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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玫的眸光不留痕跡地打量著陸箐然,隨即伸手去接的時候像是不小心,手微微顫了下,杯盞中溫熱的水便全潑在了繡有海棠的衣裙上。 穆宜萱當即便站起了身,呵斥道:“箐兒,你怎么伺候地?!還不快給梁小姐道歉!” 陸箐然心頭委屈,她穩妥地將茶盞放在了梁小姐手中,分明是梁小姐未接穩,方才使得茶水全潑了出來。 她卻什么都不敢說,只能跪下來認錯:“梁小姐,都是奴才的錯,方才奴才一時手抖……” 梁天玫確定了陸箐然的身份,眸光一轉爽朗地道:“穆meimei,方才是我未接穩,倒是我的不是??煞裣蚰憬柽@奴才一用,服侍我換身衣裳?!?/br> “這是自然?!?/br> 陸箐然忙是連聲道謝,從地上爬起來,跟隨著梁天玫一道來了內室。 就在伺候她換衣服的時候,梁天玫卻是小心翼翼地觀察了附近,確定無人后方才小聲開口道:“箐兒,你可認識沈樺安?” 陸箐然正在幫她系盤扣,聽到那個名字長睫不由微顫了下,她一時間不知梁天玫的打算,不敢貿然承認:“梁小姐為何如此問?” 梁天玫一向是直爽性格,索性全盤托出:“我今日前來并非真是來道歉的。沈公子拜托我表妹長寧郡主,表妹又來拜托我,我實在推脫不得才來的?!?/br> 她輕聲道:“沈公子說,你若是長留攝政王府,恐會有危險,叫我今日便帶走你?!?/br> 陸箐然沒想到沈樺安竟是如此將她的安危放在心頭,頓時有些感動,可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是有些遲疑:“梁小姐,奴才還得留在這里?!?/br> 梁天玫打斷她的話:“箐兒,我已經答應表妹了,你就算不想,我今日也一定要帶你出去?!?/br> 她率先走出了內室,陸箐然忙是緊跟其后,兩人又一道回到了花廳。 果然梁天玫與穆宜萱聊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提出要帶她走:“穆meimei,我瞧你這丫鬟長得俏麗,做事也爽利,正合我心意?!?/br> 穆宜萱極為聰明,一點就透,不用梁天玫全部說完便直接了當地答應道:“既是箐兒如此合梁jiejie心意,我便將她讓與梁jiejie你?!?/br> 她轉過頭去吩咐道:“箐兒,還不快去收拾行李,待會兒同梁jiejie一道回成國公府?!?/br> 梁天玫將姐弟二人直接帶去了平南王府,彼時陸含春正在花廳內等著,一見兩人便迎了上去。 她眸光不住地在陸箐然臉上打量:“你便是沈公子口中的箐兒姑娘吧?!?/br> 陸箐然同弟弟一道彎腰行禮道:“奴才見過郡主,郡主萬安?!?/br> 她心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沈公子如此在意她的安危,憂的是她再無能力讓沈公子留于京中。 遲遲未聽見陸含春說“免禮”,陸箐然不由小心地微抬了眼簾,見對方還在瞧她與弟弟,她不由心中打起鼓。 陸含春仔細打量陸箐然和陸澤然眉眼,看來沈jiejie說的不為假,這姐弟二人眉眼果真是與世宗皇帝的畫像有那么兩三分相似。 她按照沈初黛吩咐的開口:“箐兒,聽說你本不是京城人,是來京城投親的,不知你原本的籍貫在哪?” 陸箐然小心翼翼地回答:“回郡主的話,奴才與弟弟原本住在西縣?!?/br> “有沒有人說過,你與你弟弟同世宗皇帝有些相像?” 這話將陸箐然嚇了一跳,她忙是跪下身來:“還請郡主慎言,奴才怎敢與世宗皇帝相提并論,別說相似了便是連提都不敢提?!?/br> 陸含春幽幽一嘆:“我說此話倒也不是空xue來風,我小姨也就是淮陰侯夫人,她經常同我提起世宗皇帝原是還有兩個遺落民間的血脈,我方才瞧著你姐弟與那世宗皇帝血脈年齡相仿,便是模樣也有些相似?!?/br> 陸箐然心頭一動,揚起面來:“郡主,淮陰侯夫人同您提起世宗皇帝流落在民間的血脈?” “可不是?!标懞盒π?,“不過想是我誤會了,哪里會有這般巧的事呢?!?/br> 陸箐然逗留在攝政王府本就是為了恢復公主身份,眼見著陸含春能幫她,她當然不會錯過。 她從包裹中拿出本該交予淮陰侯夫人的書信:“郡主,實不相瞞,奴才此次入京,便是專門找淮陰侯夫人而來,奴才的養父母曾說只要將此書信交予淮陰侯夫人,侯夫人定能為奴才解開身世之惑?!?/br> 縱使知曉陸箐然的身份,陸含春陡然看到那書信時也有些吃驚,以防萬一她特地詢問了一聲:“你與弟弟的身份,攝政王還不知曉吧?” 陸箐然搖搖頭:“回郡主的話,王爺他并不知曉?!?/br> 陸含春這才松了口氣,若是讓穆冠儒知曉世宗皇帝還有一位幼子在外,定會對皇兄下手,轉而扶持陸澤然上位。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陸含春將陸箐然從地上扶起:“按輩分來說,我該喚你一聲堂姐才是,你與弟弟暫時在王府里安置下吧。你長公主的身份,我會助你恢復?!?/br> 她不由看了眼陸澤然:“可是你弟弟,你弟弟的身份切莫讓任何人知曉了,若是有人問你,你便說他是養父母的孩子,與你并無血緣關系?!?/br> 陸箐然有些遲疑:“郡主,我弟弟他沒法恢復身份嗎?” 陸含春輕嘆一聲:“陸家的傀儡皇帝已是足夠多了,難不成你想再多你弟弟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