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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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全程看戲的古兆看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拍著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晏陽初臉更黑了。 …… 等三個人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說話時,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古兆從他們一系列驢頭不對馬嘴的對話之中也知道了這位有趣的大兄弟的身份——聯盟邊陲救援軍上尉,同時也是古兆的大學室友兼朋友。 這么多年來,能和晏陽初保持長期且穩定的聯系的人只有這么一個。 不說別的,只最后一個身份就足夠讓古兆佩服他,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忍耐力能一忍晏陽初忍這么多年的,大機械師的身份都拯救不了他這個狗脾氣! 而現在,這位仁兄坐在沙發上,一點兒也沒有晏陽初已經失憶了的自覺,拍著他的肩膀哥倆好的問他:“這位女士是誰???我聽你叫她古兆?和歷史上那個古兆同名啊,真酷!” 晏陽初體貼的沒有告訴他古兆的真實身份。 卡特又問:“你們是……” 晏陽初:“朋友?!?/br> 古兆:“保鏢?!?/br> 兩個人同時回答。 卡特“啊”了一聲:“到底是朋友還是保鏢?” 晏陽初:“保鏢?!?/br> 古兆:“朋友?!?/br> 晏陽初猛地轉頭瞪向她,臉黑的如同鍋底。 古兆對上他的視線,笑了一聲,說:“以前是保鏢,現在是朋友?!?/br> 晏陽初的面色就緩和了一點點。 卡特雖然是個多愁善感的男人,但當他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后還是有和他熊一般的身軀相匹配的穩重的。他等晏陽初接受了曾經有他這么一個朋友之后才坐下來開始說正事。 他說:“我驅逐任務完成之后才知道你又被救回來了,我就打聽了一下負責你案子的人是誰,誰知道這一打聽才知道,你的案子明面上是聯盟警署總司那邊負責,但實際上已經轉移到了聯盟調查軍,和聯盟大學與銀河大學的失蹤案并案調查。我懷疑,綁架你的人,和當初劫持二號中轉星從而牽連到那些學生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波人?!?/br> 晏陽初聽完這番話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叩擊這桌面,越來越快。 片刻之后,卡特問他:“你想怎么辦?” 晏陽初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不怎么辦?!?/br> 卡特:“嗯?” 晏陽初說:“他們沒特意找我配合調查,就說明事情還沒到需要我插手的地步,或者說因為某些原因他們不信任我,而且……我現在都失憶了,我就算想怎么辦我也什么都想不起來啊?!?/br> 卡特臉上有那么一瞬間流露出明顯的失望。 古兆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怪異。但想想這既然是晏陽初失憶之前連權限都能交給對方的人,又勉強把那絲怪異壓回了心里。 但她從這一刻之后就很少說話,只站在一旁觀察他們兩個人的互動,或者說,觀察這個卡特。 等卡特說到半途被接連發來的通訊叫走之后,古兆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他一下。 “晏陽初?!?/br> 又拿起圖紙的晏陽初抬頭看向她:“嗯?” 古兆看著他那雙眼睛,把心一橫,說:“我覺得你那個朋友,有點兒不對勁,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但我覺得他在想套你的話?!?/br> 晏陽初抬了抬嘴角:“巧了,我也這么覺得?!?nbsp; . 第23章 識別內鬼 朋友該是什么樣子呢? 最起碼不會在對方失憶的時候, 看望對方之余還心思遮遮掩掩的試圖從一個失憶的人嘴里套話。 古兆在聽卡特抱著晏陽初哭的時候還不忘記特意強調一下他是因為參加了驅逐任務才不能及時趕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怪異,他在哭的這么悲傷的時候還不忘記解釋一下自己不能及時出現的原因……這表現出來的悲傷有幾分真幾分假, 就有待磋商了。 到這里的時候,她還只是覺得晏陽初這朋友的表現有些怪異, 但有晏陽初失憶之前把這棟大樓的權限都給了對方的這層緣由在,她也沒往深里想,只覺得自己真的不愧是末世里出來的人, 什么人都能往黑里想,敏銳的過了頭。 真正讓古兆確定了自己的懷疑的是后面,卡特說起關于晏陽初被綁架的案子的時候。 他說,“你的案子明面上是聯盟警署總司那邊負責, 但實際上已經轉移到了聯盟調查軍”。 這句話可能普通人聽了沒感覺有什么, 但在曾經和地基的領導層斗智斗勇了快八年、又被柏景煥這么智多近妖的人物耳濡目染了近十年的古兆聽來, 簡直破綻重重,而且生硬又拙劣。 太有導向性了,也太刻意了。 明顯就是在引導著晏陽初對聯盟產生不信任, 對他口中的調查方產生質疑。