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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鈺身形一僵,不敢亂動。 他垂眸盯著初元,微抿的唇不自覺揚起,那股高冷與疏離一下子散開,仿若堅冰融化,柔情似水。 初元撫摸了掌心,又捏捏指節,揉揉手指尖,最后俯身,在他掌心落下一吻。 徐清鈺心跳得狂快,從初元唇尖傳來的酥麻,通過掌心經脈氣血,擴散至全身各地,頓時他像是被點了定xue,整個人酥在那里,一動不動。 “初,初元,”徐清鈺視線鎖住初元,不敢置信,又狂喜地喊道。 初元抬眸,從下仰視徐清鈺,歪頭一笑,“喜歡嗎?” 徐清鈺愈發酥了,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喜,喜歡?!?/br> 不過,他壓著惶恐,輕聲問道,“初元,你怎么了?” 初元對他,一向舉止有禮,不逾矩半分。 而他開竅后,更是明了男女之間的喜歡,與其他感情的喜歡,是不同的。 偶爾初元迷戀他的容顏時,他會有種初元與他心相印的錯覺,其余時間能明顯感覺到,初元對他,是親人間的喜歡。 可是,自重逢,初元恢復與他有關的記憶后,他發現,初元變了。 初元對他感情有所回應。 一切美好得像個夢。 他擔心這是自己的幻象,生怕聲音大了就從夢境中醒來;又擔心初元因神魂上的傷而錯亂,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初元坐直身子,松開徐清鈺的手,道:“沒什么?!?/br> 難得學人撩一下,小徒弟為何這般煞風景。 她掩飾性地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徐清鈺松了口氣,恢復正常的初元,真好 可是心底遺憾升起,怪自己為何多一句嘴。 他身子漸漸地從酥麻中恢復正常,只掌心那股癢意,好似一直揮散不去。 他視線落到初元側臉上,磨磨蹭蹭地將自己坐著的凳子往初元那邊移,見她沒有反對,移到她身邊,和她并肩坐著。 之后,拿出乳羹、果脯、糕點等物,一一放到桌上。 初元對比下記憶,滿心歡喜,她扭頭正欲道謝,對上徐清鈺白潔精致的下巴,忽然失語。 她有種吻上去,再細細密密啃嚙,直至對上那張紅唇的沖動。 這股沖動嚇了初元一跳,也讓她從那種迷幻中回過神。 她低頭,用瓷勺舀乳羹慢慢吃。 吃了兩口,初元冷靜了下來。 她這心態不對,感情來得太過熾烈熱情,像是被下了蠱,或者受了蠱惑一般。 她將自己神魂與身體檢查一遍,沒有受到暗算。 莫非她對小徒弟的感情,是以前壓抑太過,此時壓不住了? 初元忍不住想要探究,失憶以前的自己,有這般慫嗎?因為個師徒名分,動心而不敢行動;等飛升后沒了這層束縛,就肆意親近? 初元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這不是自己性格。 可是根據記憶,除了這個答案,她推測不出其他原因。 她最后只得出,在感情上,每個人都會變得不像自己這個結論,來解釋自己為何性格不一。 她放下調羹,左手拉住徐清鈺的手,右手去拿果脯,視線落到前方,強裝淡定。 徐清鈺高高提起的心終于放下,這不是夢境,初元她真的回應自己了。 他反手微微用力,腦子放空,徹底沉浸在美夢成真的喜悅中。 兩人交握著雙手,似幼鳥般依偎在一起,沒有言語,但兩人都不覺得尷尬。 依偎間,墻壁上出現烏掌天魔和青竹天魔。 他倆被南斗聯盟的人帶進房間。 鳴晨起身,先朝烏掌天魔拱手,道聲:“烏掌魔帝?!庇謱η嘀竦廊诵Φ?,“青竹魔君?!?/br> “魔帝,魔君,這邊坐?!兵Q晨一指對面椅子,與兩人分賓主坐下。 “鳴晨盟主?!鼻嘀竦廊伺c鳴晨打了聲招呼,坐在烏掌身側,他笑瞇瞇地開口,“這半月,盟主考慮得如何?” 鳴晨笑道:“仙融秘境,我很樂意與天魔族合作,只是魔君,你也知道,我南斗家大業大,不比天魔族精悍,一下子放棄四成,我南斗參與仙君,還不夠塞個牙縫。兩成,如何?” “鳴晨盟主,你這就沒誠意了?!鼻嘀竦廊死^續笑瞇瞇地開口,“只我大哥攔住解夢成,就值這四成,不然您一行人過去,有命入,沒命出。修煉資源,總比命要貴重吧?” 鳴晨笑道:“解夢成進階界主境,魔帝和魔君,怕是還沒收到消息?” 鳴晨這話一出,烏掌魔尊忍不住色變。他終于肯正眼瞧鳴晨,道:“你說什么?” 鳴晨這下又不繼續說了。 他笑瞇瞇地開口,“魔帝,魔君,別這么煩躁,來,先喝茶?!?/br> 說著,他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之后,自己拿起茶杯,慢吞吞地呷了一口。 烏掌冷哼一聲,就要動怒,被青竹按下。 青竹舉起茶水,也跟著喝了一口。之后他放下,笑道:“盟主,這個消息干系重大,可不容信口雌黃?!?/br> 鳴晨放下茶水,笑瞇瞇的開口,“青竹道人,我鳴晨是在這般大事上開玩笑的人嗎?若天魔族不信我南斗,這合作休談?!?/br> 青竹道人雙目微瞇,盯著鳴晨篤定的臉,哈哈笑道:“怎么會?若不是信任南斗,我天魔族也不會主動上門求合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