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那就贏到你服
肖玉瓚被姜寶琴這樣挑釁看著也不覺得生氣,如今倒是沒了以前那種沖勁。 要換做幾年前的肖玉瓚,當場能揍她個哭爹喊娘。 但現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經歷過了,就懂得長大之后很多事情關系甚廣,克制自己,不去逞強才是安身立命的準則。 是以肖玉瓚還是笑著,對姜寶琴擺了擺手:“郡主好身手,我一個川渝來的小門小戶,哪里比得過郡主,還是不比了吧。?!?/br> 姜寶琴顯然對肖玉瓚明顯不走心的奉承不感冒,她是鐵了心要找麻煩的,怎么可能因為肖玉瓚三言兩語就被打發? “不比?那便是你認輸了,你比不過,便要答應本郡主的條件?!苯獙毲訇幚淅涞墓戳斯醋旖?,轉過身來打量肖玉瓚,“可別等到我嫁進王家了再來后悔!” 肖玉瓚不笑了。 她突然就明白,姜寶琴找她并不是來聽她示弱的,她氣勢洶洶而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原來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 “郡主說笑了,郡主身份如此高貴,如何能做偏房?”肖玉瓚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其實心里面已經有了自己的計較。 姜寶琴看她總算是肯認真了,眼中神色又變得飄忽起來,拉了拉手里的弓,覺得還算趁手:“本郡主有什么打算還要告訴你不成?你只管說,比,還是不比?” “若郡主輸了呢?” 肖玉瓚歪頭問一句。 姜寶琴顯然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認定自己不會輸,歷年來她都是第一名,肖玉瓚在川渝的名聲不好,早就已經掩蓋了多年前的一些事情,所以姜寶琴對肖玉瓚的認知頗有偏差,覺得她就是個拋頭露面逞強惹禍的人,正兒八經比起這些來,肖玉瓚哪里會是她的對手? 俗話說得好,熟能生巧,她還能怕了不成? “輸了?”姜寶琴像是聽了什么笑話,她抬起手,轉動身子,把整個片場所有的項目都囊括起來,最后指向自己和肖玉瓚,“別說我欺負你,不給你機會,咱們今天不止比這個,咱們把所有的項目都比了,我要是輸了,便允你一件事又何妨?” 肖玉瓚勾起嘴角,微微頷首:“郡主既然都這樣說了,我便陪郡主玩玩兒又何妨?” 說罷,扭頭看了一眼小宮女擺放好的一排弓,方才姜寶琴說要嫁進王家的事情算是徹底踩了肖玉瓚的底線,她這人脾氣一直不算太好,對歸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有非常重的占有欲,不擅長同人勾心斗角,更不想每日勞心勞神提防對付旁人,所以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跟姜寶琴比一比。 她既然不服,那就贏到她服。 這般想著,肖玉瓚也不客氣,越過那小宮女,朝著旁邊也在擺弓的小太監那方去了,經過一番攀談,那個小太監驚恐的往姜寶琴這邊看了一眼,然后按照肖玉瓚的要求挑了一把所有弓里最輕的給她,隨后目光便跟隨著肖玉瓚的背影,對兩人之間的這場比試充滿了好奇。 即便是男人所用最輕的弓,也足以抵得上姜寶琴手里那把兩倍的拉力了。 肖玉瓚隨手拉了拉,一旁眼睛都看直了的姜寶琴冷了好半響,才自以為好心的開口:“喂,那不是女式弓,你趕緊換!別到時候拉不開弓,丟臉!” 