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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五皇子用完午膳,沈初黛便隨著一個太監回原來的寢屋,收拾行囊搬去五皇子那兒。 她本是粗使丫鬟,同其他七、八個丫鬟擠在一個大通鋪里,到達寢屋的時候大家伙兒正在各處當值,只有一個輪休的丫鬟石榴正在屋里歇息,見她進來忙是熱情的迎了上來:“小菊,你被五皇子帶走,五皇子沒責罰你什么吧?” 沈初黛簡單得復述了一下經過,便見著石榴“啊”了一聲:“那你豈不是往后都要伺候五皇子了?” 沈初黛抬眼看著石榴,有些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從粗使婢女到皇子的貼身婢女,簡直是鯉魚跳龍門的飛躍,放在任何一個丫鬟身上都都是足以興高采烈的事。 可她從石榴臉上除了擔心、驚訝,沒有讀到別的情緒。 石榴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圍,見無旁人這才輕聲道:“小菊,你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你不是最躲著五皇子的人嘛,如今要去五皇子殿中伺候,你怎么跟沒事人一樣?” 躲著五皇子? 那小鬼頭除了不茍言笑、懟人有些厲害之外,看起來沒有旁的缺點了,為何她們似乎很懼怕他的樣子。 沈初黛怕惹了石榴懷疑,只能順著她的話茬說下去:“是有點怕,但是上頭都吩咐下來了,我一個小小宮婢,能有什么法子,只能聽從吩咐不是?” 石榴擔心地看了眼沈初黛,悠悠地嘆了口氣:“小菊,真希望你不要染上五皇子身上的晦氣才是?!?/br> “晦氣?” 沈初黛腦中像是堵著一團漿糊,怎么也捋不清線索,索性扯了扯石榴衣袖:“實不相瞞,我最近腦子有些不靈光,屢屢犯錯才會被邱琳嬤嬤責罰。石榴,我只記得要躲著他,卻忘了為何要躲著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啊呀我可憐的小菊,莫不是沾染了五皇子的晦氣才如此?!?/br> 石榴滿臉憂愁,碎碎念道:“就應該躲著點他才是,沒成想你今日這般倒霉,竟是被他帶走?!?/br> 石榴神秘兮兮地掃視了一圈,這才輕聲道:“雖然對外宣稱出宮養病,可這里都在傳,實際上啊五皇子一出生,欽天監便給他批了道卦,那卦象兇煞命格克盡親人。所以啊就是連皇上也不敢將他留在宮中,出生沒幾日便將他送來了這里。這雖是傳言,可我倒不覺得的是假,只因五皇子被送來,咱們這里就屢屢出事,大家都說是被五皇子影響的,所以都躲著他呢?!?/br> 沈初黛想起那張板著臉、粉雕玉琢的小臉蛋,不覺有些心疼,瞧他的模樣不過是四、五歲,在旁人眼中卻被視為洪水猛獸避著。 等等…… “這里不是皇宮?” 石榴奇怪地往了眼她:“這里是承德行宮呀。小菊,你究竟是怎么啦?要不要去求大夫開個方子,不不不、還是去寺廟燒燒香,趕緊去了這晦氣才是?!?/br> 承德行宮不就是陸時鄞一出生便送來,待了十六年的行宮嗎。 沈初黛心頭一跳,猛地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五皇子的名諱……不會是陸時鄞吧?” 石榴臉色大變,猛抽了口氣:“小菊,你是不是想死,竟然敢說五皇子的名諱!” 沈初黛驚愕地倒退兩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時間為何會快速回溯到這個時候,自己為何又進了別人的身子。 突然又一個念頭蹦進腦海中,正文完結后是什么…… 不正是番外嗎,她現在難道身處番外中嗎! 第69章 第六十九回 石榴望向沈初黛的眼神越來越古怪,伸出手探了下額頭,頗為擔憂地問道:“小菊,你別嚇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五皇子的煞氣影響了你,這可怎么辦才好呢?!?/br> “石榴你別瞎說,我沒事,好得不行,我這樣是太開心了?!?/br> 想到身處番外這個可能性,沈初黛興奮不已。 番外是正文的補充,也是整個世界的一體,自然這里的變動也會影響到全書的發展,只要她想到辦法改變陸箐然的死,那么書的結局便會改變,自然而然她就能回到原來的時間線上。 同樣的,她在這里對劇情作出的改變也會產生蝴蝶效應,為了確保所有的走向一致,順利回到原來的節點,她的所作所為絕對不能影響到其余劇情。 可究竟要如何只改變陸箐然的死,她卻一時間想不到。 沈初黛只知道她很想見陸時鄞,就算是縮小版的,也湊活湊活可以。 她忙是叮囑了石榴幾句,便走到床榻前將行李收拾好。 小菊作為粗使丫鬟,行李少的可憐,不過三、四件合身的衣衫,幾只銅釵木簪罷了。沈初黛簡單得收拾了下,便背著包裹走出了門外。 門口等著小太監銀石殷走了上來,殷勤地接過她手中包裹:“小菊姑娘,小的幫您拿吧?!?/br> 銀石作為大太監紀旦身后的小跟班,原本只有她巴結他的份,可如今小菊的身份不一般,一躍成了五皇子的伺膳宮女,往后必定是五皇子身前的紅人,這般人物他要早些結交才是。 做了皇后這么長時日,沈初黛也早已習慣有太監伺候,倒也沒拒絕銀石的殷勤。跟著銀石前往陸時鄞寢宮的路上,她同他閑聊了幾句,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如她先前猜測的沒錯,她果然穿回了十三年前,陸時鄞的幼兒時期,彼時在位的還是世宗皇帝,一切劇情還未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