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很難,但可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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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說,首先,那是個人,而不是喪尸(膚色明顯有差異),其次,都死透了,怎么可能復活? 然而,還沒等我理清思路,房間里就傳來一聲尖嘯——喪尸的聲音! “都散開!”凌歌喊道,從一個學員身上摘下五六半,隔著門就開始點射。 “連葉,帶人去外面窗戶打!”我見凌歌這么緊張,也趕緊跟隨布置,自己和凌歌并肩,朝房間里壓制射擊。 兩個方向,彈殼亂飛,滿室硝煙,那幫哈士奇被嚇的四散奔逃,唯獨小狐貍膽子大些,一直乖巧地蹲坐在一個彈殼打不著它的小頭的位置,靜靜地旁觀。 兩個單位的彈藥傾瀉進去之后,凌歌停手,夏天跑出去,叫連葉她們也停止射擊。 凌歌要進去,我攔住她,挑起槍刺,踹開被打成了篩子的木門,往里面瞅了瞅,兩只喪尸,已然雙雙斃命,那只小的被打得稀爛,已無法辨出人形,而那只大的,形狀還算完好,只不過,和之前我看到的有所不同的是:它的腋窩和大腿外側地方,多出了一些東西! 我瞄準喪尸頭部,補了兩槍之后,進入房間,用槍刺挑起那個多出來的東西,仔細一看。 霧草,居然是一層翼膜! “四階喪尸!”我身后的凌歌低聲道,“原來是從人類直接變化過來的,怪不得數量這么少!” “也怪不得智商那么高!懂得設陷阱!”我不禁有點后怕道,如果知道四階喪尸有這么高的智力,我白天打死也不會上山的。 “先離開這里吧,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绷韪杼ь^看了看天花板。 不祥的預感我倒是沒有,但是剛才大規模的集火,已經暴露了我們的位置,得趕緊回到海邊才安全,萬一把紫金山上的飛尸給引來就麻煩了。 “全速撤離!退回體育館!”我下令道。 眾人呼啦啦出了祠堂,交替掩護著,原路回返。 “跟我走吧!”我對那只小狐貍說,它沒動,我只得向它招手,它跑了過來,我又后退,再招手,它這回明白了,仰天嗷地一嗓子,很快,那些哈士奇又都跑了回來,跟在小狐貍身后,與我們一同撤離。 無論人狗,都是在跑,所以回程速度比較快,只三分鐘,便回到了基地,我讓表姐叫醒所有人,提前備戰,同時讓體育館屋頂上的高處哨位,監視祠堂方向。 又過了幾分鐘,上面報告,有個東西朝祠堂那邊飛過來了! 我爬上屋頂,朝那邊望去,果然,一道巨大的黑影,從紫金山頂那邊緩緩飛來,像是一只巨大的暗夜蝙蝠,不過飛臨祠堂上空后,并未降落,只是盤旋了幾圈,便又折返回去。 “沒發現咱們?”曉曉問。 我搖頭:“它應該早就知道咱們在這兒,只是不敢來,咱們的槍太多了?!?/br> 但我不敢大意,一直警戒到10點多鐘,飛尸也沒有再過來,我這才下令恢復原來的值班計劃,讓大部分學員去睡覺。 那只小狐貍,因為和喪尸有過密切接觸,凌歌沒敢讓它以及哈士奇們進入體育館,先留在隔壁的樹林中,等我從屋頂下來,再去樹林中尋找,那些哈士奇都已經趴在樹葉堆里,橫七豎八地睡著了,只有小狐貍倍兒精神地蹲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我,沒有什么表情。 我把它“請”出樹林,來到體育館前的臺階上。 “那個……我得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你是不是被喪尸咬過,ok?”我打開手電筒,照射向它的毛皮。 不知道它聽懂了沒有,反正在我繞著它檢查的時候,小狐貍沒有反抗,一直很配合。 并未受到損傷,應該是安全的,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喪尸因子的傳播,大概只有一種途徑,就是血液傳播,要么是被喪尸咬,要么是喝下了含有喪尸因子的液體(被消化系統吸收,最終也是融入血液),要么是被喪尸抓傷,喪尸體液進入了傷口。 無創口接觸的話,并不會造成敢染。 人如此,估計動物也差不多。 犬類是會被敢染的,這點可以確定,當初我們在迪斯尼城堡的時候,就遭遇過大量的喪尸犬。 狐貍也是犬類動物。 小狐貍沒事,那些哈士奇看起來也沒事,均應未被敢染。 