肖玉瓚接過小宮女遞來的箭筒,抬頭對姜寶琴笑笑:“郡主不必擔心?!?/br> 她眼中神色已經不是剛才那種慌張想要躲避的神情了,肖玉瓚認真的時候眸子特別的亮,看向自己的時候那種堅定瞬間便把她的氣勢撐得壯大。 姜寶琴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了,她總覺得。。肖玉瓚不像是虛張聲勢的模樣,她好像并不是拿錯了弓被自己揭穿還要強裝鎮定,她好像真的就是。。覺得手上的重弓更加趁手一般。 不過姜寶琴很快就穩定了心神,不肯讓肖玉瓚看出來一丁點自己的動搖。 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們兩人掛上箭筒拿上弓箭站在橫線外太久,不少人都口耳相傳知道了這邊已經有一場比試。 兆華郡主和參將夫人,實在是噱頭十足,沒多久這邊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姜寶琴愛慕王參將,那是整個帝上京都曉得的事情,她現在為難這位名聲不好的參將夫人當然是出于眼紅嫉妒,也的確是不少人預料之中的事,畢竟。。姜寶琴心里梗著一口氣,不找回幾分面子,肯定是咽不下去的。 讓這些人真正感興趣的,還是肖玉瓚迎戰了。 她不僅應戰了,據說還選了重弓,這么些年,女子所用的長弓都已經是按照最大限度來做了,姜寶琴手上拿的,便是女式弓里面最重的那一個,現在肖玉瓚拿的比姜寶琴的還重兩倍,不少人都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拉得動。 被人群吸引來看熱鬧的自然還有常護,他是哪里人多往哪里躥,自己來還不夠,拖著常守常思安一并擠過來,嘴里說著‘讓一讓啊,麻煩讓一讓’,憑借自己比城墻還厚的臉皮,愣是從最外圍擠到了最前面,好死不死,正在姜寶琴的面跟前。 常護喲了一聲:“郡主好雅興??!” 喲完抬頭看誰那么倒霉被這霸王給逮了,眉毛一挑,笑得更燦爛:“哈哈哈哈哈,肖玉瓚!你也有今天!” 肖玉瓚無語的看他一眼,這家伙幸災樂禍的樣子真是欠揍。 不過常護能笑得出來是有原因的,他覺得肖玉瓚倒霉,被惡霸姜寶琴給逮住了,但是他心里清楚得很,姜寶琴輸定了! 肖玉瓚的身手如何,常護是門兒清的,剿匪的時候那叫一個身手利落,這些帝上京花拳繡腿的閨秀們都不夠看! 就算近幾年肖玉瓚沒再怎么練武,身手稍有生疏,但是對付姜寶琴。。。那可真殺雞還用宰牛刀了。 常護一臉看熱鬧的模樣,被姜寶琴嫌棄得罵了幾句,因為知道結果,所以也心情甚好的沒有還嘴。 他瞥了一眼肖玉瓚手里的弓,打聽了一下拉力,嘿了一聲。 她這是還給姜寶琴留了點面兒,真要是發狠收拾她,肖玉瓚能把百步開外那顆樹給射個大窟窿! 常守自然也是知道肖玉瓚身手的,不過姑娘家的事情不好說什么,便也就跟著看個熱鬧,順便讓常護別笑得太大聲再被姜寶琴盯上,待會兒姜寶琴輸了人惱羞成怒,頭一個就殺他祭天! 常思安是不知道這些的,但是歷年姜寶琴都是閨秀間的第一名,是以三人里面就他擔心肖玉瓚,小聲嘟囔道:“肖家小姐真是倒霉,這下要當著所有人的面丟臉了,她手上拿的弓錯了吧?待會兒可別拉不開。。那可真是。?!?/br> 常護聽常思安的話聽得發笑,常思安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就是覺得他在笑自己的話,當即便皺眉:“你笑什么?!肖家小姐不是與你相熟嗎?!她原本名聲就不好,這下更是要被嘲笑個夠了,哪有你這樣的朋友,不去提醒提醒她換弓,還在這兒看人家的笑話和熱鬧,我要是肖家小姐,絕交!” 常思安咬牙切齒的一番話說得常護一愣一愣的。 