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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刺激。 幼年蝶女從中年小販腹部爬出,背后忽然出現兩扇透明的薄如輕紗的蝴蝶翅膀,透明翅膀撲閃撲閃,讓幼年蝶女停駐空中。 而在她撲閃翅膀的時候,中年小販整個身體化作一道血光進入幼生蝶女體內。 幼生蝶女緩緩落到云法器上,她身上蝴蝶雙翼化作白色長袍。 長袍裹身的瞬間,她身上的血污盡數不見,白白胖胖,猶如玉童。 她赤足走到妙齡少女面前,依戀地喊道,“娘親?!?/br> 妙齡少女摸摸她的頭,指著徐清鈺道,“這個養著當你未來夫君好不好?” 幼生蝶女視線落到徐清鈺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好啊,他長得真好看,以后我的孩子,也會這么好看?!?/br> 這話聽得詭異,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子,說什么她的孩子,童言稚語,卻更覺驚悚。 繁衍,印刻在蝶女骨子里,哪怕剛出生的蝶女,也知道找雄性繁衍后代。 妙齡少女再指指初元,道,“這個meimei給你當玩伴,好不好?” “好,這位meimei長得真好看,肯定能幫我迷住夫君?!庇咨啻嗟貞?。 母女倆三言兩語定了初元和徐清鈺的歸屬,理所當然的,沒有考慮徐清鈺和初元的意愿。 弱者,沒有人權。 在一片詭異的安靜中,云朵法器最終停在一處山洞。 妙齡少女打開陣法,率先走進陣法中,幼生蝶女緊隨其后。 徐清鈺忽然抽出長劍,架在幼生蝶女脖間,“站住?!?/br> “不裝了?”妙齡少女轉身,笑瞇瞇地開口。 幼生蝶女也轉身,望著徐清鈺眸子不善,“娘,這個夫君不乖,我不要了?!?/br> 徐清鈺心一跳,他自以為瞞過了成年蝶女,誰知對方根本心知肚明。 她不揭穿,只有一個原因,她實力足夠,確信他無論做什么,都成不了事。 她現在這般,只是在看戲。 徐清鈺心底緊張,手卻十分穩,聽了幼生蝶女的話,他手下微微用力,劍胚在幼生蝶女脖頸間劃下道紅痕,有血珠從劍下滑落一顆。 幼生蝶女和成年蝶女面色微變,這修士手中的劍竟能破開幼生蝶女的身體防御,這至少是件寶器。 成年蝶女嬌笑,“原來是個受寵的公子哥,手中有好東西?!?/br> 她身后翅膀無形張開,花香在洞內彌漫開來,徐清鈺閉氣,卻阻攔不了那花香往鼻尖往體內鉆。 徐清鈺身體好似沒了力氣,腿也有些軟,握著劍的手更趴趴地沒了力氣,幼生蝶女輕而易舉地從劍下走出,走到徐清鈺面前,面無表情道,“傷了我,你該死?!?/br> 徐清鈺他跌坐在地,手臂無力地自然垂落。不過他手中劍緊緊握著,不僅沒有放松力道,反倒握得更緊,幾乎將全身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握力上。 他垂下頭,眼皮耷著,好似陷入暈迷之中。 幼生蝶女身后透明雙翅張開,透明雙翅上,無數細微的觸手反射著陽光,有種晶致的璀璨。雙翅漸漸合攏,將徐清鈺裹在其中,而雙翅上的透明觸手同時變成尖尖。 眼見尖尖觸手就要刺入徐清鈺體內,將徐清鈺血rou化作血水吸收,垂眸仿若睡著的徐清鈺忽然出劍。 那一劍,猶如盛夏流星,剎那間光照刺破黑暗,天上地上唯有那道劍光,閃爍著刺目光芒。 無數看不見的細線藏在刺目光芒中,將包裹著他的透明蝶翼切割成無數細小地碎片,像是星砂,又像是漫天飛雪。 他這一劍太快,也太出人意料,且幼年蝶女靠得太近,成年蝶女竟沒來得及相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 “啊——”幼生蝶女慘叫一聲,急急后退,“我的翅膀?!?/br> 成年蝶女怒氣上漲,雙翼鋪天蓋地,如黑云壓城泰山壓頂,攜著摧毀一切的怒氣蒲扇而來。 雙翅帶著撕裂空間的罡風而來,她神色砂石因雙翅揮舞得太快而在空中打著旋兒,裂成細沙融于空中。 可以預見,這一擊若是擊實,徐清鈺絕無生還之理。 剛才那一劍已經耗費徐清鈺所有的意志和靈氣,他此時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他握著劍,掙扎著想要躲避,卻只無力地抖動了肩膀,之后再無動靜。 似乎避無可避,今日必將隕落在此。 徐清鈺盯著那雙翅膀靠近,眸子里沒有緊張,沒有畏懼恐懼,只余一片坦然。 他身后背著他初元,有初元在,他無需畏懼什么。 “孽畜,休得傷人?!币坏兰t光洞穿虛空,在徐清鈺身邊形成個紅色透明的罩,成年蝶女雙翼扇在透明結膜上,激起能量漩渦如風暴,將散落在地的砂石全都割裂成湮粉。 地面干干凈凈平平整整的,比金碧輝煌的宮殿地面還要干凈平整。 紅色結膜被雙翼力量扇得變形,結膜上出現裂縫,好似下一秒就會結膜破碎;而雙翼和結膜相撞的地方,有火苗爬上雙翼,燒上翅膀上的觸手。 成年蝶女收回雙翅,同時翅膀上的觸手摁滅紅色火苗。 她恨恨地望了空中一眼,一拉幼年蝶女,消失在原地。 蝶女消失的瞬間,一道虹光從天際落到徐清鈺身側,卻是個年輕清秀的化神修士。 他手一翻,徐清鈺身側的紅□□膜落回他掌心,恢復成一個球狀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