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都抱著了還能問出這種問題無非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懷疑他是個騙小姑娘上床的渣男。 林清野眼里那點嘲諷不屑剛要冒出來,許知喃就摟著他脖子,歪著腦袋沖大爺甜甜笑道:“認識的認識的,他是我男朋友?!?/br> 林清野:“……” 就現在許知喃這反應都能知道,她是真喝多了。 就連大爺也看出來她喝多了,狐疑地又問了一句:“真的?” 林清野脾氣算不得好,不耐煩地“嗯”一聲,大步走進去了。 到家開門,林清野直接把人放到床上,把她那雙高跟鞋脫下來,丟到地上。 她腳長得漂亮,腳趾也是纖細白皙的,個個圓潤小巧,腳背上青色經絡微顯,林清野多看了眼便重新直起身。 他進浴室放水,試過水溫,又出去:“阿喃,進來洗澡?!?/br> “來了?!彼龖煤芄?,坐起來,搖頭晃腦地在地上找拖鞋。 林清野:“在你右手邊?!?/br> 她穿好拖鞋進浴室,林清野已經將她換洗衣物都放在洗手臺上了,地上也多放了塊防滑墊,這才重新推門出去。 很快,里面響起水聲,水聲落在他心尖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林清野離開臥室,點了支煙,剛才還有些剩下的內容沒寫完,他一邊抽煙,一邊拿起筆又添了幾筆。 《喃喃》那張專輯基本已經完工,封面照片也重新拍了。 不再是那個藍發造型,而是現在的黑發寸頭,近景特寫,也不再有花哨的照片處理,很簡單很干凈的一張照片,甚至連修圖都沒有,他眼下那道疤都同樣清晰。 是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林清野寫完,剛放下筆,許知喃也洗完了,浴室門被打開。 他捻滅煙,進屋。 許知喃已經將自己卷進被子里了,林清野把她撈出來:“頭發都是濕的,吹干再睡?!?/br> “就濕了一點兒?!?/br> 林清野不跟酒鬼廢話,直接拿了吹風機出來,最強一檔風,往她頭發上一通吹,本就只洗澡時弄濕了點,很快就吹干。 他這才發話:“睡吧?!?/br> 許知喃滑進被子里,又問他:“你還不睡嗎?” “快了?!?/br> 她從被子里伸出手,勾著他脖子往下,林清野很順從,改趴在她身上。 “你快睡覺吧,每天都忙這么晚,身子要吃不消的?!?/br> 她半闔著眼,話說出口都不知道那話里有歧義,“我想跟你睡覺了?!?/br> 林清野太陽xue一跳:“我還沒洗澡阿喃?!?/br> 她在他衣領邊嗅了嗅:“香的呀,快點到被子里來?!?/br> 林清野沒法,好在今天也沒怎么出汗,只能由著這酒鬼,跟著上床,不洗就不洗了。 許知喃卷著被子滾到他懷里。 她其實已經很困了,但喝多酒就好像有一層意識飄在上面,像個鬧鬧哄哄的小人一直吵著她不讓睡。 許知喃便又漸漸不安分起來。 手在他身上捏來捏去。 “做什么?”林清野低聲問。 “剛才你抱了我那么久,肯定累了,我給你按摩按摩?!?/br> “……” 林清野不跟她一般見識,也的確困了,閉著眼任由她按。 只不過這按著按著就不太規矩了,手滑到他小腹。 她摸了摸,說:“硬的?!?/br> “嗯?!?/br> “腹肌嗎?” 林清野低笑一聲:“你猜?!?/br> 她又摸了摸自己肚子:“我就沒有,為什么你現在還有腹肌?!?/br> “已經沒以前明顯了?!?/br> 畢竟在那里面待了兩年半,不過林清野體脂低,很容易就能出來線條。 她好玩兒似的在那上面摸來摸去,指甲擦過肌rou線條,有些癢。 