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你、你……” 突如其來一口大鍋扣在自己的頭頂上,她震驚得舌頭都打了結,難以相信這個男人的臉皮竟會厚如城墻,不僅強行塑造他們之間的關聯,還顛倒是非,說她對他、始亂終棄—— “什么關系?我怎么不記得?” 她望了望天,拒絕承認一切,把所有撇得一干二凈,卻沒有料到自己的行為激起了更大的水花。 不記得?她竟然說不記得? 他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將她欲逃的神色收進眼底,心中涌現出一陣異樣的沖動。 他的眼神變了。 黑眸中那一潭平靜的深淵,就如刮起了猛烈的大風,掀起了層層波瀾。 當她發現這變化的時候,已然晚了一步。 大手一攬,將她的腰。肢緊緊扣住,稍一用力就往自己懷中帶去,迫使她貼上他的匈膛。 自己的腰突然被人握住,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掌控住所有的主動權。 他的臉驀地俯下,奪取了眼前那張嫣。紅的唇,強行印上他的。大掌繞到她的腦后,將她牢牢按住,不由她掙脫。 她驚叫一聲,手中那朵霜白的花兒脫落,飄零在腳邊的草地上。 他抵在她的唇上,咬牙低啞道:“不記得了?記得這個嗎?” 第31章 在你身邊 怎么可能不記得? 她像一只受困的蝴蝶,撲扇著翅膀,掙扎不已,卻無法躲過他的掠奪。 他的大掌按在她的后腦上,修長的五指穿于烏黑的秀發之間,任她如何掙扎,都牢牢地將她固定著,一遍遍地品嘗那紅唇的芳香。 她有些懊惱,只恨自己的腦袋沒有力氣,要是它也像手臂一樣有力就好了,哪還輪得到他把她按在這里,她早就一甩頭發,把他甩出天際去了。 他緊緊地圈著她的腰,高大的身姿俯下,強行吻著她,真正如土匪一般霸道無理,身子還越壓越低,把她的腰都壓彎了。 她整個人呈后仰下腰的姿勢,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她秀眉一蹙,不禁在心中懷疑,若不是她身體的柔韌性尚可,是不是就會被他殘忍地折成兩半? 直到她的呼吸都快被壓斷,他才終于放過她,離開她的唇。她連忙直起身來,慘兮兮地捶著自己的后腰,美目中淚花盈盈,紅唇上微微發腫,略顯幽怨地看向他。 他抬起手,豪邁地擦了一下唇角,目光始終凝視著她,閃爍著狂野的光亮,似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現在記起來了?” 雖然已經很熟悉他的為人了,可那不羈的做派還是次次都令她感到震撼。 天啊,他吻了她,他又吻了她。 在裕陵這樣的禮儀之邦,未婚女子怎能如此被人輕。薄。若不是心中隱隱認定了這個男人,恐怕她早就跳崖明志了。 “你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又親?” 她憤憤地瞪著他,抬高了聲音質問,以此來掩飾自己極度羞恥的內心。 他突然就湊了上來,把她按得死死,連點預兆都沒有,就如一陣大風一樣,隨著他的心情就刮了過來。 “為什么不能親?我想親就親了?!彼幕卮鹨廊荒敲戳钊松鷼?。 “你、你——”她說不出話來,他當真是一個狂放的土匪,做出的事驚世駭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絲毫不在意外界的眼光。 他看著那根指著他鼻子的纖細手指,覺得她的模樣像是一只茶壺。 “有什么不對嗎?”他握住了她的手,把茶壺的“壺嘴”按了下去,“若是在北方的丹原國,男女相戀只會收到祝福,并不會受到譴責?!?/br> 她聽著他話中提到的地方,心中的好奇撓得她癢癢的。 “你去過江北?” “去過?!彼匀坏鼗卮鸬?,比起那些對北國口誅筆伐的文人們,他顯得十分平靜。 “那你,也和其他女子一起,收到過祝福嗎?”她的話中有些不安,還有點緊張兮兮。 這番拐彎抹角的話語落在他的耳中,他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黑眸中劃過了一抹笑意。 “你難道是在緊張我?” 她猛地搖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拒絕承認自己心中的酸意。 像他這樣有著致命魅力的男人,應該很少有姑娘抵抗得住吧? 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會像對她一樣,對待另一個姑娘,她就難以平靜,難過到想要狂劈三天的柴,以泄自己的嫉妒之情。 “想什么呢?” 大掌落在了她的頭頂上,粗魯地撫摸了幾下,把她束起的黑發揉得亂七八糟。 “要是我收到過那種玩藝兒,還能在山里和一群大老爺們過著嗎?” …… 他的回答簡直稱得上粗俗,她卻不覺得討厭,反倒有幾分欣喜。 她松了一口氣,啊,還好,還沒有人搶在她前面,能讓他這般對待的她自己,應該是唯一一個吧? 少女的心事如此容易轉變,先前那種酸溜溜的心情,已然變成了砂糖般的甜蜜。 她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揚,望著他傻呵呵地笑起來。 “高興了?” 他的語調中有著一絲挫敗,她笑成那個樣子,一口貝齒都見著了陽光,完全拋棄了笑不露齒的名媛儀態。他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她是在嘲笑他找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