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吸血鬼男友19
目睹到了弗朗西斯的目瞪狗呆, 發覺他越像是軟萌的小奶狗, 巴斯蒂安順手摸了一下他腦袋,“多吃點?!?/br> 然而巴斯蒂安和奧拉諾斯碗里的都是血,就是不知道是人血還是豬血了。 弗朗西斯埋頭吃飯, 巴斯蒂安在喝血的過程里還不斷地給他夾菜, 還有幾塊是巴斯蒂安從盤子里夾給他的鴨血。 弗朗西斯:“……” 巴斯蒂安順帶把他攬了一把, 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示意個人領地和所有物,一邊狗糧吃得飽到不行的奧拉諾斯發出干巴巴的啃豬血的聲音。 血喝得差不多,混著酒精,巴斯蒂安順帶問了一句奧拉諾斯匕首在哪里。奧拉諾斯搖了搖手,示意給別的吸血鬼了。 巴斯蒂安只是笑笑不問了, 喝完血后奧拉諾斯去休息。 夜再深了些,巴斯蒂安進入了奧拉諾斯的臥室,弗朗西斯看見熟睡的奧拉諾斯以及在他身上摸著的巴斯蒂安, 意外的驚訝。 巴斯蒂安邊摸索著邊告訴他,“我在晚飯里給他下了點安眠的藥?!?/br> 弗朗西斯懷疑起了那天他咬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給自己下安眠藥了。 看他輕車熟路地探著奧拉諾斯的衣物,然后從他身上找出了匕首,“還告訴我藏在別處, 奧拉諾斯從來不讓重要的東西離開自己半步?!?/br> 看來是知他莫過于巴斯蒂安了。 兩人把匕首掉換, 弗朗西斯藏好了那把匕首,兩人從奧拉諾斯的窗戶翻了出來。 路上月黑風高, 倒像是有些江洋大盜的幾絲意味。兩人走在路上, 荒野偶爾傳出了幾聲嚎叫, 弗朗西斯分不清是猿猴還是狐貍。 巴斯蒂安告訴他,“這是狼的叫聲,”并且問弗朗西斯需不需要他給抓一頭過來看一看。 弗朗西斯心里:敢情你們吸血鬼平時都是這樣喝血的…… 兩人步行了一段路,終于像是來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片平廣的荒地,偶爾看見有棵歪脖子斷枝的樹,光溜溜地就在荒地上,隱約看著它黑色的輪廓在風中輕輕搖擺。 巴斯蒂安說道:“那里有一個十字架,看到了嗎?”并且指出了方向。 視力不如吸血鬼的弗朗西斯看不到,直到了走近了那棵樹終于看清楚樹下釘著一個漆黑的十字架,再走前,才看到了十字架前是一個墳地。 “看來就是這里了?!卑偷偎拱舱f道。 弗朗西斯看著周圍的環境,放下了背的東西,兩人從背囊里拿出來了鍬子。血月如鉤,萬籟俱寂。 只有墳地里挖掘的聲音,以及兩個人偶爾的交談。 “這個吸血鬼是死了多久的?” “應該是兩三個月前,你看看,這里的墓碑上寫著他的出生和死亡?!?/br> “噢噢,還真是兩個月前?!?/br> “親愛的,你累不累,我替你挖一會兒?!?/br> “不累……” “甜心我給你擦擦汗?!?/br> “……” 兩人忙乎了好一會兒,才把那句埋在地底下的尸體挖出來,果然是千年不腐身,尸體干枯,沒有腐爛痕跡,保存得還很好。 兩人把尸體抬起來,平放在地上。 弗朗西斯檢查著尸體的情況,“這個人手腳都斷裂?是死去被釘在十字架上嗎?” 巴斯蒂安回答,“他是前幾月被行刑的犯人?!?