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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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準你來我家了?!”蕭清和想到自己滿心歡喜地跑來,看到的人不是宗政敘卻是這個厚臉皮就對他沒什么好臉色,“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 白行簡早料到他會如此說,聽完噗嗤一笑,道:“照過了?!?/br> “那你還來?!笔捛搴筒粷M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了呢?!卑仔泻啂c惋惜又帶點自嘲道。 蕭清和嘴毒心軟,最見不得別人這樣自我貶低,尤其是在他如此諷刺過對方后,可讓他這么驕傲的人道歉絕無可能,他低著頭,語氣開始平和,結結巴巴道:“算……算是吧?!?/br> 正因為低著頭,他沒有看到白行簡一閃而過的得逞的笑容,“清和,你爹人真好?!?/br> 白行簡一改在蕭正宇面前的恭敬有禮和乖巧做作,也不再叫他蕭公子。 蕭清和垂著腦袋說:“若是你有意,他也可以是你爹?!?/br> 從他爹對白行簡的態度來看,蕭清和覺得只要白行簡開口,他爹就能立馬收了白行簡作干兒子,丞相府一年四季都有人上門拜訪,或為前程或為姻緣,可他從未見過他爹與誰交談時像今日和白行簡下棋這般神態自然,輕易就笑了出來,發自內心的笑。 白行簡勾唇一笑,不置可否,做丞相的干兒子不是他今天來此的目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整日悶在這院子不無聊嗎?” 蕭清和暗自撇了撇嘴,說了一句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紈绔子弟的話:“當然無聊,可出去也一樣無聊,還不如省些體力吟詩作畫?!?/br> “就你?你會吟詩作畫?”白行簡也不知道為何,老想找些話題與他爭吵,他覺得這樣安靜帶了些小悲傷的人不該是南宮妖言,那個張牙舞爪,張揚跋扈的小獅子才是真正的他,簡單,純粹。 蕭清和果然瞬間炸了,“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如此與本少爺說話,本少爺就不會吟詩作畫了?!你是不是覺得全懷耒城就你白行簡一人會作畫會下棋,別人就不可以,也不撒潑尿照照自……” 他突然頓住了,想起前面一次讓他撒尿自照的結果,似乎怕再傷到白行簡似的,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憋出句全然不像罵人的話:“反正,反正,反正我肯定比你要厲害多了!” 此時白行簡的笑已經完全憋不住了,眼前這孩子太容易被激怒,又因為善良的本性說不出殘忍的話來傷害他人。 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句來刺激別人,憋得耳朵尖兒都紅了,挺翹的鼻尖上有幾顆晶瑩細小的汗珠,修長俊秀的眉毛糾結在一起,顯示著主人同樣的情緒,白行簡覺得眼前的人實在是純良可愛,心中突然生出些不忍。 蕭清和看他笑得那么肆無忌憚,火氣一下升騰起來,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像只發怒的小獸,張牙舞爪卻又無處發泄,因為他除了“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配不配……”這兩句之外根本不會什么可以用來反駁他的話。 氣鼓鼓的樣子,像個被搶了糖果還被母親命令不許打架的小孩子,壓抑著憤懣不滿,又帶著些可憐兮兮的模樣。 白行簡收斂了些笑意,終于不再逗他,狠了狠心,決定將此行的目的貫徹到底,“跟丞相大人報備一聲,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整日待在這華麗的牢籠里,你倒是一點兒不怕自己身上長蘑菇啊?!?/br> “你才長蘑菇!你滿臉長蘑菇!滿身長蘑菇!”蕭清和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解恨,瞄了一眼不該瞄的地方,惡狠狠地說:“你胯.下也長蘑菇!看你那物怎么用!” 白行簡被他那副自衛的幼獸一般的模樣給逗得不行,也不計較他說自己那物長蘑菇的事兒,一手拽著他的手腕向前院走去,在遇見一個正在修剪枯枝的小丫頭時替他做了決定,“煩請跟你們家老爺通報一聲,你們家少爺我借走了,先行謝過?!?/br> 白行簡一身飄飄欲仙的白衣包裹著修長挺拔的身形,一張臉本身就生得好看,此刻染了幾分恰到好處的笑意更是迷得那未出閣二八少女暈頭轉向,熟透了一張小臉,甚至忘了點頭答應。 “喂!你放開我!”蕭清和以極其別扭的姿勢被拖著走,感覺十分不舒服,不停地出聲抗議,“你他娘的聽不懂人話??!放手??!” 