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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菱眸光落在沈初黛身上,臉上也忍不住泄露出一絲艷羨,聽說沈初黛與沈初蔓的阿娘當年便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絕世美人,沈初黛便是將她們阿娘的全部美貌給繼承了,沈初蔓則長相要更像忠國公一些。 沈初菱心頭一酸,長姐不僅是嫡女還這般美貌,就算不進宮,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她便不一樣了,她是二房家的庶女,無論是相貌還是出身都甚是平庸,高不成低不就地極是尷尬。 她心思千繞百轉地,一路上沉默著,馬車上便只有沈初蔓嘰嘰喳喳地與沈初黛說著最近京城的趣事。 忠國公府離平南王府并不遠,半個時辰便到抵達了平南王府。 平南王是新帝的親叔叔,御賜的王府大得很,若是需要全部逛完估計要走上半個時辰,園林布置是按照京城一貫風格,色彩華麗雍容華貴。 沈初黛幾人先去前廳拜見過平南王及其夫人,不少夫人都聚在前廳中,一一拜見寒暄后,三人方才繞過花園走到宴席的地方。 宴席的地方布置在花園后頭,小溪流和茂密的樹木隔開了男女宴席。 她們到的時候,不少高門貴女已經到了。 穆宜萱身著海棠紅織花羅裙,宛如眾星捧月一般坐在正中間與別的貴女聊得開心,用絲帕輕輕捂住唇角笑著時,繞珠赤金纏絲簪的流蘇在她如玉的耳旁微微顫著極是動人。 今日的東道主長寧郡主陸含春身邊只坐著零星幾個貴女,硬是被穆宜萱搶去了所有的風頭。 陸含春雖是郡主之身,可論家中權勢,這京中誰還能比得上穆家勢頭呢。 沈初菱遙遙見著穆宜萱,憂愁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欣喜,與沈初黛說了一句,便巴巴地跑到了穆宜萱身邊去問好。 沈初蔓不屑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輕輕罵了一句,“馬屁精?!?/br> 她扯了下沈初黛的袖子,“阿姐咱們去找長寧玩吧?!?/br> 沈初黛沒忘記今日的正事,眸光在宴席上不斷搜尋著,終于在一個小角落里找到了那名刺殺皇帝的秀女。 魏思雙正獨自一個人坐著發呆,清秀的臉上心事重重。 沈初黛開口道:“二妹,你先去找含春?!?/br> 隨即便往魏思雙的方向走去。 沈初蔓雖是覺得奇怪,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到了長寧郡主身邊,不住地好奇往那兒看著。 穆宜萱余光也不留痕跡地往沈初黛看去,這京城中的貴女能與她匹敵的,數來數去便只有沈初黛一個,她暗自將其當作較勁的對象。 穆宜萱雖是自恃美貌,卻不得不承認沈初黛的美貌,只見她施了粉黛的臉頰如朝陽映雪,瓊姿花貌得讓她一個女子都移不開眼神。 即使身處角落,卻依舊是全場的焦點。 穆宜萱有意打探沈初黛的情況,便開口對沈初菱道:“聽說忠國公府特地請了姜嬤嬤回去給你阿姐教授禮法,如今見著你阿姐果真覺得氣度不一般,我們幾個也是極羨慕的?!?/br> 沈初菱討好地說道:“穆jiejie您實在過謙了,阿姐縱使被姜嬤嬤教授過,可您自小被穆太后接去宮里,若論禮法穆jiejie你排第二,便無人可排第一了?!?/br> 雖是未打探出什么,穆宜萱心情稍好受了些,就算沈初黛樣貌出眾那又如何,那皇后之位注定是她的。 沈初黛這頭卻是不知曉穆宜萱那兜轉的小心思,她借著討教繡技的名頭與魏思雙聊得正歡,兩人甚至都約定好兩日之后相約府上一聚。 沈初黛輕輕搭上魏思雙的手腕:“到時候思雙meimei必定要好好教予我湘繡才是?!?/br> 下一秒,她卻敏銳地覺察出魏思雙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處。 沈初黛秀眉一凝,裝作不經意地撩起她的袖子,白皙清透的手腕頓時顯露在眼前,乍一看并未瞧出什么不對勁來。 魏思雙卻是臉色瞬間一白,迅速將袖子放了下來,掩飾性地笑著道:“沈jiejie開口,我自是盡全力?!?/br> 沈初黛卻是笑不出來,第一眼確實看不出什么究竟,可她卻注意到那纖細手腕上竟然都是不易察覺的針孔。 她環顧了下周圍,確定無人注意,方才從腰間香囊中套了一瓶金瘡藥遞到她的手心里。 魏思雙感受到手中瓶子的溫度,睫毛微微一顫幾乎要落下淚來,她攥緊了瓶子低聲哀求道:“沈jiejie,求您別告訴旁人?!?/br> “好?!鄙虺貅焐裆?,“不過你先告訴我究竟是何人動的手?” 魏思雙咬著唇:“是我繼母,不過都是我的錯,怪不得她的?!?/br> 這個答案與沈初黛猜到的差不多,魏思雙的父親魏太醫本是民間一游醫,后來無意間得到晉元皇帝賞識,方才被提拔到京城來。 彼時魏夫人正懷著孕未能一道同行,魏太醫本想著待孩子出生后再將魏夫人接來京城,誰曾想這一別竟是成了最后一面,三個月后魏夫人難產而死。 魏太醫心里怨著魏思雙,只每年讓人送去銀兩代為照顧,后來娶了繼夫人生了幾個孩子后,便更對她不放心上。 還是前幾年唯一照顧她的奶媽去世,她方才被接進京來。 沈初黛上一世曾讓人去打探魏思雙的消息,只知曉她既不得父親喜,又有個兇悍的繼母,平日里的日子過得極是艱難,竟是不知曉那繼母如此惡毒,她父親又是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