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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將最后一絲天光吞沒,飛鳥也陸續離開,很快河邊只剩下符卿一人。 不過這一切符卿并沒有發現,她依舊在專心致志地用石頭刃削劍。 等石頭刃斷,不得不停下時,她才發現早已天黑。 她握著斷刃,傻眼了。 天這么黑了嗎? 可是她視野毫無障礙,夜間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連河那邊山崖上倒懸的碧蘿在風中摩挲動靜,都能清晰瞧見。 她神情微微復雜,莫非她不是穿到古代,而是穿越到修真界? 復雜之后,便是興奮,她穿越到修真界誒,長生不老,容顏定格少年! 她摸摸自己的臉,難怪她的五官好似微調一般,修真本就有這種效果。 她盤腿,閉眼,興沖沖地準備修煉。 她沒有功法,但她相信身體本能會告訴她,如何修煉。 她猜測得沒錯,很輕易她便感應到周圍亮晶晶的小光球,好似修真小說的靈氣因子,符卿愈發確定,她是到了修真界。 她試著接觸這些光球,將它們納入體內。 這些小光球倒是聽她的話,凝聚成流從指尖鉆入,游走特定經脈,試圖回歸丹田。 可惜這些光流球剛鉆進指尖經脈,就透過破裂的經脈壁散出體外——原來經脈傷痕累累,遍布細細密密的蜘蛛網,這還不止,全身經脈仿若迷宮一般,處處堵塞,沒有出口。 換句話說,想修煉,沒門。 符卿:?。?! 原主留給她的到底是一具什么樣的身體,識?;氖?,經脈寸斷,丹田摧毀,根據她看的修真小說判斷,這具身體與大道無緣。 符卿睜開眼,不敢置信。 她才展望未來,就給她這么一個沉重打擊? 隨后,她愛憐地摸摸自己腹部、下丹田所在位置,失望褪去,反倒露出個笑。 上天果然不會那么輕易的讓她坐享其成。 就像前世,她花大力氣收購一家小公司,就是不想自己再從頭布置,結果,她剛收購那家小公司,所有員工都跑了,害得她不得不重新招人。 而在招人之前,她又是前臺,又是工作人員,又是總經理,又是董事長,忙得團團轉。 從那之后,她便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捷徑不可走。 現在這樣,她反倒安心一點,不然上天掉下一具擁有莫大法力的身體給她,讓她欣喜若狂的同時,又得懷疑這里邊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現在身體廢物,她徹底安心了。 這么重的傷勢,原主估計受不了這落差,而香消玉殞,倒讓她撿了個便宜。 符卿磨拳擦爪,對未來充滿希望。 她相信,世上無難事,只要有心,總能找到解決方法。 不就是經脈寸斷,不就是識海裂成蜘蛛網,不就是丹田漏成篩子無法儲存靈氣? 都是小case。 修真文里主角都能找到解決方法,她不信自己找不到。 符卿又在河邊挑挑揀揀,找到一塊適合當刃的石頭開始磨,磨薄后繼續削樹枝。 忙活一晚上,手中木劍終于成型。 迎著晨起日光,符卿開始比劃昨天感悟出的白鷺狩獵劍法。 練習的時候,符卿發現,這劍法雖然不能讓她修煉,但能引‘靈氣’入體,淬煉rou身。 換句話說,她可以走體修路子,rou身證道。 符卿將這一點記下,沒急沖沖地就轉修體修,她覺得,這不是最適合自己的。 劍法練著練著,符卿將多余的劍招砍去,不流暢處微調,讓它好似為自己定身量做一般。 符卿挑眉,她又發現一事,微調劍法她做起來駕輕就熟,莫非這就是她的天賦? 符卿心底歡喜,果然,她無論做什么,都是最優秀的。 日頭高暖,飛鳥又一群群飛到河邊,在白沙上臥著曬太陽。 符卿拎著劍沖了上去,劍法施展,試圖捉上一只。 那群飛鳥依舊懶洋洋地在河岸上飛來飛去,卻次次精準地避過符卿的劍招。 符卿若有所思,不斷調整自己的步伐,卻依舊碰不到飛鳥半根羽毛。 又是一日度過,飛鳥歸巢前,有只灰雁翅膀輕拍下符卿頭頂,隨后得意地揚長而去。 自這灰雁之后,又有白鷺、綠頭鴨等飛鳥跟著拍拍,等這群飛鳥遠走高飛,符卿的發型徹底亂成一團。 符卿:“……” 之后,符卿便過上抓飛鳥,抓不著,被飛鳥拍打鼓勵的日子。 她依舊抓不到飛鳥,但在抓飛鳥的途中,又根據其余飛鳥身形而觀摩出不少劍法。 她取其精華,再結合自身,自創出只適合自己的劍招,并不斷完善。 而在這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無須進食,對飛鳥的食欲倒是淡了,徹底將它們當做玩樂伙伴。 在符卿過著與世隔絕、練劍被鳥逗的快樂日子時,徐清鈺日子卻不怎么好過。 初元將他提前送走,空間通道卻被解夢成震碎,他直接被亂流卷入,空間法則侵蝕他識海,致使他深受重傷。 要么將這法則逼出識海,要么將法則消化吸收,不然他實力將會大打折扣。 他從空間亂流掙扎爬出時,直接掉落海上,被驚云鯊吞進肚。 徐清鈺:“……” 他身不由己地順著水流沖入喉管,懸空掉向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