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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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課結束之后,許是怕溫斂事后算賬,南葛弋竄出練功房的速度宛如身后跟了八百萬條野狗。 燕妙妙本來也想跑,奈何被師兄攔住了。 “你同我來?!比酉逻@四個字,溫斂先一步走出了練功房。 燕妙妙:在線急問如何從武力值高我八百萬倍的大佬手下逃走? 燕妙妙略帶警惕地隨著溫斂到了后山的練武場。 ——不過就是指使阿弋鉆了他的浴池,他該不會要動手干掉她吧? 因為懷著這樣的想法,所以當她見到溫斂揚手施術之時,一時充滿了惶恐。 可一轉身,燕妙妙卻見到他手上拿了一截赤光流轉的獸骨。 “妖獸蜚愁的脊骨,”他將這獸骨遞給燕妙妙,“你試試趁不趁手?!?/br> 燕妙妙下意識接過這一截脊骨。只見這脊骨方接觸到她的手,登時見風生長,直竄到三丈余長,紅光大盛,同時骨身猛地抖動起來。 燕妙妙睜大了眼,看向溫斂:“你拘了蜚愁的神魂?” 若只是扒了這蜚愁的脊骨,對于溫斂來說并不算難,可想要將兇獸神魂拘在脊骨之中,卻極為費勁。蓋因這獸骨所煉化而成的兵器,是否帶有精魄神魂,其間品質區別便極其之大。 她似乎知道了為何溫斂這次下山花費那么久時間的原因。 還未聽到溫斂的回答,燕妙妙已然飛身而起,在這廣袤的練武場上同虛空中出現的怪獸幻影纏斗了起來。 她凝神靜氣,極為專注地催動起法訣來。 眼前這幻影身長約五丈,首似野牛身似魚龍,身后還拖著一條長滿尖刺的尾巴。遍身鱗片、通體絳紅,一雙血紅色的眸子里冒著火光,看著極為兇悍。 這兇獸蜚愁乃是上古遺留的兇獸之一,善火法、聚火神,凡人見之則定遭訛火之災。雖說眼前的不過是一頭少年蜚愁的神魂,但對于修行尚淺的燕妙妙來說,想要收服仍然十分艱難。 一時間這練武場上風聲獵獵、半空之中火光四射,一大一小兩道紅影來回相斗。 溫斂仍是一襲白衣,端方從容立于場上。他望向半空,雖看不清神情,可眼底卻有清淺的笑意。 兩個時辰之后,裙杉破爛、精疲力盡的燕妙妙終于回到了地面,手上正抓著一條火紅色的長鞭——正是已被她煉化收服的蜚愁脊骨。 “師兄,我看你是想整死我?!彼袣鉄o力地走到溫斂面前,直接躺倒在地上。 溫斂低下頭,看著她身上遍布的燒灼痕跡,唇角幾不可見地一翹。 他白袖一動,燕妙妙的裙衫便恢復如初。 接著,他向她伸出手:“起來,姑娘家躺在地上成什么體統?!?/br> 燕妙妙抓著他的手起身,隨口道:“在自己家里,要什么體統?!?/br> 溫斂眸中笑意漸深,他收回手,手心處微微發燙。 燕妙妙仔細觀察起自己手上的蜚愁長鞭來。這長鞭通體火紅,鞭身溫熱,揮動之時如火龍狂舞,帶著隱隱的獸吟之聲,十分威武。 她自小不喜歡使劍,便一直沒有趁手的兵器。這蜚愁長鞭雖是兇獸化形,但卻合了她的修煉方向,再適合她不過——也就是自小教導她的溫斂能挑到如此合意的兵器給她了。 可轉眼,她又想起一件事來。 “師兄,你就只給我尋了兵器嗎?” 溫斂眼中的笑意略收了收,看向燕妙妙。 燕妙妙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地開了個頭:“阿弋他……” 南葛弋手上的青鋒劍是多年前從臨光道君的乾坤袋里搜羅出來的,雖然并非驚世寶劍,但也能算得上品質上佳。他用這青鋒劍多年,前段時間見溫斂得了歸荑,便想著什么時候也煉一柄寶劍替換。 若是南葛弋知道溫斂出去一趟,費心費力地給她弄了蜚愁的神魂和脊骨回來,說不定便要吃味。 心中嫉恨倒是不會,畢竟南葛弋心性單純正直,又將她當成親姐。但燕妙妙就怕他誤會溫斂不疼他——傾慕喜愛之人勞神給旁人贈了兵器,要誰都心里不舒服。 誰知溫斂神色一冷,立時便打斷了她的話。 “若是不喜歡這蜚愁鞭,你大可贈給阿弋?!?/br> 撂下這話,竟是轉身就走了。 留下一臉懵的燕妙妙愣在原地。 ——這是怎么了? 最后,母胎單身六十七年的燕妙妙,將溫斂無緣無故的情緒變化歸結于荷爾蒙變態。 “嗯……”燕妙妙自言自語,“估摸是昨晚上的劇情進展推動得太快了,師兄一時還接受不了肌膚之親,定是害羞得狠了?!?/br> “怪不得說談戀愛的人情緒波動很大,由愛生恨看來也是真事——小說誠不欺我?!?/br> 燕妙妙嘆了口氣,扛著鞭子慢悠悠走回前山去。 “可這樣動不動就生氣,很傷肝啊?!?/br> * 自從那日溫斂在練武場生氣之后,燕妙妙很是低調了一段時間。 她深深地檢討了下自己,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實在太過冒進。