫柔和善。 她的語氣反倒有幾分鋒銳與咄咄逼人。 “這話應該我來問您才對……” “您想好了嗎?” 急迫需要鸞族傳承之印用來救命的是重光的伴侶,并不是她。這場交易也是重光非要逼著她進行的,她本人倒是無所謂要不要達成。 或者說,她根本不愿意達成這場交易,所以樂得愿意看到自己的條件刁難到重光。 不大的房間之內,兩人目光具是冷凝的互相對峙著,誰也不肯讓步。 虞鸞隨手卷了自己一撮長而柔軟的頭發在指尖撥弄,盯著重光的眼神里不存在任何懼意。 她十分確信重光輕易奈何不了她。所以哪怕兩人實力相差懸殊,她也不輸氣勢。 重光的眼神微凝,落在她活動不停的指尖上,神色變了又變。 那一撮發絲與林翾的頭發很像,都是纖細而柔軟,烏黑的顏色映著淺色的皮膚,對比鮮明。 他曾經無數次把林翾摟在懷里,用手悄悄撩撥過對方每一寸皮膚,包括軟綿綿的發梢也被他愛不釋手地揉搓過。 如今一心記掛著林翾,以至于他甚至出現了某種幻覺,就算是在這種緊張對峙的情況之下都能聯想到林翾的身上,以至于眉眼間出現了一瞬的恍惚。 “你只需要放出要娶我的消息就夠了,當然,這件事是假的這個事實必須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br> 一邊說著,虞鸞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停頓了一下。 “成親當天我就會把印記給你,然后你就可以放我離開了,我絕不會反悔,也不會再來糾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