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心有懷疑
看他這副模樣,衛老國公父子眸中俱是劃過一抹無可奈何,紀云崢揉了揉眉心:“你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訴我們事情的原委了?” 紀簡回以一陣沉默。 見狀,衛老國公和紀云崢心里是又心疼又生氣,有心說些什么,可看他這副模樣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后只能黯然離去。 二人離開后,祁辰忍不住嘆了一聲:“其實你大可以換種方式和他們好好溝通,衛老國公和紀將軍都是明理的人,他們會理解你的?!?/br> “苗疆的案子現在尚不明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奔o簡干巴巴地解釋了一句,如果這也能算作是解釋的話。 祁辰搖頭嘆道:“我明白你的顧慮,可他們畢竟是你至親的人,你這樣會讓他們覺得你離他們很遠?!?/br> 紀簡擰了擰眉:“我沒有刻意疏遠他們?!?/br> 家國天下,先國而后家。少時的他不過是少了些陪伴罷了,他從未怪過他們,也從未放在心上,他只是習慣了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 聞言,祁辰一臉無奈地望著他:“我知道你沒有,可紀將軍和紀夫人不知道啊,他們心里虧欠于你,偏偏你是一副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時間久了,他們怎會不多想?” 聽完她的這些話,紀簡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確實從未考慮過這些。 隔了一會兒,他忽然抬頭道:“我知道了。還有,謝謝?!?/br> “哈?”這沒頭沒腦的,他知道什么了? “我會和他們好好說清楚的?!奔o簡補充道。 “你能這么想當然最好?!逼畛剿闪艘豢跉?,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你此去居庸關是查到了什么線索嗎?” “還記得當時陳平說的,他把那農戶一家四口的尸體全部焚燒了嗎?”當時陳平堅持說他已經把尸體焚毀了,可他們卻在郊外發現了四具無名尸體,至今未查明身份。 祁辰心頭一跳:“你查到那四具尸體的來歷了?” “算是有了一點眉目?!奔o簡點了點頭,沉聲道:“自那四具無名尸體出現后,我查遍了京城近十年來的失蹤人口,卻都沒有找到與之相符的?!?/br> “但就在十天前,我無意中聽一個買菜的小販提起,他有個遠方親戚一年前失蹤了,一家四口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我留心問了他那個親戚是哪里人士,他告訴我,那家人住在居庸關?!?/br> “所以你去居庸關其實是為了核實那四具無名尸體的身份?”祁辰驚訝道。 紀簡點點頭,接著說道:“我走訪了附近的不少人家,結果發現了一個非常巧合的地方——失蹤的這一家四口當年住的院子竟然就是陳平和韓青萍當時借住的那戶農院!” “什么?!”祁辰臉色變了幾變,繼而又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當時派人去居庸關調查的時候為何沒發現?” “連著兩戶人家都出了事,那院子已經被傳成了兇宅,周圍的左鄰右舍對此都避之不及,估計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咱們派去去調查的人才沒打聽到這件事?!奔o簡猜測道。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祁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陳平的確沒有撒謊,只是這四名死者又是被什么人殺害的呢?而且為何他們的死法與那被荀匡派人殺害的一家四口一模一樣,在尸體的背后也同樣缺失了一塊皮膚? 此時此刻,祁辰只覺滿心的疑惑,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轉而又問道:“那你后來遇到的伏擊又是怎么回事?” 提起此事,紀簡的眸色不禁沉了幾分:“為了不遺漏任何線索,我在那個院子里仔細檢查了一番,估計是離開的時候被對方盯上了,第二天我在路邊的小攤吃飯時,突然看到了那天在郊外交過手的那個白衣女子?!?/br> “所以你就追了過去,結果遇到了伏擊?”祁辰接過話來說道。 紀簡點點頭:“我想他們應該是怕我查到了什么對他們不利的線索,所以想要提前殺人滅口?!?/br> “可是后來我趕到的時候,伏擊你的人里似乎并沒有那個白衣女子……” “不止是你,我也一直沒有見到她?!?/br> “這么說來,這個所謂的白衣女子應該就只是為了引你上鉤的誘餌!” 紀簡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么猜測的?!?/br> 祁辰聽罷眸中不由劃過一抹深色,隔了一會兒,突然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穿白衣的女子未必就是我們要找的苗疆圣女?!?/br> “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當時那個被我打傷的相對瘦弱的蒙面人嗎?” 說著,祁辰便把自己剛剛在攝政王府的發現和懷疑一一告訴了他,最后抿唇道:“我這個人向來不相信巧合?!?/br> 紀簡沉思了片刻,說道:“容奚是十年前被人販子綁走的,當時的裕親王動用梟云騎幾乎將整個京城翻了一遍,可惜最后還是沒能找到她,再后來裕親王府出事,也就沒人想到她了?!?/br> 得知容奚回來的消息后,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裕親王是提前察覺到京城的風云劇變,所以便先一步送走了容奚,但現在看來,這件事似乎另有隱情…… “十年前?這個時間點倒是同圣女回歸的時間剛好吻合?!?/br> 祁辰半瞇著眼睛,腦海中一瞬間劃過了無數種可能的猜測,忽而想到什么,她問:“你可知當年的裕親王妃是什么來歷?樣貌如何?” 紀簡卻是搖了搖頭:“裕親王妃早在二十年前就病逝了,是以我并未見過她。不過據聞,她并不是京城人士,而是當年的裕親王在一次外出途中結識的江湖女子,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br> 又是二十年前……祁辰心中忽而浮起一個大膽的猜測,她緊跟著問道:“病逝?什么???” 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時間太過久遠,紀簡略想了想,這才答道:“聽聞好像是生容奚時難產,虧空了身子,熬了沒幾個月就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