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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沈初菱小臉一青一白,淚光又要從眸子里閃出來。 —— 用完早膳,沈家的女眷便坐上前去靜安寺的馬車,行駛了兩個時辰便到達了靜安寺。 這兒的主持早已與老太太相熟,一早便收到了老太太要來小住的書信,特地將寺廟后頭她長住的院子打掃了一番。 眾人到達寺廟先行用了全素午膳,便各自回到房中小憩一番。 誰也不知曉的是就在她們的馬車停在靜安寺的一個時辰后,一個修長雍容的身影打馬帶著一隊黑騎出現在了門口。 穆冠儒身穿玄衣,臉色冷峻,微揚起倨傲的臉龐,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下頜。 他看著寺廟門匾上紅底的三個大字“靜安寺”,又瞥過澄黃墻上黑色的經文。 只見上面寫著:“西方釋迦牟尼佛祖……無大無不大,無通無不通,普度眾生……” 穆冠儒淡色瞳仁中倒映著“普度眾生”四個字良久,隨即唇角勾出一個涼薄的弧度。 佛祖,慈悲為懷,普度眾生。 若是佛祖真當大慈大悲,為何對他的苦境視若無睹。 若是佛祖真當普度眾生,為何不度他、不救他? 到最后,救他度他的并非是這縹緲的佛祖,而是那個小姑娘。 所以,他找來了。 他絕不會放手,死都不會放手。 穆冠儒下了馬,徑直便入了靜安寺,金線云紋的衣擺在腳邊翩飛著,極是氣度不凡的模樣。 彼時沈家女眷已在院中小憩,唯有沈初菱睡不著,清秀的臉上滿是愁苦。 她心中恨得不行,沒想到皇帝待阿姐滿目柔情,待她卻是如此無情冰冷,自己不光沒達到目的,還丟了人遭了懲罰。 沈初菱心中又氣又怨卻是無處抒發,拒絕了婢女的跟從,沿著靜安寺的墻根漫無目的地走著。 如今宮中是肯定沒法入了,她這一生便是完了,往后再無同阿姐一爭高下的機會。 沈初菱細細揣摩著往后的前途,越想便越是垂頭喪氣,昨日一事惹了家里的嫌,有什么好親事好門路,他們必定先是給沈初蔓備著。 她禁足在屋中一年,待她再能出門參加宴席的時候,那些高門貴夫人早已忘了沈家還有個三小姐的事了,哪里還能想著上門提親呢。 正走著沈初菱不經意抬頭,卻是瞥見了一個頎長冷冽的身影,那男人一身玄衣站在金佛像面前,神色極是冷淡倨傲。 她心頭一動,隨即又有些黯然。 那男人服飾華貴容貌英俊,這般年齡家中必定妻妾成群。 瞧他這般模樣就不像是來燒香拜佛地,必定是陪同妻妾或是長輩前來。 想起沈初黛的威脅,沈初菱不由打了個冷顫,阿姐說到做到自己還是不要輕易挑戰她的底線才是。 她剛想扭頭回院子,卻是見一隊玄衣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其中一人上前同那英俊男子說了些什么。 說的什么她實在聽不清,但卻是聽見了那人尊稱英俊男子為“王爺”。 沈初菱腳步一頓,仔細觀察了那隊玄衣人的服侍,好像同早上差點撞上的那群黑騎服侍相同。 當時阿姐說什么來著。 她細想了一番,眸光一亮。 是穆家的人。 那這么說…… 沈初菱眸光灼灼地盯著那英俊男子,那男人便是攝政王穆冠儒了。 若說這大鄴有什么人能大過皇帝去,便非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莫屬了。 沈初菱還聽說,穆冠儒妻子早逝,之后便一直未娶,家中正妻之位尚存。 若是她能嫁入攝政王府,不但能同穆jiejie成為真正的好姐妹,還能揚眉吐氣一雪前恥。 想想沈初菱纖細的身子便激動地微顫了起來。 唯一可惜的便是她今日前來靜安寺,都沒能精心打扮。不過攝政王見過的美人眾多,家中妾氏卻并不多,想來不是好色之徒。 沈初菱理了理云鬢上的珠釵,又捋了捋因為長時間坐馬車而褶皺的衣裙。 一切打理好,才步履款款地走上前,當著穆冠儒的面在蒲團上跪了下來。 沈初菱特地將纖細的背崩的極直,這樣從后頭看過來方才亭亭玉立。 她微揚著下巴裝出一副虔誠的模樣,余光卻是微微關注著穆冠儒,她咬了下唇角方才用極嬌柔的聲音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卻是發現穆冠儒并未有絲毫施舍眸光的跡象,甚至抬腳便準備離開的模樣。 沈初菱心中有些慌,便停止了誦經,輕輕柔柔道:“大慈大悲的菩薩呀,請您一定要保佑我兄長沈樺安前去邊境一切平安……” 穆冠儒本已轉身,聽到“沈樺安”的字眼,便又轉了回來,少見耐心地等著那女子起身。 沈初菱余光瞧見穆冠儒頓住了腳步,心中一喜,“虔誠”地拜了三拜佛,故意眼角微紅淚花閃閃起身,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是最惹人歡喜的。 她裝作剛才意識到有男子存在的模樣,驚嚇地嬌呼了一聲,隨即又歉意連連地道:“公子,對不起,小女子方才并未注意到您?!?/br> 穆冠儒輕開尊口:“令兄是沈樺安?” 沈初菱有些驚訝:“公子怎么知道?” 穆冠儒又問:“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