我檢查的時候,凌歌從體育館里出來,站在一邊看著,等我檢查完,她開口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公的還是母的?” “……母的吧?”我也不太確定,反正沒看見明顯的標志物體。 “那你們聊好了,我很困,回去睡了?!?/br> “……你不會吃醋了吧?”我皺眉,聽她的語氣可是很像。 “哈哈,跟你開玩笑呢!”凌歌笑道,過來很大膽地摸了摸小狐貍的腦袋,無論犬科還是貓科動物,對于摸頭殺都無法抵擋,小狐貍立即瞇起眼睛,開心地搖起了尾巴。 凌歌坐在臺階上,從背包里掏出那瓶汾酒,擰開蓋子,倒了一些在地上:“聽說,你喜歡喝酒?” “whaoo!”小狐貍低頭聞了聞,歡喜地叫了一聲,便開始舔了起來。 “哎哎,別倒了,上次都給它給灌醉了?!蔽乙娏韪枰岩黄烤迫菇o小狐貍,趕緊阻止,感覺它也就二兩的酒量。 但這一回,小狐貍倒是很懂得節制,只喝了大概半兩左右,就不再喝了,盡管花崗巖上還有不少酒可以舔。 這叫禮貌,喝完之后,小狐貍乖巧地坐在我和凌歌面前,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凌歌,可能是研究,我倆是什么關系,或者我們誰才是這群“兩腳獸”的頭領。 關于那頭還未完成變異的四階喪尸,我準備問問小狐貍,便拿出之前哈士奇給我送來的那張地圖,展開鋪在地上,小狐貍低頭看了看,伸出一只前爪,按在了那個血爪印上,沖我們笑了笑,大小吻合。 關于這點,我已經不感到驚訝了,語言不通,我尋思著,該怎么跟它交流。 琢磨了一會兒,我決定用肢體語言,躺在地上,做出生孩子的動作和姿態,又把小狐貍叫過來,放在我懷里,并在我和它之前,夾了一個小西瓜(也是它早上送來的)。 小狐貍看了看冬瓜,起身跑到凌歌那里,咬住她的腰帶,凌歌疑惑,抽出了腰帶,小狐貍叼著回來,把腰帶的一頭放在西瓜下面,另一頭放在我身下,我恍然大悟,它是用腰帶來代替那根連接大小喪尸的臍帶,好厲害的想象力,完美還原現場! 既然它明白了我在做什么,我便拿來地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圖,問它:“你是從哪兒找到那個女人的?” 那個西瓜不用問,看現場的情況,肯定是女人在那個房間里生出來的,不然臍帶不會還連著。 小狐貍似乎沒懂,我又連比劃帶說地做了兩遍,小狐貍終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仔細在地圖上看了一會兒,然后,竟把爪子放在了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嗯?你的意思是,她是我們當中的一個人?”我驚訝道,不會吧,那個女人的樣貌我看見了,雖然只有側臉,但也肯定是個超過三十歲的人,怎么會是我們的學員? 小狐貍在地圖上點了點,眼神十分地肯定。 它的爪子,相對于地圖而言太大了,完全覆蓋住了我們所在的這個小學,以及周邊區域,是不是另有所指? 我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一支筆,擰開筆蓋,在地圖邊緣的空白處劃了兩筆,然后遞給小狐貍。 小狐貍秒懂,用嘴叼著筆,側著頭,在地圖上劃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圈,這回看明白了,并不是我們這個小學,而是距離小學大概五十米遠的一個地方,這個地圖不夠詳細,沒有標注,我拿出白天繳獲來的那張詳細的景區圖對比查看,景區圖上有標注,是一家醫院! “看明白了,”一直旁邊的凌歌說,“可能是那個女人臨盆,卻生不出來,自行去醫院找相關藥物了,比如,催產藥,甚至有可能是麻醉劑——她想自己剖,但最后沒成功,昏過去,被狐貍給救了?!?/br> 我點頭,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想了想,我又指著地圖,問小狐貍:“醫院離我們近,離你的祠堂遠,為什么當時不送她來我們這里?” 這個內容比較復雜,比劃了五次,小狐貍才整明白,她的回答也很簡單——指了指我,然后跑了兩圈,指了指我,再跑兩圈。 “因為……當時你不在這里?”凌歌翻譯道。 非但我不在,和小狐貍熟悉的曉曉,或者夏天,她倆也不在,所以,小狐貍才沒送傷者過來?這特么,理由奇葩,但也算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