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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身形一竄,似是火箭般沖上去,藏在樹椏里,遮得嚴嚴實實。 徐清鈺,連燁,越衡,…… 師姐/師父真英明。 賽場場地是禁制使用飛行法器的,若是能夠使用法器,弟子就干脆使用飛行法器在空中飄著了。但是,比賽途中都需師長在旁看護救場,弟子飛到師長頭頂,像什么話? 不過玄坤宗有玄坤宗的規定,弟子有弟子的應對方式。 因為執法堂弟子對藏在樹上的,會睜只眼閉只眼,于是樹狀法器應運而生。 初元那時候,樹狀法器可是弟子人手必備的觀賽神器。 可惜后來玄坤宗嚴令禁止弟子再生產樹狀法器,壞了也不許再修,這類樹狀法器才漸漸的退出歷史舞臺,只有老一輩弟子才有。 新弟子如何應對初元不了解,她只有老一套。 徐清鈺越衡連燁他們三人爬到樹狀法器里后,發現法器里別有洞天。 別看外邊看著像顆樹,里邊卻是個客廳似的小空間,空間里擺放著軟墊長椅,椅子前面是張茶幾,茶幾上還擺放著茶水、點心和靈果。 外邊看這樹,只能看到層層樹葉,站在里邊,卻可以將外邊瞧得清清楚楚,毫無遮擋。 越衡忍不住夸道,“牛啊,師姐,這法器都能弄到?!?/br> 凡是描寫玄坤宗的話本子,這樹狀法器都會拉出來溜一溜,話語里有無限惋惜之意。 越衡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能坐上這傳說中的法器,忍不住心底激動。 果然和話本中寫的一樣,吃吃喝喝看比賽。 初元嗯了一聲,拿起點心,開吃。 越衡坐下,跟著拿了點心咬了一口,猛地吐了出來,“怎么這么甜?” 齁得慌。 越衡忙個自己倒了幾杯茶,解膩。 初元幽幽地盯著他,問,“很甜嗎?” 徐清鈺及時捂住越衡的嘴,淡定道,“不甜,味道正好。越衡吃辟谷丹吃多了,味覺太過敏銳,酸甜苦辣咸,他吃起來都覺得刺激,是不是,越衡?” 越衡迫于yin威,雙眼飽含淚水,點頭。 他掙開徐清鈺的手,將手中糕點一口吞了下去,朝初元擠出個笑,“師姐,這點心真好吃?!?/br> 初元點頭,收回視線,一口一個糕點,臉上露出愉悅。 越衡瞧著,都覺得胃里膩得慌,他忙又喝了幾杯茶水,不敢再瞧。 連燁遲疑了下,將手伸向旁邊靈果,拿了一個吃。 糕點分量不多,只十個,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后,徐清鈺從儲物戒里拿出果脯,吃完果脯,徐清鈺又拿出蜜餞。 越衡,…… 這么多年,恩人照顧師姐跟照顧女兒似的,到現在都還這般盡心盡意。 不會是照顧童養媳吧? 越衡自己這猜測嚇到,又想起初元曾跟她說的一千零八歲言論,頓時什么都不敢再想。 這太恐怖! 第一天比試選拔,都是修為高對付修為低的,將修為低的給淘汰,所以進行得還算快,不到半刻鐘就能結束一場比賽。 這樣比試,其實沒多少看頭,完全一邊倒的輸贏,一眼能看到結局,沒什么驚喜。 就算是這樣,也沒多少弟子離開。 這熱鬧十年一次,難得一瞧。 到了下午,就輪到徐清鈺。 看到臺上一個是練氣七層的小弟子,一個是練氣十二層弟子,臺下弟子一邊倒的認定練氣十二層必贏。 他們打賭,這場比賽會持續多久,練氣十二層的弟子能使出幾分力。 然而他們沒能討論多久,就怔愣在原地,結束了? 一招,那劍修一招就將練氣十二層給秒了? 觀眾弟子腦門緩緩冒出個問號,練氣十二層弟子是在放水嗎? 這放水也放得太不走心了吧? 臺上,徐清鈺和練氣十二層的弟子互相行了同輩禮,之后退開,練氣十二層弟子拿出一支筆,徐清鈺拿出劍,等待裁判弟子喊開口。 裁判弟子手一揮,道“比賽開始”時,徐清鈺和練氣十二層弟子同時出招。 練氣十二層弟子筆走游龍,游龍呼嘯著疾馳著,洞穿虛空,不過瞬間就刺中徐清鈺。 見徐清鈺完全反應不過來,被游龍給擊中,練氣十二層弟子心底稍安,然而不過片刻他面色乍變,游龍攻擊沒落到實處,那只是個虛影。 他剛提心戒備,一柄劍無聲無息地橫在他脖間。 他輸了,毫無還手之力。 練氣十二層弟子無力地握著手中毛筆,道,“我輸了?!?/br> 徐清鈺收回劍,抱拳,極有風度地開口,“承讓?!?/br> 徐小少年較之三年前面容長開,容貌愈發艷麗,容光逼人,光是看著,就有美姿容佳儀態之感。 特別是他自小受太子教育長大,皇家禮儀刻在他骨子里,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氣。 他這般彬彬有禮,說不出的風流蘊藉散發開來,讓人將他深深記在腦海里。 初元瞧得滿心感慨,吾家少年初長成啊。 第一天就這般初次選拔,淘汰掉一半修士。 徐清鈺看了下玉牌,剩余弟子還有五千五百八十六人。 因為第一天競爭不激烈,弟子間幾乎沒有受傷的,所以第二天就進行第二場選拔賽。 復賽賽場是大亂斗,五千五百八十六人平均分到一百個賽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