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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夫人待你好嗎?”丁映其實也好奇卞氏是個什么樣的人,曹盼抬頭問道:“挺好的,很溫柔,阿娘你想見見她嗎?” “見她做什么?”丁映笑著反問,見了卞氏又能如何。 “阿娘不好奇卞夫人嗎?”正常來說,對于一個搶走了自己丈夫的女人,至少也該去見一見吧,看看自己輸給了什么樣人。 丁映道:“有什么好看的,我與她并沒有什么值得相見的理由,我連你阿爹都不想再見,更何況旁的人?!?/br> “啊,今天小姨母怎么沒來?”曹盼聽明白丁映的意思了,丁映是一點都不想見到關于曹cao的任何人,卞氏,現在已經是曹cao的夫人了,那樣的人,丁映只會更加避之而唯恐不及。 曹盼趕緊的再次轉移話題,倒是好奇最近日常來報到的丁晗今天竟然沒有來,按常理來說,昨天她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丁晗應該是第一個趕來噓寒問暖,以刷曹盼的好感的。 “往后她不會再來?!倍∮掣嬖V曹盼,曹盼道:“姨母做了什么事惹得阿娘不高興了?” 要不是惹了丁映不高興,絕對不會被丁映趕出去,還不許她再上門。 丁映應了一聲,只管叮囑曹盼道:“丁家的人,不管是哪一個尋到你頭上,你都不必理會,他們想要什么自己想辦法,不必尋上你來?!?/br> 也是告誡曹盼往后離得丁家的人遠一點,曹盼其實一直就不喜歡諸多算計丁映的人,她們從來不管丁映想過什么樣的日子,只是不斷地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丁映的身上,不管丁映如何的拒絕,如何地說自己不想過那樣的生活,他們就好像聽不進去。 換了曹盼來,如此兄弟姐妹早讓曹盼打出去了。 “阿娘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會管他們的?!辈芘味枷雱穸∮硨⑷粟s出去,現在丁映不用她提就做了,曹盼自是高興的。 “不困?”丁映看了看曹盼,注意到曹盼的黑眼圈,曹盼立刻地道:“困,可困了,昨晚都沒睡好?!?/br> 說著就往丁映的懷里偎來,“阿娘抱我?!?/br> 丁映哭笑不得,“你倒是會撒嬌?!?/br> “我還小啊,就該會撒嬌?!辈芘卫碇睔鈮训鼗卮?,甭管她實際活了多少年,她的小身板就是一個孩子,撒嬌是天經地義。 “好!”丁映也喜歡曹盼的親近,這是她的孩子,無論她知道或是不知道曹盼非正常的孩子。 抱著曹盼在懷里,丁映就像曹盼剛出生的時候那樣,唱著曲哄著她入睡,曹盼勾起一抹笑容,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你的母親,無論你曾經經歷過什么,你也會用同樣的感情來回應她的。 丁映帶給她的溫暖,母親獨有的溫暖,曹盼很珍惜。 自衣帶詔事后,許都變得沉寂了許多,曹盼照例還是入司空府去讀書,丁映連丁晗都告誡不許她上門來,日子過得越發的清靜,外頭的事傳得再沸沸揚揚,丁映都不曾入耳,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上門來。 “卞氏,前來拜見夫人?!眮砣耸亲尪∮车男≌腥硕俭@訝的,難以想像這一位竟然敢來。 丁映前幾天還和曹盼說起這位,沒想到人竟然就來了,卞氏既然敢來,丁映自然也敢見,“有請?!?/br> 沒有人知道卞氏此來是何意,見月和平娘都有些擔心,此時曹盼還在司空府,要是曹盼在家,倒可以讓曹盼來見卞氏。 “夫人,要不我們還是不見了吧?!币娫滦÷暤靥嵋痪?,很是不想丁映見卞氏的。 “客都到門前了,為何不見?!睙o論卞氏因何而來,丁映也確實不擔心見她一面。 曹盼說過的,卞氏是一個溫柔的人,既然溫柔,想來定然也是知道什么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的。哪怕素未謀面,丁映感覺卞氏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丁映都這樣說了,見月也罷,平娘也好,都沒辦法再攔著了,應了一聲去請卞氏回來。 丁映站在廊下等著人,沒一會兒卞氏緩緩行來,遠遠見著丁映站在那里,如同很多年前丁映立在一側,那一個人見著丁映甚是歡喜,直接拋下一切的沖向丁映。而此刻,卞氏滿心的苦澀。 “夫人?!北迨项D了半響卻很快地回過了神,迎了丁映上前,朝著丁映福了福身。 丁映豈會受她此禮,也與卞氏福了福身,“夫人不必客氣?!?/br> “冒味前來,還請夫人勿怪?!北迨鲜且粋€懂禮的人,雖然那么多年來她一直想再見一見丁映,可是沒有人相信她只是單純的想一見丁映,因而一直攔著。 今天能來也是難得,卞氏看著丁映的面容,朝著丁映露出一抹笑容,“夫人還是一如當年?!?/br> 這一句話讓丁映聽起來覺得十分的耳熟,一眼看向卞氏,“我們以前見過?” “見過的?!北迨峡隙ǖ馗嬖V丁映,可是丁映卻全無印象,因此看著卞氏一直在回想,她也不至于記性那么差吧,見過的人,旁人能記得她,她卻記不住。 卞氏沖著丁映一笑,“二十多年前,那時候我還小,我記得夫人是跟司空一道遠行,似乎是趕往洛陽的路上,在一家酒肆之內,你與司空救了我們一家子?!?/br> 若說二十多年前,往洛陽而去,丁映倒是想起來了…… 成親之后,曹cao歡喜得恨不得昭告天下,因著尚未出仕,曹cao有很多的時間和丁映在起,帶著丁映一道讀書寫字,與丁映一道騎馬狩獵,彼時他們的日子是最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