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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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逸雪白的道袍, 墨黑如絲的長發, 俊美無瑕的臉, 眼中透著蕭殺之氣, 如天降神兵般,氣勢磅礴。 齊曼目眥盡裂, 死死地盯住拱門上位于中間的玄衣真人。 是旭日東升! 不, 應該說, 是東九日! 那個被他們算計了, 卻化險為夷, 在世界料理大賽上大放光彩的少年。 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各站了一男人。左邊的男人身材高大,穿著銀光閃閃的鎧甲,神情倨傲囂張,嘴角上揚,充滿了霸氣。右邊的男人身穿一件青色的文士長袍,身形頎長,面如冠玉,俊目中透著睿智之光。 三人堂而皇之地闖進迦藍圣殿的公會駐站, 穿過層層關卡,深入宮殿,擋在去避難所的路上, 攔下了齊曼等人。 這簡直狠狠地打了齊曼一巴掌, 他引以為傲, 警備森嚴的宮殿, 居然被人輕而易舉地闖進來了。 丹頓握緊手中的法杖,腳下一動,與齊曼拉開一些距離。 另外兩個迦藍圣殿的會員,一個是精靈,一個是戰士上前一步,擋在齊曼面前,怒視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你們是誰?怎么闖進來的?這里是迦藍圣殿的公會駐地,你們如果不想死,就快滾!”戰士扯著嗓子大吼,企圖用公會的威名嚇走拱門上的三人。 受到威脅,萬俟耀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轉頭對古圣哲說:“親愛的,你聽到犬吠了嗎?” 古圣哲應了一聲?!澳阋斫膺@只護主心切的小狗?!?/br> “吵?!睎|九日面無表情地說。 戰士漲紅了臉,他惱羞成怒,手中的雙劍一揮,放出技能,但見一道排金色光劍朝拱門射去。 “來得正好——”萬俟耀手中的長|槍一戳,縱身迎了上去,在半空來了個橫掃千軍,一排強大的殺氣反擊回去,把戰士的光劍全部打散,緊接著,長|槍一抖,帶著凌厲之氣,直取戰士的首級。 戰士心中一駭,想后退,卻突然四肢僵硬,動彈不得,眼看那鋒銳的槍刃即將刺中自己,卻忘了怎么使用技能,忘了閃避,急得滿頭大汗。 精靈見戰士傻大個般地站在原地,焦急地大吼:“亞伯,快躲開——” 齊曼迅速地扔出一個火球術,想擊中那把如游龍般氣勢洶洶的長|槍。 “當——” 刺耳的金屬相撞聲音,響徹整個庭院,站在拱門上觀看底下局勢的東九日微瞇眼睛。 生死關頭,戰士終于動了,他把雙劍交叉著擋在胸前,險險抵住了萬俟耀的槍刃,又因沖力太大,整個人疾速地往后退了十余米,地表被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齊曼的火球術慢了一拍,堪堪落在他們原本所站的位置。 戰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濕透,雙手顫抖,牙齒咯咯作響。 曾經他是馳騁七彩草原的無敵團長,曾經他帶人追殺過搶資源的小門小派,曾經他在游戲里叱咤風云,所向披靡。然而,一切在游戲升級之后,所有人強制開啟百分之一百的擬真度,他日漸感到力不從心。 今天這樣真實的、可怕的、充滿血腥的殘酷對決,令他大驚失色。 他從一個游戲高手,變成了一個膽小鬼! 這一點,他不敢向別人透露,更害怕被會長知道,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在公會里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被會長知道他“不行”了,他手中的權力,不但會被全部收走,還可能成為他人的笑話。 怎么能夠讓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 “啊啊啊啊——”他怒吼一聲,瞪圓眼睛,一骨碌地把能想到的技能全部使出來,狂瘋地攻擊萬俟耀。 “呵?!比f俟耀足尖一點,往后退去,輕松地躲開他的攻擊。 