行吧,他就是那個看熱鬧,狼心狗肺的損友,別勸了,他再勸勸,肖玉瓚就得滿弓射大雕去了,這個鍋他背!他背就是了!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小宮女已經唯唯諾諾問過兩人是否準備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道此次比試一人三支箭,以射中的環數總和評定勝負。 姜寶琴不耐煩的說知道的,取了長箭在手,搭上長弓拉滿了,身姿颯爽,瞄準射出一氣呵成,非常自信,半點猶豫都沒有。 長箭直中靶心,周圍立馬像是起哄般的鼓掌聲。 姜寶琴得意的笑起來,挑眉側目看肖玉瓚,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肖玉瓚也笑著看她,倒是沒急著拿箭,等到姜寶琴三箭都射完之后,聽那小宮女說姜寶琴最后一箭偏了些,只在九環上。 即便如此,也是非常傲人的成績了。 肖玉瓚若是要贏,就得三箭正中靶心。 人群里面的起哄聲更甚,不少人還設了賭局,常護湊過去加了一注,十兩銀子買肖玉瓚,贏定了! 旁人跟傻子似的望著他。 常護還慫恿常思安也去下十兩銀子壓肖玉瓚,血賺不虧! 常思安翻個白眼,默默的在姜寶琴那方壓了五兩,常護嘆口氣,年輕人啊,怎么不聽勸呢? 姜寶琴射完便松了口氣,她今天有點緊張,但還好發揮得穩定。 肖玉瓚盯著那靶子思襯了會兒,旁邊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說是不是不敢比了啊,站那兒干什么呢?姜寶琴也開口問她,要是自知比不過還是趁早認輸,免得更丟人。 姜寶琴的話音落下,不少人都跟著笑起來。 肖玉瓚卻像是定了什么一般,扭頭問那個小宮女:“我的靶子距離如果更遠的話,怎么來算成績呢?” “這。?!蹦切m女被她問住了,畢竟還從來沒人說過這樣的話,這位參將夫人,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真就有那本事? 姜寶琴撇眉:“再遠些?多遠?” 肖玉瓚指了指旁邊男子的靶距:“就照那個來算吧?!?/br> 姜寶琴的臉色立刻就變得很難看了,旁邊的人跟著常護起哄:“讓她試試!讓她射!” 喊得人太多,姜寶琴也有點下不來臺,她回頭瞪了人群一眼,聲音才算是小了不少。 她臉色鐵青,冷聲道:“當然可以,那樣的距離你只要能射中20環都算你贏!可你若是有一箭脫了靶,你都要跪下來同本郡主認錯!說你不該逞能壞了規矩,如何?!” 當著這么多人下跪,姜寶琴還真是想得出來。 不少人以為肖玉瓚肯定不會堅持這樣的要求了,畢竟出風頭是一回事,真要脫靶了,那可就難看大發了。 到時候她個人的臉面沒什么,王博衍乃至王元平的臉面,可就徹底被她丟盡了! 可肖玉瓚面不改色,甚至還咧嘴對姜寶琴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點了頭:“就按郡主說得辦?!?/br> 雖然沖那小宮女抬了抬下巴,震驚中的小宮女回過神,顛顛跑著去挪靶子了。 這一下子,人群突然就安靜了。 肖玉瓚喜歡這片刻的安靜,她拿箭拉弓的時候,拉出的不是姜寶琴那樣女兒家的俏麗姿勢,原本柔和嬌俏的眉眼瞬間便如同雄鷹一般銳利起來。 重弓在她的手上也如同絲線般輕松拉滿,放手之時,長箭勢如破竹,穩穩的射中了靶心。 緊接著便是第二箭。。第三箭。。 三箭皆中紅心之處,力道入之三分,眾目睽睽下,肖玉瓚帶來的沖擊久久未散。 還是常護第一個拍手跳起來,沖出人群到肖玉瓚跟前:“行啊你!