像是溫斂這種性格的人,上來就讓他接受自己的情感是不可能的,應當要從生活中一點點滲透,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他漸漸意識到自己對南葛弋的情愫。 ——聽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燕妙妙瞇起眼,心生一計。 片刻之后,雷厲風行的孤鴻境二弟子疾風一般沖進了南葛弋的房里,將他拽出了門。 孤鴻境半山腰的小溪邊。 紅衣姑娘默背著自己今早剛學的法咒,邊上一個藍衫少年正試圖抓魚。 南葛弋卷著褲腳,將身上的袍子別進了褲腰帶,手上凝著法訣,盯著清澈的小溪毫不放松。 “嘩”地一聲,法術出手——只見水中那魚兒長尾一甩,準確地躲過了襲擊,迅速逃走。少年頗煩躁地抿了抿唇,又重凝了法訣,重頭開始。 在第八次失敗之后,他終于沒了耐性。 “師姐——”他拖了長音,帶著撒嬌的意味,“——我抓不住啊?!?/br> 燕妙妙抬頭瞥他一眼,十分絕情:“抓不著也要抓,大師兄喜歡吃魚膾?!备矚g崽崽你親自抓的魚。 南葛弋小聲嘟囔著,繼續手上的動作。 又是過了大半個時辰,當燕妙妙見到渾身濕透了的南葛弋,獻寶似的給她拎過來一條手指粗細的小魚苗時,她終于忍不住,快步走到水邊,眼疾手快地從溪水中瞬間抓了條肥美的鯉魚出來。 “就當這魚是你抓的?!?/br> 孤鴻境的后院的小廚房。 紅衣姑娘練習著自己今早剛學的法咒,邊上一個藍衫少年正試圖殺魚。 南葛弋挽著衣袖,身前穿著圍裙,手上舉著菜刀,盯著案板上掙扎扭動的鯉魚無從下手。 “嘡”地一下,菜刀砍上案板——只見血呼啦的魚頭一飛三尺遠,直砸到燕妙妙身上,濺了她一身血。 少年抱赧地遞過來一個眼神,正對上自家師姐的怒目而視。 回過頭來,他回憶著燕妙妙曾做過的魚膾,試圖片魚。 ——對,片魚。當燕妙妙用上片魚這個詞的時候,代表南葛弋同學連魚鱗都沒除、內臟也沒掏,就試圖用片烤鴨的方式對付這條無頭鯉魚。 眼見著南葛弋就要下刀禍禍自己抓上來的唯一一條魚,她終于忍不住,快步走到案板邊,將不中用的少年擠到了一旁,動作熟練地開始處理鮮魚。 “就當這是你片的?!?/br> 片好了魚、調好了醬汁,道修身子丫鬟命的燕妙妙將手上的食碟交到南葛弋手里。 “端去給師兄,就說是你親自做的,千萬不能露餡?!毖嗝蠲钭屑殗诟?,“順便再陪你大師兄聊聊天,要是聊不過一炷香,我就把你屋里的寶貝機關一個一個拆成碎片?!?/br> 被威脅的南葛弋哭喪著臉敲響了師兄的房門。 溫斂盯著食碟里熟悉的刀工和醬汁,睨了戰戰兢兢的南葛弋一眼。 “你說這是你做的?” “是,師兄?!鄙倌甏瓜马?,心虛地開口。 溫斂又看他一眼,卻沒追究,端著盤子回到屋里。溫斂本已辟谷多年,對于人間的吃食沒什么欲望,可偏偏又喜鮮食,魚膾算是他少有的愛好之一。 雖不知道燕妙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美食當前,應先吃為敬。 倒是沒成想南葛弋又追著跟了進來。 “你要同我一起吃?”溫斂凝著眉看他,神色疑惑。 南葛弋趕緊擺了擺手,腦子里想著自己房里的寶貝,干笑道:“我、我想看著師兄吃完?!?/br> 溫斂:“???” 說實在,被人盯著吃東西的滋味并不好受。 尤其是這個盯著自己的人眼珠子還瞎轉悠,不敢正大光明地盯著自己。 雖然南葛弋并不出聲,但是溫斂就是莫名覺得吵,好吵。 快速地吃完盤中的魚膾,溫斂將空食碟推給南葛弋,明示對方快走。 ——誰知道南葛弋竟然裝作沒看到。 “可還有事?”溫斂微蹙了蹙眉。 “咳咳……”南葛弋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腦子里卻在瘋狂搜索著話題,“那個……那個……” 溫斂的目光有如兩道利劍,呲啦啦血淋淋地扎在他身上。 老天!快降下劫雷將他當場劈死吧! “那個”了半天,南葛弋終于想到了借口。 “那個……師兄不在的時候,師姐給我講解了一些典籍和法理,我有些不大懂,就想再來請教下師兄?!?/br> 沒錯!這個理由好哇! 不僅能吸引師兄的注意力,還能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好學上進的形象! 說不準以后師兄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不再整天罰自己抄書了! “哦?”溫斂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哪里不懂?” “呃……”南葛弋猶豫片刻,隨意扯了腦中的一個詞扔了出去。 “雙修!師兄,我不懂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