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失憶的人, 面對著很有可能會被再次綁架的危機, 面前這個以好友的身份說的這番話很有可能會讓他產生這樣一種念頭:你們為什么連調查都要偷偷摸摸的進行?為什么一切都瞞著我這個受害人? 但實際上這種做法在古兆看來完全沒有錯,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保護了受害人。 如果換一種說話方式的話,這段話什么問題都沒有, 可他偏偏用最有導向性的方式說出來了。 太刻意了。 古兆注意到這一點之后就篤定不是自己想多了, 而是對方真的別有所圖, 在認真聽他的話語看他的表情, 簡直處處都是破綻。 還有他臉上瞬間流露又瞬間收回的失望的神情,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對古兆說,我就是有問題。 卡特走了之后她糾結了片刻才決定告訴晏陽初,心里還為打破了他“真心朋友”的幻想抱歉了一小會兒,誰知道晏陽初絲毫沒有意外,用一種平靜到冷靜的聲音說:“巧了,我也這么覺得?!?/br> 這一瞬間,古兆為自己不用費心解釋和安慰別人松了口氣。 同時也忍不住感嘆,和聰明人說話真省心。 但還是要問一下他的想法:“你怎么想的?” 晏陽初沉吟了片刻,說:“他很了解我的脾氣習性,在我失憶之前或許真的是我的朋友,但是絕對沒他所說的這么推心置腹親密無間。我只是失憶了我又不是傻了,我自己的性格我非常了解,我絕對不可能交這樣一個朋友,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他這樣的人?!?/br> 古兆嘴快的問道:“那我呢?” 晏陽初看了她一眼:“你?你不是保鏢嗎?” 古兆笑瞇瞇的重復了一遍:“以前是保鏢,現在是朋友?!?/br> 晏陽初神情勉強的說:“那就勉強算你是我的朋友吧?!?/br> 古兆就笑了起來。 晏陽初看著她臉上的笑,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兩個人打岔開了幾句玩笑,話題又被古兆扯了回來:“但他確實有你大廈的權限啊,如果像你所說的這樣的話,你怎么會給他權限?” 晏陽初:“這個問題,其實是最容易得到答案的?!?/br> 古兆挑了挑眉。 晏陽初說:“我沒有記憶了,但不代表其他人也失憶了?” 嗯? 古兆的疑惑剛起,就見晏陽初撥了他已經休假了的住手歐文的通訊。她先是愕然,而后忍不住笑了出來,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真是被繞進了慣性思維了。 她以自己對晏陽初的了解,只覺得以晏陽初的這種性格肯定不會做出向別人打聽東西這種舉動。那么,想來那個卡特也是這么覺得的。 但實際上,他是失憶了,是性格孤僻一點,但又不是孤家寡人。 歐文很快接通了通訊,投影出來一個沙灘的背景,歐文正穿著沙灘褲站在海邊,露著大白牙朝晏陽初打招呼:“老板!” 晏陽初嗯了一聲,也沒好奇他在哪里,單刀直入的問:“蓋文·卡特你認識嗎?” 歐文:“不是老板您大學時候的室友嘛,聽說你們關系挺好的,他還有您大廈的權限來著?!?/br> 晏陽初抓住了關鍵點:“聽說?” 歐文點了點頭:“是啊,他在聯盟邊境服兵役,也不經?;乜部?,我總共也沒見過他幾次?!?/br> 晏陽初:“那你聽誰說的?” 歐文撓頭:“誰說的……那我也忘了啊,好像都這么說,說您唯一的朋友就是您的大學室友卡特?!?/br> 晏陽初:“我說過嗎?” 歐文失笑:“以您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和別人說這種話呢?” 哦~ 晏陽初就懂了,古兆也懂了。 他最后又問:“我給他的權限開放到幾樓?” 歐文:“就到十五樓?!?/br> 十三十四十五層全是他的工作室,十六十七層是他的住所,現在十六層分給古兆住了,而十八層,存放的是他所有的設計樣品和不聯網的電子設計圖。 也就是說,他的私人空間和儲存室都沒對他開放。 他居然暗暗松了口氣,心說還好失憶之前的自己沒有那么蠢。 歐文那邊很久沒聽見老板說話,問:“您怎么了?” 晏陽初:“沒事,你繼續度假吧?!?/br> 掛掉了通訊,兩個人對視一眼,古兆搖了搖頭,說:“他剛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我還真以為你們是什么推心置腹的生死之間?!?/br> 晏陽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可能他自己也這么以為?!?/br> 在他沒有任何表示而且兩個人也不經常見面的情況下外界的人都知道晏大機械師唯一的朋友是蓋文·卡特,他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這話是誰傳的??赡軅髟挼娜俗约憾急粋餮韵茨X了,覺得兩個人真的是親密無間的生死之交。 ——卡特剛出電梯時的反應,差點兒連他都騙過了。 他想了想,又撥出了一個通訊,這次接起通訊的人是個古兆不認識的人,但穿著聯盟軍裝。 對方剛準備寒暄,晏陽初單刀直入:“蓋文·卡特你認識嗎?” 對方愣了一下,說:“您的好友啊?!?/br> 晏陽初:“你也知道我失憶了,我現在想問問他當初是怎么得到我大廈的權限的?!?/br> 對方笑道:“當然是您給的,除了您給的,外人怎么能得到您大廈的權限?!?/br> 晏陽初靜靜地看了他兩秒,突然說:“今天蓋文卡特來了,他對我說,我的案子表面上是由聯盟警署總司負責,實際上已經轉到了聯盟調查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