戰士的技能使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在他眼中漏中百出,他左躲右閃,像貓戲老鼠般,偶爾來一槍,巧妙地在戰士身上捅出一個血窟窿,引得對方發出凄的叫聲。 精靈一咬牙,手中的弓箭一搭,凝聚元素之力,朝萬俟耀射去,支援戰士。 萬俊耀長|槍迅速地一轉,來了一招槍刃飛舞,那閃著金色光芒的箭,被擋飛,脫離原來的軌道,不知是不是巧合,竟沖戰士射去。 戰士和精靈驚恐萬狀,金色的箭銳不可擋,剎那間射進戰士的身體里,戰士痛呼,仰躺倒地,發出凄厲的叫聲。 精靈因誤傷了自己的戰友,嚇得不知所措。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有游戲界面的時候,他可以鎖定目標,不管從哪個方位射箭,都能射中,可謂百發百中,但現在不行了,需要真正的精準箭術,否則毫無勝算可言。 他盯準那個槍客,破釜沉舟地射出一劍,卻被槍客一擋,金箭轉了個彎,射中了同伴。 雖然這不算他的錯,但他心里仍感到心虛。 萬俟耀絲毫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提槍一掃,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落在了戰士和精靈的身上,令他們無力招架。 這邊三人戰斗得激烈,那邊齊曼和丹頓也不輕松。 早在萬俟耀驟然沖下來,戰士挺身阻擋時,齊曼就開始念罵語,發動攻擊,可惜他的火球術落空了,萬俟耀和戰士換了個位置,精靈也移步去支援,他直接對上了東九日。 東九日手中的劍一抖,對身邊的古圣哲說:“我一個人足夠了?!?/br> 古圣哲笑瞇瞇:“好,我就坐上面欣賞風景吧,順便拍個視頻?!?/br> 游戲官方最近出了個新道具,能在游戲里拍照拍視頻,給玩家留下美好的回憶。古圣哲第一時間買了一個放在儲物袋中,這會兒東九日讓他不用出手,他就悠閑地坐下,拿出攝像用的道具,對準了下面的庭院。 東九日看他這架式,心里略為無奈,轉頭俯視齊曼和丹頓,神情一凜。 果然如萬俟耀所言,世界料理大賽一結束,丹頓和齊曼必定會在游戲里碰面,而且有很大機率在迦藍圣殿的公會駐地。果然,他們潛進這個宮殿后,在這里守株待兔,就撞上了他們。 一開始,東九日些不解,為什么要守在這里,現在看到這兩人一副逃生的模樣,瞬間明白了。 他們想下線,躲過這次的襲擊。 在游戲里身家百億的高級玩家,非常愛惜自己的生命,怎么舍得一命嗚呼? 齊曼的火球術襲來,東九日不避不閃,縱身一躍,沖向齊曼,手中的劍向前一劈,竟然將火球從中劈開,向兩邊散去。 丹頓利眼一掃,審時度勢,齊曼的火球被東九日一劍劈散后,他快速地往旁邊移動,在身側畫了一個圈,那是術士特有的魔甲術,抵擋50%的攻擊力。 齊曼怒火中燒,他站在原地,吟唱咒語,當東九日距離他只有三尺遠時,突然一道熾烈的火墻,橫在了兩人之間,他眼里閃過一絲殘忍的光,火墻里竄出無數的火蛇,猙獰地包圍住東九日。 東九日身形一頓,金光神咒亮起,擋開了火蛇。 丹頓的攻擊同時到了,地獄烈焰與齊曼的火墻重疊,火勢更猛烈了,爆炸巨響,東九日四周成了一片火海,瞬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坐在拱門上古圣哲歪了下腦袋,手里端著像長筒望遠鏡一樣的攝像道具,調整距離,對準低下的火海。 “唔——”他挑了下眉。 九日會這樣容易被兩人聯手給坑了? 好像不太可能呢。 果然,火海里突然沖出一只巨大的青龍,那頭曾經一口吞了齊曼的青龍! 齊曼臉色一白,上一次的恐懼深深地印在靈魂之中,那個時候,即使下線了,仍無法抹去被巨龍一口吞噬時的絕望和窒息。 當青龍赫然入目時,他手腳冰冷,精神力不穩,想放聲尖叫,逃離這里。 丹頓詫異,他當機立斷,給自己施了一個追逐術,轉身逃跑。他心里明鏡得很,擋他們去路的三人,都是高級精神力者,實力完全在他們這些普通人之上,即使有著等級差異,他和齊曼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硬碰硬的下場,只會失去性命。與其這樣,不如先明哲保身。 他原本向齊曼索要報酬,但運氣不好,偏偏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東九日和他身邊的人,分明有備而來,聲東擊西,故意引發他們的惶恐,忽略了細節,只想著尋找安全的地方下線以保性命。 