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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鈺揉揉腰,掌心靈氣舒緩拉傷筋脈。 腰痛緩解后,徐清鈺拿出玉簡聯系初元,隨后他發現,玉簡沒反應。 徐清鈺反應過來,他現在應該進入某處秘境,無法與外界聯系。 他收起玉簡,邊走邊聆聽水聲,順著水聲方向而走。 還沒走到河邊,先見河中央有一名漂亮女修正用手臂往肩膀澆水。 徐清鈺只掃了半眼,胃里下意識翻涌。 他轉身即走。 “喲,郎君,看了奴家的身子,不想負責?”女修從河中飛起,身裹一層薄紗就沖向徐清鈺。 徐清鈺聞聲辯位,手中劍一動,劍氣漫發,萬劍如雨般打向飛到半空的女修。 女修以更快的速度后退,怒道,“你這小修士,好不曉理。你闖入我洗浴之地,看了我冰清玉潔的身子,占了便宜又想離開,世間哪有這般美好之事?小修士,你說,你該不該賠償我?” 徐清鈺拔劍直指那女修,“滾?!?/br> “小修士,給你臉,你還真不要臉,你們正修便是這般,不講仁義廉恥的?”女修指尖彈出三枚黑球,黑球朝徐清鈺疾馳而來。 徐清鈺后退。 之前他站在此處時,身上粘液落到地上,此時他后退踩中,腳下再次打滑。 徐清鈺干脆順著摔到的力道靠上身后樹木,同時劍氣迸發,洞穿虛空,將黑球在空中擊穿。 黑球被擊中,粉末爆炸,不過瞬間就將這空間彌漫,模糊得看不清身影。 徐清鈺下意識地屏息閉眼,握劍凝神。 東邊一縷威風翕動,徐清鈺長劍準確地落到臉側,那雙想要撫摸徐清鈺臉蛋的手倏地收回。 女修幾次想占便宜都沒占到,氣得一揮手,空間粉末凝起,瞬間織成白紗,將徐清鈺裹在其中。 徐清鈺手腳被縛,掙脫不得,望向對面的輕紗縛體肌膚若隱若現的女修,眼底盡是冷意。 “小修士,現在你落到我手上了吧?!迸扪慌?,如蛇般走進徐清鈺。 她探出手,猩紅的顏色染在柔弱無骨的指尖上,像是染上旖旎的夢。 徐清鈺頭一偏,避過這雙手的觸碰。 女修也不氣,收回手放到肩上,左肩慢慢聳起,一抹白皙似朝陽般從紅紗之后躍起,她視線斜橫徐清鈺,愈見嫵媚。 可惜她的勾引與媚眼都拋給瞎子看了,徐清鈺眼底一片清明,若是細瞧,還能瞧出里邊的隱隱厭惡。 女修俯身,慢慢靠近徐清鈺,“元陽還在啊,這樣的小修士最甜了。我是雙修道,一起來快活啊?!?/br> “快活你媽!”徐清鈺扭頭,直視女修罵道。 “媽”字剛出,一柄小劍從徐清鈺口中吐出,以rou眼不可不捕捉的速度穿透女修額心。 女修瞳孔不受控制地長大,臉上媚笑還殘留在臉上,身形直直往后倒去。 女修一死,裹在徐清鈺身上的白紗落下,掉在地上重新變成黑球。 徐清鈺一張烈火符燒掉女修尸身,撿起女修儲物袋和黑球,往河邊走。 通往河邊的小路不足半米寬,道旁野草小腿高,倒向路中時被人踩實,貼著地面生長。徐清鈺走了幾步,腳下一絆,身子往前倒去。 徐清鈺,…… 差點忘了,他這倒霉屬性。 徐清鈺用劍撐著穩住身形,繼續用劍當拐。 到了河邊,徐清鈺嫌棄這水那女修洗過,往上游走了一段距離,才跳入河中。 漂浮在河面時,徐清鈺瞧清他此時的容貌,鼻青臉腫,粘液滴流。 徐清鈺,…… 他胃里又是一陣翻涌。 他忙將臉埋入水中,清洗。隨后發現,守在周圍,一只只正張開嘴巴等著狩獵的鱷魚,潛伏著預備攻擊的水蛇,還有其余游走的食人之魚,都被他身上的臭味熏到,邊吐水邊逃命似地往外游。 徐清鈺,…… 臭到你們了,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徐清鈺收起護體劍氣,痛痛快快將自己洗了個干凈。 身上法袍被臭椿液腐蝕破壞,僅勉強能蔽體,徐清鈺上了岸,換了個身法袍,尋個方向繼續走。 走著走著,他身體漸漸熱了起來,頭腦也有些暈沉。 徐清鈺靠著樹,緩解這種不適。 這時,一縷清淡的香味順著風吹來,沁人心脾又讓人更渴更熱。 “公子,你沒事吧?”一名碧衣嬌俏女子挽著籃子在山間走,瞧見渾身赤紅呼吸急促的年輕俊美公子靠在樹上,禁不住臉一熱,忙跑了上去。 她見俊美公子滿面通紅,頭發上又有水滴濺落,疑心他中了風寒,于是想以手探額,看看他的病情。 一柄劍無聲無息地橫在這碧衣女子脖間,徐清鈺費力地開口,“滾,滾遠點?!?/br> 碧衣女子垂眸看向脖間霜雪的利劍,慢慢后退,“好,我走遠點,你手拿穩,別抖了?!?/br> 得了安全距離,碧衣女人忙不迭跑了,跑遠后又折回身躲著,醫者的本能,讓她不能放下他不管。 徐清鈺手放到衣襟間,忍了忍又放下。 他不能失態,不能屈服于這種惡心的欲望。 徐清鈺在皇宮里什么污糟事沒見過?他現在是什么情況,他一清二楚。 估計是之前那個花修士下的暗手。 碧衣女子遠遠跟著,大聲喊道,“我有藥可以助你降溫,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