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尸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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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欣桐告訴我的?!睖剡b說了謊,可至少梁欣桐真的說過這句話,只是后來否認罷了。 張濱州低著頭,思考了幾秒鐘。 “我還以為欣桐一輩子都不會承認這件事情呢?!睆垶I州的語氣里,帶著一點嘲諷。 “安姚跟林遠一直都在一起,嚴格來說,她不算是小三,她只是……一直跟林遠在一起?!?/br> “什么?” 溫遙很意外,這不是她預設的答案。 “你沒聽錯,從高中開始,安姚就是林遠見不得光的女朋友,他們一直都在交往,包括林遠跟梁欣桐在一起以后,也沒有分開。甚至……林遠跟梁欣桐結婚到現在,安姚一直都是林遠的秘密情人,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張濱州的眼神堅定,這些事情屋子里面的每個人都知道,都清楚。他們只是不說而已。 就連被嚇傻的徐乾,也都默認了這樣復雜的關系。 溫遙見過很多古怪的情況,可這樣錯綜復雜的四角關系,她還真是沒想到,尤其是被默許的四角關系,更是讓人驚奇。 “既然安姚跟林遠一直在一起,為什么當初結婚的不是林遠跟安姚?”溫遙繼續追問,想知道四角關系的形成是什么原因。 看梁欣桐的態度,顯然已經不滿意這種關系的延續。維持很久的關系一旦被打破,會付出血色的代價。 “為什么不告訴我?” 溫遙的臉色冰冷,她討厭委托人的隱瞞。尤其張濱州還將她卷入了殺人案中,她必須要眼看著這些身懷嫌疑的人,將尸體藏在樓上的房間,一點一點錯過最佳報案時間。 就算最后找到兇手報警,她也會被警察盤問很久,說不定會成為警察局的黑名單。 這對私人偵探來說,是最差的結局。 他們不能跟警察成為敵人,反而要做朋友。 “這很重要嗎?我只是要你找到害死許璐的兇手,其余的一切跟我沒關系,四角關系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是他們自愿的!” 張濱州生氣的低吼,猶如被獵豹群圍困的老獅子,陷入決死困境,卻依然不甘心就此終結。 “如果他們不再愿意呢?” 溫遙漠然詢問,張濱州聽不懂其中的含義。 “你到底想說什么?” 深夜的路燈下,張濱州看著溫遙被照射的慘白的臉,身上每一絲肌rou都在躁動。 “我什么也不想說,只是在我出現的地方,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誰也不行!” “第二起命案,就要發生了?!?/br> “等著看吧?!?/br> “你到底在說什么?” 張濱州的聲音跟身體產生同樣的顫抖,聲線繞著孤獨的路燈環繞,被隔絕在大大的落地窗外。 除了陸周瑤跟張合自己,再沒人能聽見。 “你聽到我說的了?!?/br> 溫遙不再重復,時間緊迫,環境逼人。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阻止下一場命案的發生。 她有直覺,班長的死僅僅是一個開始。 如果說這些同學們中被下了一個詛咒,那這詛咒,就要從十年前許璐的死開始說起。 十年的時間,足夠讓詛咒越發膨脹。 到如今,可以炸裂開來。 “進去吧,不然他們要懷疑了?!睖剡b臉上忽然展開一個微笑,透過昏暗的院子,透過落地窗跟里面的周禹點了點頭。 作為唯一一個外來的人,溫遙的一舉一動都會驚擾這幫同學的心態,她要做的是低調隱藏于這些人中,默默的找出兇手。 既然有人殺了班長,這場殺戮一定還會繼續。 只是她還沒猜透,那個兇手想要的是什么。 張濱州一言不發,跟著溫遙朝里面走去。 在距離門口還有半米的時候,從他們的頭上凌空落下了什么,空氣被撕裂,在他們耳邊發出尖銳的聲音。 隨后一個黑影在眼前略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塵土、廢棄,鋪面而來。 隨后,是蜂擁出來的人們,跟死一樣的寧靜。 “??!” 一分鐘后,張曉寧的尖叫劃破長空。 在張濱州跟陸溫遙的面前,安姚躺在地上,嘴巴里涌出很多很多的血液,死死的瞪著眼睛,長眠于黑夜里。 第二個死者出現了。 安姚死了。 “安姚是這樣死掉的?” 審訊室里,徐舟張大嘴巴,好半天也無法合上。 雖然之前法醫警察都做了調查,對于安姚的死,只認為是大火燃燒后,試圖從二樓逃離造成的。 他們確實想不到,安姚竟然是提前火災很久死去的。 “沒錯……” 溫遙無奈的嘆息。 回想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死去,讓她非常疲憊,她雖然是這場案件的目擊證人,可她深陷其中,每次回憶對她也是巨大的折磨。 就因為這樣,她才討厭被委托人,隨隨便便拉入命案之中。 邢朝年的手在手機上飛速接觸,正在吩咐徐哥等人去調查安姚跟林遠的關系,人雖然死了,這些事情卻還是要調查清楚。 “我有個疑問……” 溫遙疲憊的聲音響起,內心一直有個猜測。 警察告訴張濱州,火災一共殺死了六個人,可明明死者是五個,第六人……到底是誰? 邢朝年抬起頭,對上溫遙的眼神。 溫遙沒有說出問題,可邢朝年就是知道了她的意思。 “法醫檢測時,發現安姚肚子里有另外的dna,她死去之前懷孕了,大約三個月左右,一尸兩命,所以是死去了六個人?!?/br> 邢朝年的話沒有溫度,只是平穩闡述。 溫遙閉上眼睛,果然這個答案跟她心中所想一樣。 那么一個拜金膚淺的女人,帶著孩子被人害死,還是讓溫遙的心狠狠沉到了地下。 恐怕兇手之所以要殺了安姚,跟安姚肚子里的孩子,有很大的聯系。 徐舟看著他們,再看了看本子上記錄的東西。雖然已經有兩個人死去,可溫遙的字里行間里,都沒有堅定的說出張濱州是殺了他們的人,更別提殺人手法,溫遙好似只是在給他們講述一個殘忍的故事。 “頭兒?” 徐舟開口,被邢朝年的眼神打斷。 溫遙還逼著眼睛,但聲音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