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臥底修羅場03
那學生小meimei揚起了一張去夜吧涂了粉的臉, “易家揚,他誰呀,”略小太妹的語氣。 顧自省勾住易家揚,“我誰,易家揚沒跟你提起過, ”把別在了下巴的墨鏡翻起來, 擋在了腦門上?;械貌恍械脑煨? 順帶著拎起了易家揚的領帶,“你沒跟別人說過我嗎, 你不是說今晚去我那兒找我嗎, 為什么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你別以為你長一張小白臉我能原諒你,” 易家揚看見那張曾在o記里重點打擊對象照片里的臉。 拉完了易家揚衣領, 就對學生小meimei說,“小meimei, 我跟你說, 男人呢,管不住在外面偷吃, 不是男人賤,那是姐妹你沒本事,”勾了一下蘭花指, 抬了一下快要掉下來一年沒戴過兩回的大墨鏡。因為平時地都是倒掛在后腦勺的。 學生小meimei眼神變成了幾乎是斜視易家揚的, “易家揚, 你在外面養的……?”最后那個詞半天說不出來, “野男人??” 易家揚還沒開口時,顧自省搶了他解釋的機會,“我有名字的,不是什么野男人,記住我,mary,”一個女性化的英文?!靶eimei,作業寫完了沒,家長簽名就不用來找你易哥哥啦,易哥哥說好的今晚上我家的,ok?” 學生小meimei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瞪了兩眼易家揚,易家揚還想解釋,顧自省立馬擋住,“快回家,都幾點了,明天不用升旗嗎,”然后又倚在易家揚懷里撒嬌,“人家今晚一定要錘歪你,好討厭好討厭好討厭,別以為你上次服侍人家好人家就能放過你,”妹子不知是什么表情連看了易家揚兩眼,意思即你牛x易家揚。 “我他媽回家,你等著,”妹子怨氣地跺腳走了。至少在顧自省眼中是這樣的。 妹子氣炸,她一定要告訴家里長輩,易家揚在外面亂搞,還搞基。而且還不是那種ji。 看見妹子揚長而去的憤怒背影,顧自省多看了幾眼,看走遠了才收起了那嗲聲嗲氣。 然后恢復原來的模樣,把墨鏡摘下反扣在腦后,“搞學生妹,阿sir,她今年成年沒?”邊走邊對著他回頭冷笑。 易家揚看見顧自省撒開了剛才死摟他脖子的手,往前溜了的時候,不住回頭看他兩眼,“嘖嘖”地搖頭,邊道,用半生不熟的國語說,“香港的警*察,不行鳥不行鳥,根都全爛鳥,” 顧自省走遠的模樣,易家揚覺得他就是一神經病。剛才那學生不過是他親meimei。 …… 孔亦繁收到了幾張照片,來自手機p。 街道燈光昏暗,顧自省摟住了一個男人,前面還站了個女子,像是在糾紛還是什么。從后面拍的,那男人正臉沒有拍清楚,倒是看出那女的像個學生妹。文字備注里,那男人是個小警*察。 一共上幾張照片,最后看到顧自省往前走回頭,那警*察站在原地。 孔亦繁隨手扔下了手機,顧自省人來瘋的性格,他了解的。這幾張照片對他來說根本猶如沒拍到過一樣。從單人沙發里站起來,面對著落地遠景窗。 “阿陸,我找你回來,主要是想……好好提拔你,” 他身后站了個男子,他這棟大廈四十幾層的置頂樓層里,玻璃外面全是川流不息的、猶如螻蟻的霓虹和車流。 室內光線只有幾盞裝飾的歐洲風的臺燈,全由外面的林立大廈的光影投射進來。 投射在身后那個男子的頸上和臉上,只是光線有些低,孔亦繁轉過來,看見了那個人隱于昏暗中的半張臉。 “繁哥口氣這么狂了,我肯定要給繁哥好好干?!?/br> “顧自省跟我三年,才干到這個位置,你一回來了,我就讓你跟他平起平坐……千萬不要辜負我?!?/br> …… 某一佛寺。 處于香港深水區的著名香火地。 一尊金佛堂然地坐于一寺觀中,整個空間被這尊大佛擁擠滿,隨處都是早起煙火的煙霧。 裊裊冉冉,猶如是拍《無間道》的經典開頭。 一排人站在了佛像下,各自手里秉著炷香??滓喾币簧砗谏蒲b,雖然有人會暗自覺得他這個半洋鬼子穿起唐裝略不倫不類。 他轉身上香,很少見他虔誠,更別說讓他三拜。無論混哪個道,黑或白或灰,不能不信神鬼。進了廟就得拜,這是這里港島上不成文的規矩。 “‘修橋鋪路無尸骸,殺人放火金腰帶’。命是天定的,但是混好混差卻是自己干出來的?!?/br> 孔亦繁對著前面站著的堂口負責弟兄說道,這幾個都是他信任的手下,“我不信命,卻信三年前的一次意外,” “在這里給你們介紹一個新伙計,”一個年輕男子從佛像后站出來,顧自省站在了佛像前,看見那人一步步從過來,走到孔亦繁身邊。 猶如是眼神毒蛇,掃視過來,顧自省第一次對上他的眼神,仿佛是來釘死他這鼠蟻。 “陸九愚,”孔亦繁介紹出他名字,“給大家打聲招呼,” 陸九愚面如瓊腴,冠艷如妖。站出來,遍身生風。不知道哪來的一陣風,把香火的味道曳得更遠。 “各位弟兄手足,我叫陸九愚,剛從大馬回來,我知道在座有不認識我的,也有聽過我名字的。不要緊,從今天起,我們會緊密合作,你會了解我?!?/br> 陸九愚話和長相不同,精簡,意賅。最后那句你會了解我,說著中,目光落在了顧自省臉上。 顧自省給出笑容,帶頭捧場,面上波瀾不驚,“歡迎陸兄弟,”堂口兄弟才鼓掌,做出表示。 陸九愚站下來,站在了顧自省身邊。心懷鬼胎,面上和氣。 孔亦繁對著他們說,“這一大早,我不止是叫你們過來拜伸的,有批貨從泰國過來。這批貨我談了很久,是我最重視的一批?,F在分成兩隊,陸九愚和顧自省,分頭去接貨。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佛祖下提頭來見?!?/br> 顧自省坐上了轎車的左邊副駕駛座上,剛系上安全帶,看見前面的陸九愚坐上了前面的轎車,他們分頭出發。 豆漿在旁邊駕駛座上,“老大,他誰,”像豆漿這種級別低的馬仔一般是進不了佛寺聽孔亦繁開會的,顧自省說,“老孔找來盯大家的蛇?!睙o疑是一窩鷹崽中放進了一條長蟲。但他顧自省會是那剛冒殼的雛嗎。 他們這兩轎車出發,剛才在佛寺里,孔亦繁各自叫他們在身邊,給出了接貨的隱秘地點,只有他和陸九愚知道。 顧自省在車內,風吹進來,把他被熏得一身香火味吹散了些,“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誰出了亂子,讓你媳婦到維多利亞港撈尸吧?!?/br> 陸九愚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他們這輛車先出發,他跟顧自省接貨的地點不同,他還在回憶著剛才間顧自省的那一面。 他并不是第一次見顧自省,早在幾年前,聽過顧自省這個名字,曾見過他。那時候顧自省還沒有今天的如魚得水,混得大場面。不過那時候也是千人里突出的一個。 顧自省這個名字還是他前老大喬仲給起的。 多少點事,他都知道。但顧自省對于他的事情,也聽聞過幾分。 陸九愚是某社團老大的兒子,出身非凡,從小少爺。后來幾經多舛,最后在大馬那邊混起了,現在被孔亦繁接回香港,不是可憐他曾是哪位叔伯的嫡血,而是看中他的能力。 顧自省的墨鏡倒掛他后腦上,望著車窗外的后視鏡,“大清早車上一輛車都沒有,還有輛鬼車一路跟著我們?” “老大,哪來的車?”豆漿看出了后視鏡,發現后面一輛車都沒有,老大不會大白天撞邪了嗎。 顧自省手按了按自己的左臂,“你瞎的嗎,我說有就有,給我注意點?!?/br> 豆漿狐疑,他真的一輛車都沒有看見,問坐后面的弟兄,“你們看見了車了嗎,” 弟兄都回頭看,別說車,路上鬼影都沒有一只,哪來的跟車? 顧自省坐在座位上,不說話,豆漿小心地開車,路上弟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很快,就在拐了第三個交通燈,豆漿從后視鏡里看見了一輛車。 當他們駛上了去最偏僻沒多少人會走的路,那輛車還是在他們的身后。 “甩開他,”顧自省說道。 豆漿知道怎么做,踩緊了油門,身后的車緊跟上來,前面是十字路口,正在放著綠燈通行。豆漿直接直開過去,后面車緊跟,豆漿突然右拐,那輛車沒跟上,被甩在了身后。 “可能只是碰巧,”豆漿看出顧自省有些許不同平日輕松模樣,安慰道。 顧自省不領會豆漿的好意,“開好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