林清野好笑問:“這么喜歡啊?!?/br> 她沒回答他,大概是已經半睡了,只不過手還無意識的動。 林清野心想,那以后還得練練。 睡褲褲腰很松,忽然,她一根手指順著褲腰進去,林清野很快一把撈住她手腕,摁住,啞聲開口:“阿喃,知道自己在干嘛嗎?” 很顯然,許知喃不知道。 聽到他聲音才迷迷瞪瞪睜眼,一臉茫然地望著她。 林清野看著她眼睛,下頜線條越收越緊,眼底也越發黑沉。 許知喃不明所以,手動了下,被他更用力的按住,緊緊圈著她手腕,攢起眉,聲線也變得有些不耐煩:“別亂動?!?/br> 好兇。 許知喃眼底露怯,手往后收,委屈巴巴:“疼了?!?/br> 林清野立馬松手,撈起她手腕一看,紅了。 他把她的手放回她自己那兒:“好了,你乖乖睡覺?!?/br> 這才終于閉上眼安分睡覺了。 林清野躺了會兒,依舊睡不著,許知喃還就躺在旁邊,氣息也那么近,連帶著他那團小火苗繼續燒起來。 最后沒辦法,撈了煙盒出臥室抽煙吹風去了。 涼爽的夜風輕拂,他靠在窗臺,指尖亮一簇猩紅的火光,室內旖旎被吹散,卻吹不散林清野映在腦海中方才許知喃的那句“疼了”。 怯生生又委屈的,像撒嬌,眼底有水光,好像他再捏重點兒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林清野回想起兩人初次時,她也是這樣的表情。 一想就容易出事。 林清野沉著臉,又抽了口煙。 當初是他混蛋,直接把人帶去了自己那,也沒考慮過什么女孩子以后,自己也緊接著喝醉酒,發生了關系。 他們那關系是他主導的,沒有問一句許知喃愿不愿意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的生活。 可現在不能再那樣。 他如今什么成績都還沒做出來,能給許知喃怎樣的生活也不確定,不想就那樣不負責任地到那一步。 第二天一早醒來,許知喃頭疼欲裂,明明也只喝了兩杯酒而已。 身旁沒人,她去浴室漱了個口出去,在廚房看到了林清野。 他沒穿上衣,腰間松松垮垮地一條睡褲,后背的刺青圖案完全露出來,在晨光下似乎還發著光。 讓許知喃產生一種從前的自己一直被成熟后的林清野背負著的感覺。 那個黑發的自己。 她看著那處紋身出了神,林清野卻像是后背長了眼睛,都沒回頭看:“怎么站門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br> 許知喃回神:“……沒動靜你怎么發現我在的?!?/br> 她走上前,“你在干什么?” “煮個解酒湯?!?/br> “你還會這個?” “搜了一下,挺簡單的,就試試?!彼麑⒔饩茰⒘艘煌?,還很燙,不能喝,偏頭看她,“頭痛嗎?” “嗯,有點暈?!?/br> “下回再繼續喝這么多好了?!彼耙痪?。 “……”許知喃抿抿唇,乖乖保證,“不喝了?!?/br> 解酒湯放涼了些,許知喃喝盡,入口是酸甜味,很爽口:“你幾點起來的???” “半小時前吧?!?/br> “這么早,我都沒聽到聲音?!?/br> “喝多了當然就聽不見?!?/br> “……” 這人怎么一大早的就鬧脾氣呀。 許知喃勾勾他手指:“我都說以后不喝了?!?/br> 一早,兩人分開出門,許知喃先下樓,碰到底下門衛大爺。 “小姑娘,昨天那個是你男朋友???” “???” 許知喃腦海中忽然閃過昨晚的片段,她好像還摟著林清野的脖頸,炫耀似的說:“認識的認識的,他是我男朋友?!?/br> “……” 許知喃不太好意思,捏了下耳朵:“嗯,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