/br> 弗朗西斯點頭,了解了,把匕首拿出來,巴斯蒂安確定地問他:“你是認為你父親是被嫁禍?” “我不肯定,但我要試驗死去的吸血鬼被這把匕首刺入心臟會不會流出血液?!备ダ饰魉拐f道。 巴斯蒂安站在地面上,觀察他:“好?!?/br> 弗朗西斯把包好的匕首取出來,匕首雖久,但兩刃依舊鋒利,在月光下泛著了下寒光。 匕首沒入心口,直接插進了匕首九公分的位置。 弗朗西斯看見,那具尸體胸口位置衣服上流出了一點血,只是把匕首周圍的衣物染深了一點顏色。除此之外,弗朗西斯發現這具死了的吸血鬼身上皮膚像是冰裂紋般的痕跡,從手臂呈現了出來。 弗朗西斯覺得這里熟悉,但是夜色太暗,他又舉著燈看了好一會兒。 “巴斯蒂安,你覺不覺這兒有些熟悉?”弗朗西斯有點意料不及。 “怎么?”巴斯蒂安看不出來。 “為什么,這里痕跡怎么像是……我在領主尸體發現的皮膚紋路一樣?”弗朗西斯說出了疑惑。 后來,弗朗西斯把匕首抽出,血濺得更多了些,是呈現出胸口中刀的傷口處的血液向四周倒流形狀,因為是平躺著,血液會較為暈染了胸口的一塊地方,然后再向身體側面流去。 “你覺得這血液流的地方是不是跟領主衣服上的血漬一樣的?”弗朗西斯抬起了震驚的臉。 巴斯蒂安:“這是?” “你能幫我再試驗一次嗎,用活的吸血鬼試驗。我能用匕首劃在你手上嗎?”弗朗西斯問向他。 巴斯蒂安自然沒有拒絕,匕首劃在他手臂上,只見他隱忍著疼痛,眉頭皺起來,但是身上并沒有出現那像是冰裂的紋路。 “這是為什么?”巴斯蒂安問他。 弗朗西斯又把匕首劃在了那名被執行死刑的吸血鬼尸體的手臂上,只見淺淺的冰裂紋出現在他皮膚上。弗朗西斯此刻心中覺得多少有些名目了,只剩一個還沒找到的證據。 他告訴巴斯蒂安說道:“我父親是被陷害的。因為這匕首劃在活的吸血鬼身上是不會出現冰裂紋的,奧拉諾斯也被匕首刺中過,但他和你一樣,身上皮膚沒有變化。只有死了的吸血鬼被這把匕首刺入,身體才會發現皮膚變化?!?/br> 巴斯蒂安聽著他的推論。 弗朗西斯繼續道:“而且領主身上被刺的心臟血液流出的位置和圖形,是被人平放在地上刺入心口才會那樣的噴濺狀。也就是說,領主在被刺入匕首前,就已經死去?!?/br> 巴斯蒂安整理了一番弗朗西斯的推論,心中線索有些許分明起來,但是還有一個疑惑,“那他為什么會出現在校長的辦公室?” “別急,我知道下一個證據我們該去哪里找了?!备ダ饰魉拐f道,他問起巴斯蒂安,“領主生前是不是患有隱疾?” 巴斯蒂安面露不少的震驚,似乎沒有想到弗朗西斯會知道這件事。他回答道,“我們家族有遺傳史,但是不確定不定代的遺傳。我們不知道哪一代、誰會得這個病癥?!?/br> “這個病是不是無法醫治的?”弗朗西斯尋問確定。 巴斯蒂安緩緩點了下頭,“但我從來不知道領主有這個病。這個病我第一次知道還是曾祖母跟我提過,家族罕少有人得這個病,但不是沒有?!?/br> “領主身上的三件遺物,鐘表應該是他知道有這病并且確定自己將很有可能將不在人世,所以要著急趕時間去完成某件事情。但我知道他不止這三件遺物,他身上一定還有類似抑制、緩解病癥的這種藥,但是被兇手丟掉了,為了怕被別人知道老領主極有可能死在病發時?!?/br> 巴斯蒂安謹慎地道:“這個遺傳的病癥我需要再確定下?!?/br> “你只需要讓人回去檢查領主家中是否有著這類藥,你就清楚了?!备ダ饰魉垢嬖V他證明方法。 巴斯蒂安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樣,內心難以平復,最后一項疑慮,就是“領主為什么會在校長辦公室”。 