沒給咱們川渝丟臉!” 肖玉瓚嘿嘿笑:“還是有些生疏了?!?/br> 常護扭頭:“郡主,這場比試,是肖玉瓚贏了,對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不僅僅是姜寶琴,圍觀的人群驟然爆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來,人聲鼎沸淹沒姜寶琴,她臉上的表情抽搐,半響后,才憤然的扔了弓箭和箭筒:“才開始呢!贏了一樣算什么!” 可握緊的手,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這個肖玉瓚。。披著羊皮裝嬌弱,王博衍斷然是被她給騙了!這下露出爪子來!真是心機深重! 不過沒關系。。。后面還有她最擅長的賽馬,還有馬球,還有投壺! 川渝那樣的地方,地形險峻,馬賽她是絕對不可能贏了自己的! 姜寶琴這樣緊張的想著,都快走進人群里了,又忍無可忍的回過頭來湊到肖玉瓚面跟前,惡狠狠道:“午膳過后咱們馬場見!肖玉瓚,你別得意太早!” 放完狠話,還不忘在常護腳上狠狠踩了一下才長哼一聲離開了。 常護對著她背影請呸了一聲,他招誰惹誰了!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冤!太冤!不能因為他長得帥就老是欺負他吧!過分! 不過壓了十兩收回來二十兩,常護還是很開心的,倒是常思安賠了五兩銀子進去,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肖玉瓚:“這。。。這你。。?!?/br> 常護一臉欠扁,遺憾的拍了拍常思安的肩膀:“我早就跟你說了,跟著我買她沒錯的,你自己不信,看吧,銀子沒了吧。?!?/br> 常思安咬牙:“你閉嘴!” 常護:“我就不閉,我就是不閉嘴,你氣不氣?你來打我呀?誒~你打不著~打不著哈哈哈哈哈哈?!?/br> 他拿肖玉瓚當擋箭牌,左右亂竄,常思安跑不過他,每次要逮到常護的衣角又被他險險躲開,這人屬泥鰍的,嘴賤又溜得快,常思安每次都被他氣個半死又跑不過他,累得氣喘吁吁,握緊了拳頭。 還是常守最會逮常護的空隙,見常思安都要吐血了,一把就拽住了常護的胳膊:“別鬧了?!?/br> 常護泄氣的半垂了頭,明明常守柔弱書生一個,但是在常守跟前,常護就是怎么都橫不起來,像只垂頭喪氣夾尾巴的狗狗,大概是因為從小常護就生活在自家二哥哥的巨大光環下,即便是常守瘦弱身板打不過他,但靈魂的強大和壓迫卻不是拳腳能夠彌補的。 常守摁住了常護,沒他在跟前胡亂躥搞得眼花繚亂,常守才看向肖玉瓚:“肖姑娘?!?/br> “常家二哥好!”肖玉瓚咧嘴笑,她對常守也是很敬重的,知道他真才實學在身上,還能如此穩的下心神在家里幫忙打理農莊那么些年,心性的確遠超同齡人。 有時候肖玉瓚都懷疑,常護丟掉的穩重和智商,全都到常守的身上去了。 常守擔憂的看一眼姜寶琴走遠的方向:“兆華郡主性子要強,方才輸了一局便臉色極其難看,肖姑娘你。。一定多加小心?!?/br> 肖玉瓚把長弓遞給過來回收的小太監:“多謝常二哥提醒,只是此番比試非我所愿,卻有不得不應下的理由,我也有自己想要堅持守護的東西,即便是得罪了她,也只能說聲抱歉了?!?/br> 肖玉瓚的心性,常守略知一二,聽她這樣說,也沒有多問究竟是何必須要堅持的事情,不惜把姜寶琴徹底得罪了也要去做,但既然她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旁人也不好多加置喙什么。 倒是常護,一聽肖玉瓚這話心里就有數了,他湊近肖玉瓚,小聲道:“她是不是拿我大哥說事兒了?” 