白行簡不顧他的掙扎,一路毫不費力地拖著他走,笑得滿面挑花,沿途的家丁和丫頭們雖被自家少爺的大呼小叫吸引了目光,還沒來得及思及解救就已然被白行簡那迷人的笑容征服,只得默默地看著自家少爺被拖出門去,一路還不停咒罵他們死沒良心,罵他們喪盡天良,罵他們道德淪喪,竟能容忍此等強搶良民的事情發生。 直到將人拖到大門口白行簡才把手放開,蕭清和馬不停蹄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細皮嫩rou手腕在得到解放的一瞬間立馬不負所望的泛紅了,他一手握著那只慘遭□□的手腕,怒瞪著眼前這個表情由愕然轉為鄙夷的男人。 “細皮嫩rou的,你是不是男人???!”白行簡確實是驚訝于他細嫩的肌膚,隨即又忍不住刺激他,“手腕比娘兒還細,比娘們兒還嫩,比娘們兒還白,比娘們兒還……” “閉嘴!”蕭清和聽不得他一口一個娘們兒地拿他作比較,“你才是娘們兒!手腕細不細白不白嫩不嫩和爺們兒又什么關系?!是不是爺們兒關你屁事?!”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炸了,呼哧呼哧喘著氣,氣鼓鼓地看著白行簡,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個窟窿。 “瞧這小身板……想必哪里都細?!卑仔泻喭暾厣舷聮吡怂谎?,勾著唇,意味深長地笑道。 蕭清和正欲反駁,白行簡忙一手橫過他的胸膛,一手將他的嘴捂上,將他那些毫無新意的怒罵盡數堵在嘴里。 他便拳打腳踢地掙扎,奈何竟完全不是對手,白行簡看起來溫文爾雅,是個滿腹經綸之人,實則臂膀有力,胸膛堅硬,叫人半分反抗不得,他不由得懷疑,這人莫不是個習武之人?! …… 蕭清和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前一刻還和白行簡爭吵的面紅耳赤的,下一刻,就因為這大哥給他買了數串糖葫蘆就立馬對人和顏悅色喜笑顏開,十足的小孩子心性,簡單,易懂,也易騙。 白行簡沒怎么費力就將人帶到了目的地,對方甚至沒問原因就拿著糖葫蘆一邊吃一邊笑,跟著他一步步走入他設好的局。 頭腦簡單得可怕,讓欺騙他的人不得不背負罪惡感。 白行簡后來也曾想過,到底是負罪感還是久違的良知,最終也沒得到什么決定性的答案,他只記得在蕭清和看到那一幕的時候,臉上的憤怒難過和眼里的灰暗讓他的心不可名狀的揪了一下。 宗政敘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手將油紙傘撐在孟塘的頭頂,不時用另一只手將孟塘護在身側,閃身避過來往的馬車與行人。 許是為了女子的清譽著想,他的手細心地沒有接觸到孟塘,卻將她切切實實地保護著。 孟塘臉上也帶著欣喜的笑容,偶爾仰起頭來與身旁高大的男人說些什么,臉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大多時間都是宗政敘在說,逗得美人咯咯直笑,畫面美好得羨煞旁人,這對璧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引來路人的目光。 欺負單純的人果然是件讓人心里過意不去的事情。 負罪感歸負罪感,并沒有半點能改變白行簡此行的初衷,蕭清和不顧白行簡的裝模作樣地“好意勸阻”,一股腦沖了上去,他有滿腦袋的問題要去找宗政敘問清楚。 他為什么要對那個滿臉風塵氣息的女人如此細心,如此周到,如此溫柔?!為什么替她撐傘?!宗政敘都沒有給他撐過傘!她已經嬌弱到連把傘都托舉不起來嗎?! 他并不覺得宗政敘會移情別戀,真的喜歡上孟家千金,畢竟那個叫孟塘的女子連他都看不上,更何況宗政敘眼光這么高的人,至于為什么他會覺得他眼光高,當然是因為他一開始連他蕭清和這么俊美這么好的人都沒能看得上! 他此刻只是被自己的獨占欲和嫉妒心控制了。 白行簡只是兩手抱胸,站在一旁看著這出好戲。 蕭清和幾乎沒有過腦子,任由情緒支配自己,衣袖一撩就沖了過去,他們本隔著一些距離的,不過帶著閑情逸致游逛的人能走多快。 蕭清和三步作兩步,竄到他們面前,眼露兇光,把兩個相談甚歡嚇了一跳,特別是那嬌弱的美人,瞪著一雙水靈的眼怔怔地望著他,一副不知所措的小模樣,別提多讓人我見猶憐了。 可他此刻沒什么余力欣賞美人,他胸膛起伏著,憤憤地望著宗政敘,發現方才自己在追趕他們時還有許多話要問要說,此刻卻氣得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宗政敘在瞬間的怔愣之后搶在他前面說話了:“孟姑娘,這位是蕭公子,就是在下跟你提起過的那位摯友?!?/br> 孟塘出身富貴,素養也極好,她隨即展顏一笑,“蕭公子,久仰大名?!?/br> 其實她心中完全沒有關于這個人的印象。 有印象才奇怪,和宗政敘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她都處于飄飄然的狀態,根本記不住他說了些什么,滿腦子都是他溫柔得能融冰化雪的笑。 這是怎樣一個人啊,貴氣天成卻平易近人,仿佛他身上的每個部分都是為吸引別人的思慕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