弗朗西斯判斷道:“很可能有人要栽贓校長。我們回鎮上去,我會告訴你為什么領主會出現在那里?!?/br> 兩人又趁著夜色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鎮上。剛到鎮口,弗朗西斯挺了下來,問向巴斯蒂安,“你知道學校在鎮上的哪一方向嗎?距離多遠?” 他們面鎮口朝的是南邊。巴斯蒂安說道,“東南角,不到兩公里,非常容易看見?!?/br> “是的,從這里就可以看見了學校的建筑,這算是在鎮上最顯眼最好看的建筑了?!备ダ饰魉拐f完,又問道,“你知道鎮長家在哪邊?” 巴斯蒂安來這里調查領主的失蹤事項,也摸索鎮上大小人物的住處。指著最西南的邊,看不見街道的,“西南最偏,靠近鎮上另一個南門的地方?!?/br> “是的,”弗朗西斯把全部推測吐出,“我猜想是領主走到這兒的時候已經開始病發,他沒有辦法再繼續前行,只能看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建筑。他或許就倒在了學校那的建筑某一個地方,或許就倒在了去往學校的路途某個角落。但是沒有人發現——直到兇手發現了他并把它轉移到學校?!?/br> “親愛的,”巴斯蒂安叫了一下他。 弗朗西斯抬起頭“嗯”了一聲,只看見巴斯蒂安臉上那隱隱震驚的神色,“之前哭唧唧的模樣那個小哭包是你嗎,親愛的?” 弗朗西斯:“……”轉變太快,大兄弟你要接受,不然這真成了懸案冤死了原主的父親。 發呆此時在心里面道了一句:“宿主,我想為你打call?!?/br> 顧沉沉“咦”了一下。 發呆:“請你收下我這對膝蓋?!?/br> 顧沉沉:“好的已收下?!毕到y有所不知的是他顧沉沉還是名偵探迷。 “那我們現在要怎么做?怎么才能找出轉移領主尸體、嫁禍你父親的兇手?”巴蒂斯安問向他。 弗朗西斯語氣放松了下來,“那么直接找我父親的仇家就好了?!?/br> “你父親得罪過哪些人?”巴斯蒂安的問話。 “領主心口所遭受的傷確實是這把匕首所造成的,但是這把匕首在你咬了我之前都是在我們家中,在我父親保管下。我只帶過它一回,還差點弄丟最后是你給我找了回來。其余時候都是我父親在使用或者在保管它?!备ダ饰魉拐f道。 “那你覺得兇手會是誰?”巴斯蒂安沒有猜透,他已經派去吸血鬼回家查看領主是否有著治療遺傳病的這類藥。沒有頭緒的情況下他是更多的相信的是弗朗西斯邏輯推測和分析。 “不是覺得會是誰,而是用證據說話?!备ダ饰魉够卮鹚f,“我們沿著這條路回學校,說不定路上會發現些什么,如領主尸體在移動下留下的線索和痕跡?!?/br> 于是兩人沿著街道和道路開始尋找起來,弗朗西斯告訴施,“最好是找可以隱蔽一個人的地方,因為你們這么久都沒有發現領主,很有可能當時去世時候是在一個不起眼、難以被人發現的角落里?!?/br> 兩人便在街角巷頭開始偵查和搜查,但弗朗西斯也說了,找到領主尸體最初現場是比較困難的,因為他所處的時代不是科技和偵查能力發達的20世紀和21世紀后,所以尋找這么細微線索非常的難—— 也是要靠運氣,即便是找不到最初現場,但是邏輯證明和其他的證據都可以證明領主尸體遭到轉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