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在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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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凡這次不是亂說,心里更有底了,也不著急,故意看著幾個人問道:“有仙吏兩個字,就是畫仙李子長???那前面還有魯國兩個字呢,你們怎么解釋???” 幾個人頓時無語了,這兩個字確實不好解釋。 “你們怎么不聯系上春秋戰國時期???那時候有畫作流傳下來嗎?” 邵一凡說他們的時候,那是什么詞都有:“亂蒙的,還來勁兒了,畫仙李子長,你們怎么不說魯班???名氣更大!” “小崽子,你別這么多廢話!” 馮啟實在是扛不住了,也不管那么多了,大聲喝道:“那你說這幅畫到底是誰的?” “這是明代大畫家唐寅的!” 邵一凡這才撇著嘴說道:“唐寅自號魯國唐生,又號逃禪仙吏,這是他嬉笑怒罵之時所作的一幅畫,直接把兩個自號連在一起,所以才有了魯國仙吏這個落款,這次你們知道了吧?” “你胡說!” 鄭巖峽也心里沒底了,到底是鑒定大師,知道這幅畫很像是唐寅的風格,剛才也曾經猜測到了,就是沒想起來自號的事兒,狡辯道:“唐寅根本不會畫出這種畫風的畫來,李子長才有這種畫風?!?/br> “你們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的!” 邵一凡撇著嘴說道:“唐寅可是吳中四才子之一,什么風格的畫沒有?平時也是經?;燠E于鬧市之中,還有很多典故,我就給你們說一說好了,要不然你們幾個自命不凡的大師也不服!” 大家都跟著起哄,讓邵一凡說一說。 “大家都這么說了,我就給大家講一講!” 邵一凡嘿嘿一笑道:“有一次唐寅在街上畫了一幅畫,畫風和這幅畫類似,只是并沒有獨木橋和迎面走來的這個人,只有一個人和一條狗,打一個字,誰要是猜中了,誰就把這幅畫送給誰,結果就有一個人趴在地上,唐寅就把這幅畫給了他,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邵一凡說的也快,加上幾個人心虛,此時有點扛不住這小子了,還真不知道是為什么。 “狗又叫犬,你們畢竟是大師,這個都知道吧?” 邵一凡就是故意整他們:“就好比現在這個情況,我就是那個人,我面前有一條狗,人加上一個犬字,就是伏字,趴在地上,正合謎底,所以唐寅就把這幅畫給了他,就這么簡單!” 這下大家都笑了起來,這小子是轉著圈子罵人呢,罵幾個大師是狗??! 臺下的費樺和施邪、任佳琪等人都樂壞了,這是邵一凡拿手的絕技,本身就是個測字的,怎么說都有道理,他們四個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小崽子,你就是轉著圈子罵人!” 陳子松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大吼道:“這根本就不能說明這幅畫就是唐寅的!” “你們不懂,別嚷!” 邵一凡冷笑一聲:“接下來,我就給你們幾個所謂的大師,講一講這幅畫的意境!” 這下大家都靜了下來,就連任天放老爺子也懵了,眼睛緊盯著這個徒弟,這幅畫是自己拿來的,是真跡不假,也沒什么意境,就是隨便的一幅畫??? “這幅畫上的獨木橋,是兩個人狹路相逢的意思,有些東西僅僅憑借rou眼,還看不出來,其實橋上還有一樣東西?!?/br> 邵一凡接著說道:“這樣東西就是一坨屎,放大之后,就看到了,這也是唐寅畫作值錢之處?!?/br> 幾個大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仔細看了看,也沒看到有一坨屎。 不過邵一凡也說了,放大了才能看到,那就聽他接著說下去吧。 “這條狗有個名字,叫‘在下’,就是在下兩個字!” 邵一凡接著胡編亂造:“本來都到了獨木橋上,如果僅僅是兩個人,能擦身而過,可是多了一坨屎,就要躲著這坨屎,那么誰退回去呢?” 大家都靜靜地聽著,看起來也確實好像是那么回事兒,一會兒用放大鏡看一看,或許真的能看到那坨屎。 “正在畫面中兩個人猶豫不決之時,低頭再一看,那坨屎沒有了!” 邵一凡忽然話鋒一轉,看著陳子松四個人問道:“你們都是聰明人,可想而知,那坨屎哪里去了?” “這還不簡單?” 鄭巖峽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在下’是條狗,‘在下’吃了唄!” “對,鄭大師聰明!” 邵一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別人一點兒沒吃著!” “別人一點兒沒吃著?” 