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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嗷嗷狂吼兩聲,趁初元與徐清鈺抵抗這股聲波時,跟解夢成離去。 解夢成與荒獸一走,城內接到消息的解家軍開始撤離。 初元與徐清鈺沒攔,他們怕攔著解家軍走,這些解家軍為泄憤,將手中刀刃對準城里居民。 這些解家軍基本上仙君,而華天城居民不是。 他們自然可以相助,可是那么多仙君同時出力,又怎么能確保沒有遺漏? 所以,初元和徐清鈺沒有動作。 待解家軍全都撤走,徐清鈺給祖龍陽發傳信,讓他來華天城修補小世界,之后兩人回到華天城城主府。 他倆神識在城主府內掃過,發現城主府內空蕩蕩的,只有地牢里,關押著碧衣以及隸屬華天城的若干仙人。 兩人打開地牢,放出碧衣等人。 碧衣瞧見初元,興奮地起身,“帝君!正君!” 她望著初元眼角含淚,好似受到委屈的小兒見到家長。 初元掃視她一番,見她精神勁頭還好,沒有遭受什么苦頭,點點頭,道:“沒事了?!?/br> 碧衣猛點頭,將眼角淚珠擦干。 她走到初元跟前先行了一禮,之后恨聲道:“帝君,你們可曾見過陳瑾?” “陳瑾怎么了?”初元問。 “陳瑾是解夢成探子?!北桃麻_口。 聽到這個答案,初元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那日,我與陳瑾接到龍陽帝君的傳訊,要提防城內解夢成的爪牙,當時已有不少副陣基城鎮已受到北宸宮攻擊,龍陽帝君怕華天城沒有防備,特來提醒?!北桃麻_口,“之后我時刻留著心,替帝君看管華天城,誰知陳瑾他忽然奪權,將我軟禁起來。之后,又帶著不少北宸宮仙君接管華天城,并以您侄孫名義,安撫華天城眾,又將那些不聽話的,全關了進來?!?/br> 碧衣說到此處,頗有些難堪,畢竟被一個遠不如自己的仙人放倒,并不是件光彩的事,而且在她代管期間,華天城被人奪走,豈非說明她能力不堪? “碧衣無能,沒能守住華天城?!北桃碌拖骂^,認錯道。 初元摸摸她的頭,安撫道:“你做得很好了?!?/br> 她望向徐清鈺。 徐清鈺施展時間法則,目光落到虛空,瞧向過去。 過了片刻,徐清鈺收回視線,對初元點點頭。 初元心底難掩傷心,道:“此事是我的錯,是我沒調查清楚,就將人帶了回來?!?/br> “帝君怎么有錯?”碧衣抬頭,開口道,“是陳瑾那小子不懂恩義,辜負了您一片心意?!?/br> “陳瑾呢?”碧衣再問。 初元搖頭,道:“走了吧?!?/br> 估計是隨解夢成那些人一道撤離了。 初元猜測,陳瑾反叛與他弟弟有關,當年她忘了問陳瑾弟弟之事,而陳瑾這些年也沒提起過他弟弟,初元以為他弟弟遭遇不測,不想提起他傷心事,便也不再提起,誰知竟是這事埋了隱患。 幸好,沒有出大亂子。 “此事,是我不嚴謹?!背踉⒕蔚亻_口。 徐清鈺拉住初元的手,安撫道:“這事,誰也不希望發生的?!?/br> 怕初元再陷入這情緒中,徐清鈺道:“趁現在荒獸實力還沒全部恢復,我們去找荒獸吧?!?/br> 初元聞言,點頭,荒獸未滅,陳瑾之事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之后百年,初元徐清鈺與解夢成和荒獸皇你追我趕捉迷藏。他們幾次逮住解夢成,結果解夢成瞧見他倆,遠遠地就避過逃離,不不與他倆正面對上。 如是幾次后,徐清鈺對初元道:“師父,不到解夢成估算的時期,他不會與我們正面對決。這般下去只會做無用功,不如我們去西極天等著,一邊打荒獸,一邊等待最后大戰到來?!?/br> 初元點頭,道:“好?!?/br> 兩人回到西極天,寢食臥行都在戰場。有了兩人加入,仙界與虛空之域都大為松口氣。 十年,本來滅得差不多的荒獸忽然又憑空生出,好似流水一般源源不斷。不等初元與徐清鈺去查看源頭,解夢成帶著荒獸皇出現在戰場。 瞧見解夢成,初元與徐清鈺迎了上去。 初元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解夢成一躲,躲在荒獸之后,荒獸狂吼一聲,聲波好似春雷般響起。 饒是初元,在這聲波下,也不由得神魂一蕩。 她面色微凜,以手扣劍,一股清越的劍嘯之聲在這方空間響起,下邊本來七竅流血倒地不起的仙人又有了力氣。 “回城——”下邊帝君當機立斷地大喊。 上邊初元與荒獸的戰斗,他們根本扛不住,若是繼續站在這兒,只怕不等荒獸吞食,他們就得在聲波余威中死亡。 頓時,漫天荒獸中,仙界仙人撤退了個干凈。 初元見下邊仙人都退了回去,手指再次扣上劍身,劍嘯聲音再次響起,聲振九霄,與獸吼不斷相持。 荒獸見聲波耐不初元不得,狂吼聲響再次增大,同時身軀增長一倍,頭似山岳、眼如奇石、爪似劍木、尾如云嶺,光是看著,便兇神惡煞萬分。 它的身下,無數荒獸好似化作云霧,紛紛涌入它體內,隨著白色云霧涌入,狂吼聲愈發震撼刺耳,好似空間都被崩碎,轟轟作響。 不是好似,是真的,狂吼之后,隨著音波一道而來的,還有空間坍圮,以及空間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