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托腮：“要我直播？”

    倒霉鬼抿著嘴巴點點頭。

    “直播手撕小鬼？”江凝托腮。

    “不是，”倒霉鬼憋笑，“就是直播回答問題，或者連線去幫人家在線算命或者看看風水啊什么的……”

    小賤賤還在江凝旁邊的地上坐著，聽到這個，立刻舉手表示抗議：“怎么能讓江大人做這種事情？！不能讓那些凡人肖想江大人的美貌！”

    江凝一個封口符解決他，又瞧瞧倒霉鬼：“能賺很多錢嗎？”

    倒霉鬼扒拉扒拉算盤，露出一個非常有把握的笑容：“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到雙十一那天，應該能賺到一個首付的錢，我跟著陳同那天，在病房里聽到一個房地產商說南大旁邊會建萬大商廈，后面新建的小區房價也會跟著漲。我們跟上形勢，買它一套兩套的，然后坐等升值就好了?！?/br>
    江同學點點頭：“好?！?/br>
    到了第二天下午，江凝坐在電腦前準備直播，倒霉鬼和巧克力小鬼頭去打包東西，小賤賤跟長舌鬼分別占據兩臺電腦，跟江mama一樣，做客服，應對今天暴漲的咨詢人群。

    直播剛打開，大量人群涌入，卡到江凝這邊的屏幕都是一幀一幀的。倒霉鬼在旁邊說話：“因為網絡不太穩定，先采用語音回答的方式，一會兒再連線現場哈，大家把問題打出來就好了?！?/br>
    “感覺家里陰氣太重怎么辦？”江凝讀出來第一個問題，鏡頭外的手指從兜里掏出一面通靈鏡，直接看到對面打字的人的情況。

    呃……一位在床上躺著的，光著膀子的大叔。江凝看了一眼他家的環境，沒開燈，雖然天只是剛剛擦黑，連窗簾都拉著就有點過了，于是平淡地：“拉開窗簾，敞開窗?！?/br>
    說完，江凝就看到床上的那個大叔迅速打字：“騙子！神棍！我從來不關窗戶，從來不拉簾?！?/br>
    江同學托腮：“那你在家都是裸睡嗎？”

    男人迅速雙手離開鍵盤，左右看看，仿佛害怕江凝突然出現在他家一樣，驚恐地在屋子里跑了起來。

    “性感主播，在線撩人?！?/br>
    很快，直播就被這句話刷了屏。

    過了好一陣兒才平靜下來。

    “我經常開窗，也感覺家里陰氣重，怎么辦……”讀出第二個問題，江凝看了一眼通靈鏡，是一個還穿著正裝，看起來準備加班到很晚的女孩子。

    “每月初一和十五夜里十點到十二點，點長明燈?！?/br>
    江凝說完，倒霉鬼立刻接了一句：“長明燈的鏈接在下面，覺得家里陰氣重的兄弟姐妹可以買幾個回去試試?！?/br>
    很快，江mama那里就接到了關于長明燈的咨詢。

    有人說江凝是個騙子，江mama氣得心臟疼，正在江同學準備過去解決一下的時候，小賤賤朝她比了個“沒問題” 的眼神，接過江mama的賬號，三句話把對方解決。

    有時候嘴賤似乎還真有點用。

    隨著客戶量越來越大，奇葩也越來越多。小賤賤和長舌鬼舌戰群葩，簡直爽翻了天。

    “我晚上總是聽到房間里有奇怪的響聲，我跟mama說，她說是我的幻覺，jiejie，我該怎么辦？”

    這聲jiejie叫得非常和江凝的心意，透過通靈鏡，看到是個可愛的小男孩兒，江同學看了他的房間，溫柔地，“小弟弟，床頭的大鏡子要挪走，窗臺上放一盆闊葉類植物就會好了?！?/br>
    說完，突然發現那間房子里有點不對勁，又對著鏡頭笑了笑：“主播去個廁所，三分鐘就回來?！?/br>
    說完，敲敲手上的鎮邪鈴，兩分鐘后，出現在了小男孩家里。

    從窗戶翻上去，伸手點了點前面這個，正要對小男孩從背后下手的小鬼，等到對方回頭，驚恐地看著她時，一個符咒定在對方臉上，雙手抻著手腳揉吧揉吧放進嘴里。

    泡泡糖鬼，草莓味，味道不錯。

    重新回到鏡頭前，江凝看了眼時間，離預計的下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于是繼續看留言。

    “我每次出差回來，老公都眼窩深陷，眼底發黑，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去偷人了？”江凝看了眼通靈鏡，女人此時正拎著箱子進電梯打算回家，而她的家里，一個男人正和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糾纏在一起。

    “如果你打算離婚的話，我建議你現在立刻打電話叫來你老公的父母親戚，進家門去。如果你不打算離婚，只需要自己回到家，輕輕拿鑰匙開門，再躲進書房的沙發上待一晚上就好了?！?/br>
    同一個昵稱回了一串省略號以后，迅速打字：“那個狗日的，我弄不死他！”

    又過了十分鐘，那位女士又來留言：“大佬您真的準，已經拿到證據準備讓對方凈身出戶滾蛋了，為了感謝大佬，桃花符一百張我買了?！?/br>
    倒霉鬼看到以后，咽了口口水：“媽呀，有錢人?！?/br>
    從這里，莫名其妙地畫風就歪掉了。

    本來是好好的看風水，所有人都來求問自己老公/老婆有沒有出軌，江凝仿佛一個離婚專用的私家偵探，終于在快結束的時候，有人扭轉了局勢，開始關心財運。

    倒霉鬼欣慰：“幸好，幸好，桃花符都已經賣光了，終于能賣賣別的了?！?/br>
    “大佬，怎么才能讓我一夜暴富？”

    江凝托腮，如果有一夜暴富的方法，她早給自己準備了。

    本著敬業原則，江同學還是看了通靈鏡，對方家里倒是很整潔，東西擺放也很合理，就是很多歌小細節都特別趕財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