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王子45
尼德蘭這次不再把絲帶抽出來, 而是把它都挑出來了一些, 弄松了,穿上了袖子,他把衣服穿好后, 發現了背部的絲帶被他抽光了, 后背是裸露的。 他前面沒有胸, 撐不起來這件還故意設計的露乳的裙子上衣。 “穿好了?”蒙堤一路在注視著他換衣服, 尼德蘭換衣服,像是在制作和處理藝術品一樣。連同他的身體。 蒼白的身體在大紅的復古布料,被襯托得猶如是墻上復古畫里那和修道士一同交`的貴族婦女身上那大片光滑而雪白的肌膚。 尼德蘭說道,“好了,” 蒙堤撿起了地上的一根非常長的紅色稠布面料的絲帶, “你的背上還沒有系好?!?/br> 尼德蘭看見他手上拾起了絲帶,“我穿不上?!碧谷?。 蒙堤卻眼睛熾熱地看住他,“哥哥我幫你, ”讓尼德蘭背過身,坐在了沙發上,尼德蘭微往前傾,彎下了腰, 蒙堤將絲帶穿進了尼德蘭上衣最下方的孔洞里, 他灰色的眼睛看見了那一大片蒼白的背部膚色,還有那淺色的疤痕。 手掌覆蓋在尼德蘭光潔和甚至有些干燥的背上, 尼德蘭身體輕輕地一動。蒙堤撫摸在他背部, “你穿過裙子嗎, 哥哥?!?/br> 換在以前,尼德蘭今晚穿裙子是在受辱,不過這段時間蒙堤在上他,他已經大概地忘記了恥辱是什么感受了。閉了一下眼睛,“沒有?!?/br> “你穿上去真美?!泵傻淘谒砗笳f著,手指摩過他的肩胛和脊柱上,尼德蘭不說話了,感受他微冷的手掌在自己背后游走著。然后臉埋在了他肩頸后面,慢慢地說道,“哥哥永遠都有一種讓人想占有的欲·望?!?/br> 冰涼的手指貼在他的后背上,在慢慢地為他穿絲引帶,兩根絲帶被他穿過后拉長居高地提起來,尼德蘭感受到腰部一陣束腰的緊繃,蒙堤埋在他后背上,“怎么辦,” 尼德蘭眼睛看著沙發下面的毛毯,是鮮艷色彩的繁復圖騰,在他眼底仿佛攪成了一團一樣。身后的人再次穿著絲帶,一邊環過他的腰部,將腰帶收緊,“你讓我控制不住自己?!?/br> 絲帶才穿到一半,蒙堤不停地停下又去環抱他的腰部和親吻他光裸的后背。 尼德蘭看不見自己的后背,“加西亞,” 蒙堤抱住他,“我想上你,葉彌。從你的后面?!?/br> …………………… …………………… …………………… …………………… 今晚街上多人的原因,不單是因為這里地處重視商業的河谷地帶,而且今晚是這里一個傳統節日。街上最盡頭的光場有煙火觀看,蒙堤和尼德蘭從服飾商店出來。 兩人去雅典娜女神廣場觀看煙火,此時已經是夜里的十一點,街上行人仍然是紛嚷。 尼德蘭已經把裙子換下來,蒙堤承諾回去不再對他打針,兩人在街上游走著。 遠處的煙火已經準備在發射,兩人加快了步伐,向廣場走去,果然快到廣場的時候,夜空中綻放出了一聲聲轟然的煙火。璨璨地飛上了天際上,在黑暗的裙子上撕開了一片又一片的春色。 廣場上人潮許多,蒙堤把他走散了,去牽他的手腕,人多的時候尼德蘭是不愿意讓他拉自己手的。但是今晚唯獨例外,也許是因為人太多,每個人都注意著自己的頭頂,沒有去看腳下或者是手間。 尼德蘭仰著頭,聽見四周一聲又一聲的轟鳴聲,炸開了在頭頂,煙火就像是漫天的流星,像是從倒扣的圓盤上滑落下來的水滴,散入了人群當中。 蒙堤與他牽著手,一同看著這盛世的繁華。 尼德蘭似乎很少看見煙火,他一直在戰場上,這恍惚讓他似乎回到了炮火連天的戰場,一恍惚間,蒙堤想要拉著他往觀看煙火更好的臺階走去,當兩個人找到了更適合看煙火的地方,維持15分鐘的煙火就結束了。 人群開始散去,尼德蘭也準備回去議員家中休息,蒙堤看見觀看完煙火的尼德蘭有種悵然的感覺,想起了今晚他們路過了某家糖果店的櫥窗,尼德蘭看見非常多的色彩繽紛的糖果。這種糖果店非常的少,一般糖果購買顧客很少,因為在波塞冬里只有小孩才會吃糖,當他們長到十歲以后,就不再需要吃糖了。于是在別的地方,這種糖果都是在雜鋪店的不起眼的角落才能找到。 于是告訴尼德蘭,“你想起今晚的糖果商店沒?” 尼德蘭下意識地知道他要去干什么,黑色的眼睛注視著他,“回去吧,不買了?!?/br> 蒙堤被他猜中,頹氣算不上,卻堅持,“我去給你買一些,你在這里等著?!?/br> 尼德蘭心中像是登然著什么,望住他轉身的動作,想拉住他,“你別去,” 加西亞卻開心地往前走去,“很快的,等我,”周圍還有一些他的護衛在看住尼德蘭。 尼德蘭還想喚他一聲,結果只有了遠遠的人影,在街燈下反而顯得是模糊不清,像是要消失一樣。 …… 等到今晚尼德蘭再次見到蒙堤后,發現他手臂負了傷,還死了四個他隨身的護衛。 蒙堤手臂是輕傷,只不過被利器劃破了。私下有心腹勸他,也許行程暴露了,要趕緊回宮才是。 