然而他們絕想不到,東九日等人早就混進來了,還在關鍵地方守株待兔。 打了幾個回合,他就看出了雙方的實力差距,那邊的戰士和精靈,被槍客戲耍般,殺得奄奄一息了,而齊曼和東九日的對決,更是以卵擊石,拱門上面還坐了一位看不出真實力的方士,一臉輕松地舉著攝像道具,進行錄視頻。 丹頓側身,他是聞名于世的??怂辜胰?,如果被錄進視頻,發布到光網上,他??怂辜易鍖⑼麙叩?,而他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也將一落千丈。 游戲里的產業,什么時候都可以賺,現實生活中的實權,絕對不能被剝奪。 他這樣無情地轉身逃離,齊曼看在眼中,憤恨不已。 資本家之間,果然沒有絕對的友情,大難臨頭,逃得比什么都快。因憤怒,而驅逐了內心的恐懼,他咬牙頂住這股可怕的壓力。 青龍被東九日召喚出來,這次并未攻擊他人,而是大嘴一張,像瀑布一樣的水傾泄而下,瞬間澆滅了地獲之焰和火墻。 齊曼握緊權杖,緊緊盯住被金蛋包裹著的東九日。 只見他像閑庭信步般走出腳下的黑焦之地,白袍勝雪,墨發飛揚,他分明被火焰包圍了,卻毫發無傷。 東九日瞥了一眼齊曼,再看那快速逃跑的丹頓,露出諷刺的笑容。 “齊曼,你的人緣是有多差?連合作伙伴都棄你而去?!?/br> 齊曼聞言,瞋目切齒?!白】?!” 東九日舉起劍,在齊曼驚恐地注視下,突然人劍合一,瞬間消失,齊曼眼前一花,只見空中劃過一道劍光,追著丹頓而去。 逃跑中的丹頓忽然脊背一寒,下意識地回頭,猛然看到一柄巨大光劍朝他飛來,他吃驚地一頓,腳步平移,準備閃避,然而劍光帶著劍氣,附近十余米全在它的攻擊范圍之內。 丹頓身上的魔甲術龜裂,擋了兩秒鐘不到,破碎了,劍氣刺破了他的法袍,他感到胸口一痛,氣血翻滾,下意識地使出治療術,延長自己的壽命。 光劍突地插進地里,豎立在他面前,斷去了他的逃跑路線。 丹頓冷汗直冒,死死地瞪著光劍,只見一個手執長劍,白衣勝雪的道長從光劍中徐徐走出。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眼前的人,不是玄衣真人,而是萬劍宗人。 東九日氣劍雙休,他殺人的時候,特別喜歡轉換成萬劍宗人心法。因為近戰劍術,更加的快、狠、準。 “你不能殺我!”丹頓冷靜地開口。 “哦?為什么?”東九日問。 “我是??怂辜易宓娜??!钡ゎD揚起下巴,傲慢地說,“你敢在游戲里殺我,后果自負!” 言下之意就是,現實世界中的東九日還在維多利亞城,得罪??怂辜易?,就別想離開納美島了。 這個威脅,充滿了惡意,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樣的警告,或許會嚇破了膽,可惜,東九日不是普通人。他曾經大鬧??怂辜易宓母u,更在世界料理大賽上挑戰主辦方的權威,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豈會怕了這種玩家家般的威脅話語? ??怂辜易逶賲柡?,還能翻過皇家? 東九日冷眉凝神,萬劍歸宗瞬發,無數劍從天而降,下雨般地在丹頓頭頂落下,丹頓霎時被刺得千瘡百孔。 丹頓原本以為自己的話能夠震懾住東九日,所以還在等待著少年的回應,卻沒有料到,東九日連一個害怕眼神都吝嗇給他,直接朝他放技能。 被無數的光劍刺中身體,他痛得忘了呼吸,震驚得不可思議,身體因被劍刺穿,而浮于半空中,血液像瀑布般地流下,濺在地上,匯成一灘血水,他張了張嘴,眼珠子慢慢轉動,看向一屁股坐在上的齊曼。 東九日甩了甩劍,對他的慘狀漠然視之,踩著草地,一步步地走向齊曼。 當他走到齊曼面前時,丹頓的身體爆炸了般,碎成了無數塊,他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伴隨慘叫聲的,還有另外兩道絕望的吶喊。 萬俟耀收了長|槍,一臉無趣地踢了踢腳下的兩具尸體。 “太弱了?!彼托σ宦?,轉頭看向東九日這邊,剛好看到術士的“rou塊”消失,被系統回收了,而東九日如一柄寒劍般站立在齊曼面前,齊曼卑微地坐在地上,仰著頭,滿臉驚恐。 古圣哲敬業地拍下了下面的一舉一動,當觸到萬俟耀的視線后,他沖對方拋了個飛吻。 萬俟耀興奮發接了過來,把手指按在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