鄭巖峽疑惑地問道:“你什么意思?” 此時已經有人反應過來了,在下面大喊道:“都讓鄭大師您給吃了,別人當然一點兒沒吃著了!” 這下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頓時一陣爆笑聲,幾乎把鼎盛珠寶行的房頂掀了起來。 任天放老爺子也反應過來了,在下,不就是鄭巖峽的自稱嗎?可不是都讓鄭巖峽給吃了,別人沒吃著??! “小崽子,你還是轉著圈子罵人???” 鄭巖峽氣得臉都綠了:“你······你真是氣死人了,滿口的胡言亂語,今天讓你來,這真是失策,你就不該跟來,你個狗屁不是的東西······” 這個家伙的罵聲,只有附近的幾個人能聽到,其他人都聽不到,整個珠寶行都是大家的笑聲。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 陳子松也氣得不行,漲紅了臉大喊道:“這幅畫還沒確定,大家別笑,不能聽他一個人在這里胡說罵人!” 陳子松是主人,和方振東聯合舉辦的這次文玩鑒賞大會,不能眼看著邵一凡在這里鬧下去了,這幅畫要是承認了,輸了三局! 本想讓邵一凡和任天放丟人的,結果自己弄丟了人,以后人氣都完了。 “陳總,還有什么不能確定的???” 邵一凡等大家靜了下來,這才忍住笑問道:“我說的還不清楚?” “你就是胡說的,這幅畫的什么狗屁意境,還沒弄清楚!” 陳子松氣呼呼地說道:“不能聽你一個人胡說的,我們要放大了看一看,要是沒有那坨屎的話,就不能說明你說的是對的!” 臺下的施邪喊了起來:“你是不是傻了???那坨屎讓鄭大師吃了,哪還有???” 這下大家更是爆笑如雷,比剛才還熱鬧。 施邪說的也沒錯,鄭巖峽說在下是條狗,那坨屎讓鄭巖峽給吃了,就是放大了也看不到??! 陳子松也是氣懵了,說完才想起來,這小子胡說八道的,用這坨屎來證明,是根本不行的,還忍不住看了鄭巖峽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 鄭巖峽也正來氣呢,自己是隆興珠寶行的鑒定師,也不歸陳子松管,氣呼呼地說道:“你還沒聽明白,都是這小崽子胡說的,根本就沒有一坨屎,我還能······” 本來前面的幾個人都不笑了,聽鄭巖峽這句沒說完的話,頓時又笑了起來。 可不都是邵一凡胡說的,誰還能跑到畫里去吃屎?這幾個鑒定大師真是被氣懵了! “就是??!你看鄭大師干什么?” 費樺又在人群里喊了起來:“剛才就是鄭大師聰明,你要是喊的快,這坨屎就是你吃的,哈哈!” 費樺這一喊,大家更是笑得不行了,這文玩鑒賞大會的目的不說,可真是夠熱鬧的。 “行了,大家靜一靜,下面也別喊了!” 任天放老爺子站了起來,忍住笑對邵一凡說道:“一凡,你也別胡鬧了,看一看陳總還有沒有什么寶貝需要給大家鑒賞的?!?/br> 這里面別人也說不聽邵一凡,還有兩個在臺下跟著配合的,老爺子只能出面平息這件事兒了,否則都進行不下去了。 “沒有了,我氣得腦袋都疼!” 陳子松氣呼呼地說道:“任老,您給說句話,這幅畫到底是不是唐寅的,不能讓你徒弟一個人胡說八道的???” “這幅畫就是老朽的!” 任天放也想笑,勉強忍住說道:“老朽也不好自己說,今天來的大師非常多,讓大家都看一看,給個說法就是了,有請高會長、曹會長,辛苦了!” 老爺子的畫,自己說沒有說服力,這里面高人多了,楊瀟都要避嫌,畢竟給邵一凡幫忙呢。 高琛和曹寶東都站了起來,來到展架前仔細看了起來。 其實心里也都有數了,邵一凡拿來的,老爺子還這么說了,根本就不會錯,而且那個落款,也正是唐寅常用的,大師級別的人,連這個都不知道,不是白混了。 “邵總說的沒錯!” 曹寶東很快就點頭說道:“這幅畫確實是唐寅的,大畫家唐寅的畫,筆墨細秀,色彩艷麗清雅,風格秀逸清俊,在這幅畫中,展現得淋漓盡致,不會有錯的!” 大家頓時就是一片掌聲,還有喝彩聲。 “這是今天最為貴重的一幅畫了!” 高琛也接過去說道:“如果兩位老總沒有其他的作品了,那么就讓大家仔細欣賞一下這幅唐寅的畫,價值不可估量,甚至可達九位數!” “對,給大家看一看!” 施邪在下面喊道:“最好是拿放大鏡來,大家仔細看一看橋上狗的前面,是不是還有鄭大師沒吃干凈的,那意境更是深遠了!” 大家本來都不笑了,聽施邪這么一喊,頓時又是一陣爆笑聲。 任佳琪笑著拉了施邪的衣袖一把:“您老就別配合了,我都笑得肚子疼,哪還會有吃剩下的???” “丫頭,你別管了!” 費樺接過去說道:“這老不死的要是不跟著攪和,早就看不下去了,剛才還嚷著喝酒去呢?!?/br> 附近的人又被這三個人的對話給逗得笑了起來。 眼看著臺上的兩位老總和兩位鑒定師臉色都那么難看,任天放也想笑,就算想管都管不了,這寶貝徒弟倒聽話,也不出聲了,可是下面那個盜墓賊管不了,誰也說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