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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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會有? 蕭恪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亦或是,看著蕭景行離開的身影,目光有些復雜,可也只是一瞬的光景,他便又收回了目光,轉頭拍了拍趙承佑的肩膀,同他說:“承佑,我們也走吧?!?/br> 說完,不見人答。 轉頭看去,便見他目光失神地望著李欽遠離開的身影,蕭恪一愣,又喊了人一聲,“承佑,怎么了?” 趙承佑回過神,愣愣看著蕭恪,嗓音都啞了,“王爺說了什么?” 蕭恪無奈道:“圍獵快開始了,我們也走吧?!彼詾樗且驗橄惹盃I帳里的事出神,便致起歉,“是我考慮不周,若是知曉樂平也在,便帶你換個地方?!?/br> “……沒事?!?/br> 趙承佑回過神反過來寬慰人,她面上表情無異,心里卻一直想著那兩只香囊的事,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那兩只香囊除了顏色,一模一樣,而繡工更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又是顧無憂送給他的? 寒風凌厲,他的步伐也不輕松,心里亂糟糟的,就連晉王的那些話都有些聽不真切了,只有一個念頭……她不僅送給了他,甚至還在這樣的日子,與他一道佩戴。 她就真不怕旁人瞧出端倪嗎? 第103章 等到了外頭,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這會天子還沒出來,那些大臣也都不在,只留下一些命婦和晚輩,命婦們坐在一處說著話,那些少男少女不是被自家親人拖曳在一旁,拘束的陪聊,就是和相識的朋友們待在一道,說著笑著。 好不熱鬧。 顧無憂和蕭無瑕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便慢悠悠地走在草地上。 蕭無瑕看著還是不大高興,手里揪著一根狗尾巴草,一甩一甩的,嘴里還氣呼呼地說道:“哥哥真是的,我哪里說錯了,趙承佑那是個什么貨色,二哥還要與他交好?!?/br> “不是純粹讓你堵氣難受嗎?!?/br> 顧無憂倒是不生氣,她對趙承佑早就沒什么感覺了,而且她跟晉王又不沾親帶故,雖然因為幼時一道玩鬧過的關系,也曾喊過人一聲“二哥”,但到底和太子哥哥不一樣。 只不過見長平這么生氣,她心里不由有些暖。 握了握她的手,柔著嗓音同她說道:“晉王殿下同我又沒什么關系,你怎么能要求他跟你一樣?” 蕭無瑕自然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強人所難,但還是撅著嘴,不大高興,“我就是生氣嘛?!?/br> 顧無憂聞言,也不說話,只是目光憐愛地看了蕭無瑕一眼。 她這個表妹還未經過事,在她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喜歡和厭惡分得清清楚楚,她不喜歡,她的哥哥們也不能喜歡,要和她同仇敵愾才對。 可這世上的事,哪里真能這樣分清楚? 小孩子的時候,覺得這世上什么都得由著自己來,才不管別人怎么想,我喜歡最重要??扇碎L大了,碰到的事情多了,便會慢慢地對這個世界妥協了,她雖未妥協,但終究也不是從前那個“做什么皆由著自己性子來,全不顧旁人是什么想法”的顧無憂了。 她也會開始慢慢地考慮起一些東西了,這是舊時的經歷和往日的歲月教會她的。 顧無憂其實不愿意蕭無瑕同她一樣,人只有經歷過了挫折和黑暗才會慢慢長大,若可以,誰不希望自己永遠生活在那個象牙塔?可先前太子哥哥說得沒錯,如今尚且有他們維護著,可以后呢? 若長平真因為這個性子得罪了旁人,遭了恨,他們又不曉得,可如何是好?顧無憂想到這,便有些害怕,不由握住她的手,喊她,“長平?!?/br> “???” 蕭無瑕一愣,呆呆地看著神色嚴肅的顧無憂,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她是頭一回看到這副模樣的表姐,手里的狗尾巴草也不晃了,結結巴巴地問道:“怎,怎么了?” 顧無憂握著她的手說道:“剛才太子哥哥說得沒錯,你以后不能再這樣了?!?/br> “……表姐?!?/br> 蕭無瑕有些不大高興,但也沒甩開她的手,只是低著頭,手里揪著那根狗尾巴草,甕聲甕氣地說道:“你怎么也跟哥哥一樣?!?/br> 她的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 明明是想替表姐出氣,偏偏被最親近的兩個人訓斥。 顧無憂知道她在想什么,但還是抿著唇,嚴肅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想替我出氣,但趙承佑并不是尋常人,他是永安侯府的世子,永安侯這次剿匪有功,很得姨夫的眼?!?/br> “你說,若是真鬧出了事,姨夫是幫你,還是幫有功之臣?” “自然——”蕭無瑕張口想答,可看著顧無憂的那雙眼睛,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半響才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很不高興,也很頹廢,“父皇明面上肯定是幫著永安侯?!?/br> “是,” 顧無憂說,“姨夫素來看重君臣關系,便是再心疼你,在外頭肯定還是幫理不幫親?!?/br> “而旁人卻會因此議論你的品行為人?!?/br>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趙承佑,你以前那么喜歡他,他得做了什么才讓你退婚啊?!笔挓o瑕知道自己的表姐從小沒了母親,知道她跟家里人的關系也不好,所以一直都特別心疼她,總忍不住想幫她出氣。 小時候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 顧無憂心頭一暖,眼中也沾了一些暖意,她抬手摸了摸蕭無瑕的頭,嗓音柔和,“不是怪你,只是為了這樣的人,沒必要損了自己一身清名?!?/br> “我都不喜歡他了,他做什么,都和我沒什么關系?!?/br> “你又何必去生這樣人的氣?” 