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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通遠師伯自知他止步渡劫五層,而程斐還有無限可能,所以通遠師伯為了替程斐鋪路,才會這般不顧自己道途。 “慣子如殺子,他這般慣下去,程斐遲早會道途崩毀,生死道消?!背踉毁澩亻_口,“我理解他擔心唯一后輩的安危,但后輩的路還是該自己走。通遠師兄醒來后,讓他進慎獨洞閉關十年,至于程斐,改換身份,在外門呆十年?!?/br> “好?!闭平虘?。 初元掃視通遠一眼,殘影淡去。 掌教轉身,對塌上的通遠開口,“通遠師伯,您聽到了?” 通遠在裝暈的事,初元和掌教都心知肚明,通遠被人打得這么慘,不愿再面對初元,兩人都理解。 通遠睜開眼,未說話,先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我會去慎獨洞自省,程斐,就交給你了?!?/br> “放心,通遠師伯?!闭平陶?。 等榻上通遠殘影消失,掌教搖頭,今年外門有得熱鬧了。 外門雙人院,徐清鈺正在忙活。 風顏自從得知符卿和符元是一人后,神情就一直有些恍惚,之后的介紹也不太經心。 徐清鈺見狀,體貼地說自己累了,想回自己院子休息。 風顏領徐清鈺的情,送徐清鈺回院子后,幫徐清鈺將院子里的雜草還有屋里灰塵都處理干凈后,才走。 徐清鈺現在,正在鋪床疊被,放些自己平常用的東西。 他剛將自己衣服折疊放好,轉身時與站在門口的初元打了個照面。 徐清鈺驚喜,“師父?!?/br> 初元打了一架神清氣爽,哪怕面對徐清鈺,也不掩飾她的好心情,她笑著朝徐清鈺點頭,破天荒主動夸道,“不錯,悟出了劍氣?!?/br> 此時初元是小女孩形態,她笑起來眉眼彎彎,有如月牙,明媚可愛。 徐清鈺不自覺地跟著笑,“是師父教得好?!?/br> 他走到初元旁邊凳子上坐下,狀似好奇地問,“師父,您講道理,講贏了嗎?” “自然?!背踉褐掳?,理所當然道。 “師父真棒?!毙烨邂曊嬲\地捧了一句。 初元微微一笑,眉眼間盡是驕矜自信。 徐清鈺若有所思,看來師父對自己實力極為自信,且她的實力配得上這自信。 劍修能夠以弱制強,就算同為散仙,師父也不必怕那些經年散仙。 徐清鈺心口微微熱,他日后也要成為初元這樣的劍修,自信,強大。 初元見桌上光禿禿的,伸手一抹,桌上出現一套玉制茶具。茶具白玉如雪,色霜凝脂,上有金描祥云紋,精致飄渺,曠達疏意,精致又好看,和下邊褐色桌子并不相配。 初元手一壓一番,褐色木桌移到一旁,原地多了一張玉石雕成的方桌。 方桌通體碧綠,幽透如羊脂,桌面卻蓋了一層薄薄的透明晶石,看著干凈透亮,舒服順眼。 茶盞擺在桌子中央,無論是霜白茶盞還是剔透方桌,都色彩明亮透徹,光耀下璀璨華麗異常,像一副開了柔光的攝影圖。 滿意地點點頭,初元又將屋子里的家具都換了一遍。 “我的東西,除了你,不許別人碰?!背踉獩]有潔癖,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她精心收集自用的,材料不貴重的,但都很好看,初元不想讓她認可之外的人用。 徐清鈺點頭,不用初元吩咐,他也會如此。 初元這些東西,在符元峰時就見她用過,顯然是初元心頭好,他也不愿亂七八糟的人用。 換好家具,徐清鈺開始鋪床。 初元將他房間里的家具全都換掉,他竟然沒覺得有哪不對勁,或許是初元平時和他常在一塊,竟讓他忘了男女大防。又或者被初元針對慣了,他此時已經學會不對初元的做法產生疑問。 “對了,風顏給你的那個裝零食的食盒呢?”初元似是不經意地問道。 “在這呢?!毙烨邂暷贸鰜矸诺阶郎?,試探地問道,“師父,我可以不吃嗎?” 初元如臨大敵般盯著這食盒,面上露出掙扎。 徐清鈺暗自嘆氣,今日這糖葫蘆怕是避免不了了。他打開食盒,正要拿起糖葫蘆,初元忽然拂開徐清鈺的手,蓋好食盒蓋子,將食盒收進儲物戒里,“這食盒我替你收著,下次風顏再給你這些靈食,收著,我有用?!?/br> 徐清鈺沒問初元有什么用,只道,“好?!?/br> 初元起身,對徐清鈺道,“你今天一萬劍招還沒練完,現在還不去練?” “是,師父?!毙烨邂暵犜挼仄鹕?,走到院子開始拔劍揮劍。 房間內初元又重新取出食盒,面上再次呈現糾結之色。 過了片刻,她似是下定決心,從食盒里邊拿出一串糖葫蘆。 之后,她做賊似的神識往外掃,見周圍無人偷窺,徐清鈺正在專注練習劍招,將食盒一收,咬下一顆紅櫻果,含著糖衣待它融化。 甜,真好吃。 第16章 自制糖葫蘆 初元一邊享受得瞇著眼,一邊冷酷的想,大佬就該有大佬的氣質,大佬怎么能愛吃甜呢。 她才不愛吃甜,她只是不忍徒弟為難,替徒弟分憂。 初元吃完糖葫蘆,又將剩余的糕點拿出來,一口一個。等手伸出摸出個空時,才發現全都吃完了。 初元不滿地嘀咕,“師侄孫越來越摳門了,這么點怎么好意思送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