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閱讀_
至于方才那個囂張無腦的模樣,僅僅只是他裝出來的罷了。 陰柔男人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自己的兒子,目光淡漠,聞言似乎從喉嚨中發出了一聲冷哼。 屋內氣氛膠著,一時間安靜得令人心慌。 良久,他才嗤了一聲,隨意地擺了擺手,撇開了視線,再也不看蕭千愁一眼。 “你想帶她走便帶她走,我并沒有現在就準備把她怎么樣?!?/br> 言下之意,竟是另有其他打算,現在不準備對蕭沐沐如何,不代表日后也會將其放過。 明明他們是相同陣營,且是以親人相稱的熟人,可陰柔男人的眼底是一片冰冷,沒有半點感情可言。 無論是看著蕭沐沐,還是看著自己的兒子蕭千愁,他都像是在打量一件沒有生命的工具,只探索其利用價值。 而蕭千愁似乎早已料到了對方的反應,低聲應了一句是,額前略長的頭發掃下,掩藏住了他的眼睛,令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他迅速抓起蕭沐沐,甩到自己的背上,背著對方很快離開了他父親這里。 一路上,他腦子里的想法很多,許多年來的經歷紛紛閃過。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似乎也曾有正常的家庭,嚴厲而又會關愛他的父母。 只是那些記憶已經太過久遠,令他幾乎記不清了。 在他的這二十幾年的人生之中,面對最多的便是這個變得冷漠無情的父親,母親則以“忙于組織任務”為由,幾乎沒有與他見過面。 他的父母,明明一開始并不是現在這個模樣,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雙雙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蕭千愁面無表情,嘴唇緊抿,心頭卻是有千百般復雜的滋味在縈繞。 他如今所能窺見的陰謀只是冰山一角,所知道的僅僅只是他的父母瞞著極意谷暗中加入了某個組織,這些年來一直死心塌地地為那個組織效命,以至于連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情感都失去了。 找到那個組織并將其搗毀,成了他的唯一目標。 為此他必須忍耐,韜光養晦,直到變得足夠強大,養起一方勢力。 至于其他方面…… 他想到了方才父親交給他的下一個任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個任務他注定要失敗,不可能把魔尊重光身邊那個體質特殊的男人帶回來交給父親。 就算他有能力做到,他也不會這樣做。 體質如此特殊的人若是能被他得到,他便會選擇暗中將其扣下,圈養在自己的勢力范圍之內—— 說不定對方有助于他能更快地變強,脫離父親的掌控。 而就算他得不到對方,讓其留在魔尊重光身邊,總歸也好過于將其交給父親背后的那個組織,助紂為虐。 堅定了自己的心思,他隨意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四顧無人經過,便將蕭沐沐安置在了一旁,自己閉目,熟練地運起玄力替自己療傷。 像是沒有人關照而長大的野獸,總是習慣了獨自舔舐傷口。他難過的情緒已經在童年時期便揮霍殆盡,如今已經變得淡然。 只是時不時他也會嫉妒一下今天的白九歌這樣的人,至少受了傷中了毒有人會為其感到心急。 缺愛的人雖看似漠然,卻往往比常人更渴求被愛。 時間過得似乎十分漫長,空氣在寂靜無聲中流淌,慢慢消磨著,也終究入了深夜。 蕭沐沐終于悠悠轉醒,睜開迷茫的雙眼,撐起身體環顧四周,不明白自己何時竟然暈了過去。 她不知自己是被蕭千愁親手打暈,為了防止她知道得太多,會更容易喪命。 四下里一片漆黑,懵了幾秒鐘的時間,她才意識到自己如今身處的是某個無人的曠野。 身邊只有似乎在療傷的蕭千愁,雙目緊閉,不能替她解答疑惑。 一片暗色之中,忽然有一點亮光閃爍了一下,頓時引起了她的注意,伸手摸索過去,發現是一個屬于蕭千愁的傳音靈器。 與留在重光那邊的那枚靈器不同,這一枚靈器的作用是其他人傳音給蕭千愁聽。 而蕭沐沐畢竟跟著蕭千愁混了許久,自然認得這個東西,也知曉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