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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瞥了他一眼:“都是群老jian巨猾的也不是傻子,你這樣明擺著傳信過去,就算附上實證,人家都要懷疑是有人故意要他們跟安王對上,說不定反手就拿你去試探安王了?!?/br> 周柏軒冷哼一聲:“我是不及你老jian巨猾?!?/br> 白楚眸光流轉,樂呵呵地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引得周柏軒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慌忙往后退開,差點沒從軟塌上摔下去,冷白膚色的面頰猛地漲紅,那點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瞬間被羞惱吞噬得一干二凈, “你、你做什么!” 白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剛剛傲嬌的樣子好可愛啊?!?/br> 周柏軒面上惱怒之色更重了,傲嬌什么意思他沒懂,但可愛兩個字就明顯多了,板著臉,語氣冷然:“看來沈夫人是真的忘了初次見面是我差點要了你的性命?!?/br> 他本意是想恐嚇她,讓她規矩些,不要輕易動手動腳的。 然而白楚卻是笑盈盈地道:“是啊,你放心,我一向不記仇的?!?/br> 她這話說得一點不心虛。 因為能量不足,懶洋洋窩在她腦海中看著宿主撩漢的小八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例如“您的臉是什么時候不要的”、“白音華等人正在窗外看著你呢”之類驚訝無語中夾雜著些許鄙夷、極為人性化的心理活動, 【楚楚,你騙起人來越來越厲害了!】 聽著它聲音稚嫩的感嘆,白楚臉色都沒變一下,徑自忽略了過去,直直看著周柏軒,眸光狡黠靈動,軟語哄勸“你別生氣了,我不逗你了好不好?” 周柏軒哪敵得過她哄人的功力,還沒對那個“逗”字較真起來,就被當頭而來的溫言軟語打得暈頭轉向,最后連他自己都迷糊了,明明她也沒說出什么甜言蜜語來,自己怎么就被哄消氣了? “好了!”他冷著臉,連語氣都是**的,“你還沒說徐家那邊要怎么辦?” 他故意要躲,白楚也不逼他,彎唇笑道:“安王妃,已經許久沒消息了吧?” 安王妃的賢名滿盛京的稱頌,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是不大能容人的。 當初胡曼柔意外進安王府的時候,徐嫮大擺筵席,生生將一個側妃捧上了天,外人傳起來都說是安王妃怎樣寬容和善,實際上去的人才知道,徐嫮笑里藏刀,在婚宴上給胡曼柔好一頓軟刀子做下馬威。 不過哪家的正妻都有些懲治妾室的手段,也說不出什么錯處。 就是這回,外頭就把安王傳成情癡了,說沈蓉才是他心中真正愛慕的人,那又把徐嫮這個正妻放在什么位置? 偏偏這時候倒不見她出來澄清什么,也有徐家人上門求見的,被以安王妃臉上起了疹子不宜見人的借口給打發了出來。 誰信啊。 徐嫮就是毀了容,第一時間也是找娘家幫忙的。 “我懷疑,許是她在安王身邊發現了什么,所以被他拘在王府里不能見人也不能外出?!?/br> 周柏軒原沒注意到安王妃這個內宅婦人,聽她一說也不覺得不出門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女子不都是常年處于內宅,相夫教子,主理中饋。 他不動聲色地側過臉,眸光輕輕地從她面容上劃過。 也就她特別,凡遇著熱鬧總要往里摻和一腳。 白楚倒沒察覺他的眼神,腦海中將徐嫮同安王白音華之間來回猜疑了個遍,明眸彎彎:“想來,柔嘉郡主應該是挺愿意拿個徐家大房的把柄吧?” 何止。 周柏軒默默想著,柔嘉入徐府后不知在施氏手里吃了多少悶虧,偏偏人家明面上都是客客氣氣的,還是長輩,她找不到發泄怒火的辦法,就成天往長平長公主身邊跑,鬧著要分家自己住。 徐浩在怎么順著她,分家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不會同意的,他又不是傻,好好地放著侯門子弟的名號不要。 如果手上能抓住些施氏的軟肋或把柄,柔嘉還不得高興瘋了。 她一瘋,那無所顧忌的性子,就總有人要倒霉。 徐家倒霉總比天天來煩他,讓他頭疼的好。 周柏軒淡淡開口:“就照你說的辦?!?/br> 白楚面上明媚的笑靨才綻開一半,忽然想起來:“白音華后來沒有再聯系你么?” 周柏軒沉默了一瞬,眸光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淡定地收回來,神色坦然:“沒有?!?/br> 白楚立馬就接上了:“騙人!” 周柏軒:“……” “周指揮使,我勸你還是別騙我了,論起說謊來,你這點掩飾的能力可瞞不到我?!?/br> ……這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么? “她肯定是主動聯系你了!” 周柏軒心底生出幾分無奈,清冷的眼底泛起淡淡的、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不過送了幾回信?!闭f完,那點柔和又收了起來,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比起某些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確實是主動多了?!?/br> 白楚張了張口,既不解釋,也沒再繼續問下去,識趣地換了個話題:“總之,你在宮中要小心些,如果鄭王的事情被翻起舊賬,首當其沖的肯定是你?!?/br> 周柏軒神色和緩:“你放心,鄭王最后剩下多少人,沒人比圣上更清楚?!?/br> “反而是你,安王要是針對你,不會放過你的出身?!?/br> 白楚眉眼彎彎,粲然笑道:“我知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