肖玉瓚沒點頭也沒搖頭,算是默認。 常護撇眉,嘖了一聲:“沒完了?!煩不煩?!” 煩,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比不得人家金枝玉葉?若她是皇后養女,誰還敢來她面前叫囂著要搶她的丈夫? 不同命罷了。 原想著這場比完能休息休息,常護說山坡另一邊全是馬,要領她去瞧瞧有沒有壯碩一點的,比賽開始前他們兩個人先騎一場。 肖玉瓚覺得甚好,兩人正商量著要各憑眼光挑馬,還沒往那邊去,遠遠的就快步過來了一個小太監,瞧他來的方向,似乎是皇后和貴妃所在的涼棚而來。 肖玉瓚心里一咯噔,覺得不是吧?她跟姜寶琴就一個小小比試,不至于驚動了皇后娘娘那邊的一眾貴婦吧? 但事實證明,的確是驚動了。 還沒開始比的時候,皇后就瞧見她們那邊的動靜了,圍得人實在多,個個神情激憤,許久沒有出宮散心的皇后特別好奇,便差人去看了一眼那邊在干什么。 回來稟告的人說是王參將新過門的娘子在跟兆華郡主比射箭,一聽這個,皇后便來了興致:“是川渝肖家的那位?” 貴妃接過話來:“是呢,皇后娘娘好記性?!闭f完,又掃眼下方坐著的眾人,“不過郡主的箭術一向是數一數二的,皇上也夸過郡主,依嬪妾來看啊,那位肖家小姐定然是贏不過郡主,多半是郡主鬧人家呢?!?/br> 皇后也笑,對貴妃的話完全認同,話里全是偏袒:“兆華性子頑劣,沒什么壞心思,去取本宮的一對珊瑚耳墜來?!?/br> 待會兒肖玉瓚若是輸了,便把耳墜送給她,免得傷了和氣,到底是皇上欽點的婚事,皇上對王家器重,她自然也要安撫一番,原本就是場游戲罷了。 她當然知道姜寶琴說話不會太客氣,更不會給肖玉瓚多好的臺面下,所以她出面安撫也是必要。 貴妃把皇后的那點心思看在眼里,她知道皇后痛失愛女之后就一直把自己的思念愧疚全都放在了姜寶琴的身上,把姜寶琴當作是她孩兒回來了,所以早就已經溺愛到了極點,肖玉瓚這點兒委屈算是受定了,不過能得皇后親自安撫,也算是抬舉。 這邊的貴婦人們也紛紛附和貴妃的話,不管心里對兆華這個人有多少的不滿意,當著皇后的面,自然是爭相夸贊,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落于人后了般。 皇后聽得高興,她自己眼里,姜寶琴是非常乖巧的,就算在上京里有點什么不得當的行為,也不過是些小脾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這會兒她盯著射箭場那邊,聽著動靜那般熱鬧,不自覺也嘴角帶了笑,端起茶盞慢慢喝,等著姜寶琴比完來找自己炫耀。 可是那邊人都散了,也沒見姜寶琴朝著自己這邊來,這倒是奇了,還沒等皇后開口,貴妃都先稀奇的喚了人來問:“比完了?誰贏了?怎么不見郡主?” 探了消息回來的小太監一頭汗,小心翼翼道:“郡主輸了。?!?/br> 輸了? 貴妃不說話了,抬眼看皇后,下方的貴人們也都不說話了。 皇后慢悠悠放了茶盞,臉上沒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大概也是沒想到姜寶琴居然輸了,怪不得見不著人影。 貴妃深吸口氣,正要讓那小太監下去,找個別的話題把這事繞過去,突然就聽皇后開了口:“去請那位肖家小姐過來?!?/br> 皇后親自開口要見,這才急匆匆的來了人攔下肖玉瓚。 肖玉瓚干笑了兩聲:“公公沒聽錯么?皇后娘娘要見我?” 小太監低著頭,肯定道:“是,沒聽錯,夫人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