蕭無瑕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她神色怔怔地看著顧無憂,半響才開口,“表姐,你真不喜歡他了?” 顧無憂應得坦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頭,“嗯,我不喜歡他了?!?/br> 這一回,蕭無瑕倒是許久都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顧無憂,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喃喃道:“表姐,你看起來和以前不大一樣了?!?/br> 無論是說話,還是性子,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顧無憂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了,她也不怵,仍是彎著一雙杏兒眼,眉目彎彎,眼波瀲滟,話也說得和聲細語,“那你喜歡如今的我嗎?” 蕭無瑕不假思索得說道:“喜歡!” 她笑著湊過去,挽著顧無憂的胳膊,“不管表姐怎么樣,我都喜歡?!?/br> 顧無憂笑笑,“那我剛才和你說的話……” “唔?!?/br> 蕭無瑕撇了撇嘴,雖然還是不樂意,但還是說了,“我以后不理會他就是了?!?/br> 沒必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讓哥哥、表姐生氣。 顧無憂知道蕭無瑕的性子,雖然頑劣貪鬧了一些,但也說話算數,她既然答應了,以后便不會再做什么,這才放心下。 還想再說幾句,那頭已經鑼鼓喧天,抬眼看去,見一群宦官大臣魚貫而入,原本的喧嘩吵鬧頓時變得寂靜起來,那些散在四處的人也都往一個方向走去,她拍拍蕭無瑕的胳膊,“走吧,圍獵要開始了?!?/br> “好?!?/br> 天家出行,縱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圍獵,也要包羅萬象,不損臉面。 偌大的場地上早就鋪好毛氈,擺好桌席,而最上邊的位置,便是屬于慶禧帝蕭定淵的龍椅了,粲然陽光之下,那把金碧輝煌的龍椅更是讓人目眩神迷。 那上頭雕著的龍都仿佛成了真的似的,讓你敬畏,讓你忍不住就想俯身下拜。 顧無憂和蕭無瑕過去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各自就著身份地位由人引入座位了,顧無憂的位置原本是排在右下首,和爹爹同坐,但蕭無瑕扯著她,非要兩個人坐在一起,她不好推卻,便招來宮人讓她去跟爹爹說了一聲。 不過位置隔得也不算遠,幾乎就是面對面的樣子,顧無忌得了信就抬眼看來,他知道她們姐妹情深,自然也沒說什么。 這會慶禧帝還沒出來,場上卻已經變得很安靜了。 顧無憂跪坐在地上,手里握著一盞宮人倒得果子酒,目光往四下看去,這里的位置都是根據身份地位排的。 她的左手邊是太子哥哥和晉王,右手邊是代王蕭北勤和他的側妃。 不知道姓什么,反正不會是那個已經被提升為正妃的周氏,不過看著也是蜜里調油,十分恩愛。 顧無憂雖然不喜歡蕭意,但更看不起蕭北勤這樣的男人,庸碌沒本事不說,出了事的時候只知道一味地推給旁人,只顧自己的安危,女兒如今在寺廟清修,他倒好,后院里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寵,全不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當一回事。 簡直是令人作嘔。 懶得去看這兩人,她繼續往底下看去,再往下便是一些王公貴族了,熟悉的,不熟悉的,趙承佑和他的父親也在其中。 只是沒有李欽遠的身影。 顧無憂便往對面看過去,她的爹爹坐在右下首的位置,旁邊便是魏國公李岑參,大將軍并沒有坐在他身邊。 顧無憂輕輕蹙了眉,再往底下看去,這才瞧見他的身影,和傅顯等人一道坐著。 李欽遠一身白衣,無官無職倒也沒被湮沒在眾人堆里,反倒因為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在一群面露敬畏的人里更顯出類拔萃,他一手握著酒盞,任由旁人或明或暗的拿目光打量他,也不改色。 直到察覺到一抹與眾不同的目光,他才掀了眼簾看過去。 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那個紅衣少女正在看著他,似乎是見他發現了,她又彎了眼眸朝他笑,若不是礙著那么多人,恐怕還要沖他揮揮手。 看到她燦爛的笑容。 李欽遠的嘴角也不由劃出一道柔軟的弧度,剛看到的時候還羞得厲害,連看都不敢看他,現在倒是不羞了?隔了這么老遠找他,還朝他笑,真是……知道怎么勾他的心。 “看什么呢?”身側傳來傅顯的聲音。 “沒什么?!崩顨J遠笑笑,見小姑娘已經被蕭無瑕拉著去一旁說話了,也就笑著收回目光,又和傅顯幾人說道:“你們不用陪著我,我一個人在這也沒事?!?/br> 傅顯吃著葡萄,撇撇嘴,“我才不過去,我家老頭看到我就煩,我過去也就是挨訓的份?!?/br> 齊序也道:“我也不去?!?/br> 李欽遠看了他們一眼,又去看京逾白,“你之前不是說京伯父要替你引薦嗎?” “剛已經引薦過了?!本┯獍仔χ退f道:“該見的,我都見了,本來也只是打個照面,把名字和人臉對起來,以防日后錯認?!?/br> “至于別的,倒是不用?!?/br> 他從來不會因為父親是當朝首輔,是享譽京城的清流,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但也不會因為有一對厲害的父兄,怕旁人覺得他靠關系,而故意避開。 對他而言。 京家是他的立身根本,父兄是他的目標,至于別的,便全靠他自己了。 不必躲,也不必傲。 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一切就夠了,旁人如何言論,與他何干? 眼見他們三人如此堅定,李欽遠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心里的那股暖流越發溫熱了。 幾人這個年里沒怎么見面,但也知道李欽遠的打算,這會京逾白便問人,“你當真想好了,經商?” 齊序和傅顯也都停了動作,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