蒙堤灰色的眼睛暗了一下,對心腹說道,“殺我有什么好處,還有誰能當得上國王?” 心腹突然埡口,他想到了國王口中的人是誰了。 他不敢相信,垂著腦袋,聽見了蒙堤一陣輕笑,“我對他這么好……” 于是,沒多少日后,國王和上將回到了首都王宮里。 林德似乎等候新國王很久了,政局基本穩定,只差國內兵權集中一人手上的分割局面。 “陛下,你聽臣說,處理兵權問題事不宜遲?!?/br> 蒙堤把他帶回來的裝了七彩顏色的糖果的玻璃罐打開,倒出了不少裹著糖衣的糖果,因為沒有人吃糖,也沒有人去發明糖的包裝紙,裹住它的只有一層薄薄的紙。 蒙堤解開著糖果紙,林德看他玩糖果得入神,不由苦口婆心,“大洲尚未統一,兵不在國王的手中,是大禁忌。波塞冬的傳統,從來都是兵權集中到國王或者是國家的手上,從未被不是王室的人把持著?!?/br> 蒙堤似乎聽了一些,糾正林德大臣的話中的紕漏,“葉彌是王室的?!?/br> 林德如何恨鐵不成鋼也不能表示出來,只能著急,“可是他心不向王室,他有謀逆的行為——陛下,上將雖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但是如果把全國這么一支虎狼之師的精銳部隊放在他手中,無疑是養虎為患,威脅你的國王地位?!?/br> 蒙堤把糖衣剝落下來,一顆顆晶瑩的糖被他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全部剝完后,一共排列了九排八列零三顆。糖紙在一邊堆積成了小山,林德漢森很耐心等這位過于年輕、還“童心未泯”的國王剝完了糖紙。 “陛下,您是否已經得出答案,請告訴臣?!绷值聵O為渴望地問向他。 只見蒙堤把桌上的糖紙掃進了桌下的紙簍中,然后胳膊橫掃桌子,所有被剝好的糖也被掃落進了紙簍里,林德心中不解。聽見國王的聲音:“容后再議?!?/br> …… 但那天終于來了。 自從回到宮里,蒙堤就沒有給尼德蘭打過藥劑,只是把他禁足在宮里,他過來的時候,就讓人把尼德蘭的手鏈拷上,就如此而已。 當他知道了第五軍隊瀕臨城下,部分包圍了王宮的時候,他正坐在他的寶座上,幽幽地說了一句,“這么快呀?” 他還沒有嘗夠和尼德蘭在一起的快樂日子。這日子快樂嗎,對于他來說彌足珍惜和快樂,是他一輩子最大的財富和最美好的記憶,對于尼德蘭來說,可能是此生最大的恥辱和最糟糕的回憶。 他身上還穿著那件金邊白袍的國王衣袍,寶座上一條純金打造、寶石鑲嵌的桌上,是一本他以前抄寫的詩集,當軍隊進來宮殿的時候,站在他周圍的時候,聽見諾大的王宮里,他在念著一首詩。 “今天我感到非常煩悶,”波塞冬語如云流水而出,“我想念你,”軍隊嘩啦啦地踐踏在金磚鋪的宮殿上。 “我想起夜幕降臨的時候,”槍械嘩啦啦地響動,“和你踏著星光走去,” 有槍`支指住了他的腦袋,他的聲音未停,“想起了燈光照著樹葉的時候,” 有人命令他舉起手來,他依舊在念著,“踏著婆娑的燈影走去,想起了欲語又塞的時候,” 甚至有人對他粗魯地想扣押他,他被拉扯著起來,聲音未斷,"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戰友,因此,”他被推倒在地上,詩集早已被打落在地,他早已爛熟于心,“我想念你,” 不知道是什么情緒,讓得他的心平靜而又安詳,想起那人的臉,被人掃落在臺階下,蒙堤站不起來,因為有無數支槍對準了他,“當我跨過,跨過……”(詩歌作者:王小波) 一雙黑色的軍靴出現在他眼前,系細繩的結,皮靴上還帶著過于緊迫而落下的塵土,蒙堤抬起頭,那是一張不遙遠的、白色的臉,黑色的眼睛,抿成線的紅色的嘴唇。 蒙堤慢慢抬起灰色的眼睛,聲音念出,“跨過沉淪的一切,” 那人拿著槍指在了他的頭頂上,詩歌仍然在這大殿里響起,“向著永……永恒開戰的時候,” 拉下了保險,“你,是我的軍旗?!弊詈笠宦暷畛?。 大殿發出了一聲槍聲。 “今天我感到非常煩悶 我想念你 我想起夜幕降臨的時候 和你踏著星光走去 想起了燈光照著樹葉的時候 踏著婆娑的燈影走去 想起了欲語又塞的時候 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戰友 因此我想念你 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 向著永恒開戰的時候 你是我的軍旗?!保ㄍ跣〔ǖ摹稅勰憔拖駩凵罚?/br> 天幕上飛過幾只撲展著翅膀的白鴿,嘴里是否銜著橄欖葉,那就得問詩人們的豐富的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