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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太后說此話帶著幾分奚落,卻是見沈初黛絲毫不惱,守著規矩微垂著首,泰然自若地道:“多謝母后關懷,想是緣分未到,畢竟也不是各個能像宜妃meimei這般好運地?!?/br> 彼時穆太后心情大好,倒也未多加奚落,便放她走了。 當日承乾宮那兒傳出了好消息后,除了不在宮內的沈初黛,宮中各處都送了禮物去,為了禮數周到,沈初黛也備了些禮,帶了個太醫前去探望。 穆宜萱家世顯赫,在宮中又是僅在沈初黛之下唯一的妃位,平日里便得不少妃子巴結,如今她懷上了皇上的第一個皇嗣,前去巴結的人便更多了。 沈初黛前去的時候,承乾宮的會客廳里坐著七、八個妃子,沈初黛的突然來到讓她們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訕訕地站了起來行禮:“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安?!?/br> 穆宜萱則是坐在墊著纏枝軟墊的椅子上,瞧了沈初黛一眼慢悠悠地道:“皇后娘娘到來,妾身本該起身相迎,只是奈何妾身懷了身孕,不便起身還請娘娘見諒?!?/br> 眸光似不經意地略過沈初黛平坦的小腹,她心頭隱隱得意,想起前些時候的誤會,她誤以為沈初黛懷上了皇嗣,倒是誤打誤撞地讓自己心一橫、成了好事。 縱使沈初黛搶了她的后位又如何,皇上第一個孩子注定是她的,往后繼承皇位的也只能是她的孩子。 沈初黛倒是笑吟吟地:“宜妃meimei身懷龍嗣,自是不必起來同我行禮?!?/br> “只是……”她頓了頓,瞧了眼穆宜萱微鼓的小腹,“我聽說這女子懷孕通常是四、五個月才顯懷,沒想到meimei三個月便顯懷了,想是咱們的小皇子十分康健,趙太醫您說是不是?” 一旁的趙太醫笑呵呵地站出來:“皇后娘娘說的是,一般來說是四、五個月顯懷,纖瘦的女子應會顯懷地更晚些,像宜妃娘娘這般應是進補得多了,方才會這般早顯懷?!?/br> 這話說得讓穆宜萱臉色一白,只因這肚中孩子并非是外界所知三個月大,而是四個月大。 她本想用束帶勒肚子,又怕傷了肚中孩子,沒想到沈初黛一來便說這暗有所指的話,還帶了太醫來,她心中一驚,莫不是沈初黛知道了什么。 不過幸好她一早便收買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不愿收買的也早已除盡,面前的趙太醫便是她的人,就算沈初黛有所懷疑,找太醫來也不會有任何用。 穆宜萱掩飾地笑笑:“說來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時候我總是餓得快,便吃得多了些,倒是胖了不少?!?/br> 沈初黛輕輕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讓隨行的宮人將禮物拿上來,由趙太醫親自檢查后子再送給穆宜萱。 想來她待在這兒,眾妃子們都不是很自在,她送完禮物交代了幾句,看著穆宜萱的小腹溫聲道:“meimei這一胎定會是個聰慧的小皇子?!?/br> 穆宜萱不信她是真心祝福,以為沈初黛還要發難,沒想到她說完這一句便告辭離開,看著沈初黛的背影,她輕咬著牙撫上小腹,喃喃道:“借你吉言,這一胎定會是個小皇子?!?/br> 走到這一步她錯了太多,已經沒有退路了,要活下去便只能繼續錯下去。 待眾妃子離去,穆宜萱忙是喚嬤嬤去煮補藥,這藥方還是她特地去民間名醫那兒求來的生子藥,只要服上三個月,到時候生出來的必定是男胎。 沈初黛出了承乾宮,便將隨行的宮人打發回了宮,只帶了歌七在宮里閑逛。她許久未回來,瞧這宮中的精致又覺不同,經過隆福門時瞧見幾個太監正領著一個身穿藍衣的男子走著,那男子身形頎長,手抱古琴,微低著頭。 沈初黛瞧了一眼本沒注意,可就在快要將眸光收回來的時候,那男子似乎有所感應的抬起頭,那男子生得俊俏,唇紅齒白,長了雙漂亮的桃花眸。 他輕輕沖她一笑,眸中盡是含情脈脈,散發著無限溫柔。 歌七看呆了,喃喃道:“宮里頭竟是有此等風情的美人?!?/br> 沈初黛收回視線,笑著輕點了下她的鼻尖:“我倒是覺得陛下長得比他好看?!?/br> “那是,他怎么能同皇上比較呢!” 沈初黛剛想開口突地一愣,自己好似在哪見過那男子,她蹙著眉想了半晌,終于想起來是在七夕節同宜歡公主一起的男子。 當時她想告訴陸時鄞此事,卻是被梁谷蕾和陸箐然的事給攪忘了。 沈初黛尚還記得宜歡公主鵝蛋臉上俱是情竇初開的羞澀,應是喜歡那個男子的,只是這個時辰了他什么身份,竟然還能光明正大地逗留在宮中。 她讓歌七留在原地,自己則是悄悄地跳上屋頂,一路跟著那行隊伍。 讓沈初黛吃驚地是,那行隊伍竟是從慈寧宮的后門進入了慈寧宮,最后在寢殿門口停下,她瞧見寢殿門輕輕開啟,其余人員留在原地,僅有那男子抱著琴進入。 這么晚了穆太后竟然還有閑情逸致聽琴? 沈初黛打了個哈欠便準備離去,剛側了身子卻是瞥見寢殿內的燈燭一個個熄滅,最后全暗了下去。 她突地僵在原地意識到了什么,他們這是要玩“夜光古琴”!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沈初黛趁著四下無人注意,又偷偷摸摸地跳到寢宮屋頂,小心翼翼地揭開了上頭的瓦片,果然在朦朧昏暗的月光下,她瞧見床上兩個糾纏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