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怒的東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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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健的身影, 從異獸的背上跳下, 在空中翻了數個跟斗, 華麗的披風飛揚, 東九日抬手捏住大檐帽,以防它因慣性而飛出去。底下的賓客一陣sao動, 驚奇地看著軍裝少年飛從半空落下, 與此同時, 那只龐大可怕的海獸身影, 漸漸變淡, 當東九日一腳踏上浮島時,那懸浮于高空的異獸已經完全消散在空氣中了。 異獸消失后,搖晃的浮島終于平靜了下來,驚慌失措的人們劫后余生,喜極而泣。 丹頓一臉復雜地望著那個接近他們的少年,齊曼和蘇埃圍不約而同地后退幾步,藏身于其他賓客的身后。 卡羅爾大步往前走,朝東九日展開雙臂。 東九日身上的衣服濕透,他摘下軍帽, 甩了甩及肩的頭發,飛出一串水珠,當看到卡羅爾急步而來, 向他伸出手時, 他嘴角一揚, 錯了下身, 讓卡羅爾撲了個空,投入了威尼弗雷德的懷里。 跟隨在卡羅爾身后的威尼弗雷德將東九日抱了個滿懷,同時,接收到卡羅爾不滿的眼神,他嘆了口氣,揉了揉東九日的濕發,對他道:“史密斯教授是正確的,你不應該出院校。只是參加一個簡單的宴會,都能出事?!?/br> “我也沒有料到,事情就是這樣湊巧?!睎|九日在他懷里蹭了下,拍拍他的背,便放開他,轉身伸手抱住卡羅爾。 終于抱到伴侶的卡羅爾仍然有些氣惱。為什么九日第一個擁抱的對像不是自己?即使威尼弗雷德是九日的父親,但作為伴侶,當然要第一時間確認他的安全。 “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卡羅爾親吻東九日的額頭,在他的身上摸了一手的水,帶著淡淡的咸味。 “倒霉的掉進了下面的湖泊里,和一頭四階異獸打了一架,順便收了它的精神體?!睎|九日輕描淡寫地說。 “聽起來,過程并不愉快?!笨_爾皺眉。 “是的,非常不愉快。我竟然會聽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以為是你約我出去幽會?!睎|九日自嘲。 “——親愛的,我如果要幽會,一定會約在某個酒店的房間里?!笨_爾曖昧地道。 “所以,我出了宴會廳便發現不對勁了?!睎|九日從卡羅爾里懷里出來,將軍帽重新戴回頭上,轉頭看向那些看熱鬧的賓客?!坝腥斯室鈱⑽乙竭@個庭院里,然后我就掉到下面的湖泊里了,呵呵?!?/br> “據說這個庭院是??怂辜易甯u的逃生點?!笨_爾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所以,我想問問這里的主人,為什么派人把我引到他們的逃生點?!睎|九日冷冷地看向被人群簇擁著,身穿銀色西裝的棕色卷發男人。 丹頓接觸到少年冰寒徹骨的眼神,莫名地打了個寒顫。那雙黑色的眼睛,在監控屏幕上看到的時候,便覺得充滿了神秘和誘惑,如今面對面相觸,竟然無法自拔地想迷失其中。 希瑞和諾思等人聚了過來,圍在東九日的身邊。 “九日,太好了,你平安無事?!毕H鹦老驳卣f。 東九日朝他點了下頭。 斯維跟在希瑞等人的身后,見東九日只是濕了全身,并沒有受傷,終于放寬了心。 他旁國的友人好奇地問:“他是誰?” 那么隆重地登場,差點掀翻了??怂辜易宓目罩懈u,居然還能如此淡定地走到丹頓??怂沟拿媲?,氣勢驚人,毫不畏懼。正常人若搞出這么大動靜,早就逃之夭夭了,哪里敢正面對上主人家,釋放出精神力威壓。 沒錯,幾乎所有賓客都感到了一股龐大的高級精神威壓迎面襲來,作為普通人的他們,當下被驚嚇得雙腿發軟,便是那些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也頂不住這可怕的威壓,忍不住想屈膝跪下。 丹頓首當其沖,正面迎上東九日的精神力,冷汗直冒,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發抖。 強忍屈辱,丹頓神情嚴肅地面對東九日。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威脅我們??怂辜易??”他沉聲喝道。 東九日的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他道:“我是誰,你調查得很清楚,你的識別器里,也許還有與我相關的資料?!?/br> “笑話,我根本不認識你,為什么要調查你?”丹頓瞇眼?!澳闳浅鲞@么大的動靜,無視我們??怂辜易宓囊巹t,這里不歡迎你?!?/br> 空中的機甲戰士徐徐地落下來,站在四周,圍住了眾人。 東九日側首看了下那些機甲,三級或四級的,不足為懼。 卡羅爾想說什么,東九日抬手阻止了,他笑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解決?!?/br> “……好吧?!笨_爾捏了下他的耳垂,一臉寵溺。 威尼弗雷德站在他的另一側,對他道:“后果有我們擔著?!?/br> 希瑞卻有些擔憂,他覺得九日就這樣直接與??怂辜易宓娜苏鎸ι?,容易吃虧。 “不歡迎我沒關系,我本來對你們??怂辜易逡膊桓信d趣?!睎|九日對丹頓道,“你們的侍者將我騙至這個逃生點,然后我莫名其妙地掉進了湖泊里,若不是我命大,早就被異獸吞吃了。也就沒有機會站在這里,向你討個公道?!?/br> “一面之詞?!钡ゎD冷哼?!笆栈啬愕木裢?,這里有來自全世界的貴賓,個個在世界上都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你不想全部得罪吧?” “哦,無所謂?!睎|九日笑說,“這些是你的客人,不是我的。要丟臉,也是丟??怂辜易宓?。而且,我是受害者?!?/br> “你——”丹頓簡直被東九日無賴的態度給氣吐血了。 “所以,我特別想問問你,我與你們??怂辜易鍩o怨無仇,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作為來參加宴會的賓客,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諾大的一個料理世家,舉辦一場面舉世聞名的宴會,卻不能保障賓客們的生命安全,實在令人感到震驚?!睎|九日上前一步,精神觸手化為無形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當覺察到兩個熟悉的令人討厭的精神體時,他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啊,我終于明白了?!睎|九日喃喃。 丹頓被他質問得面紅耳赤,在那么多貴賓面前,居然被一個平民落了面子,不但打了他的臉,還會被有心人事告狀到父親那里,到時候,家族會議上,他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你別信口雌黃了!”丹頓冷喝,他沖旁邊的機甲戰士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把這個無禮的人給我轟出去!” 機甲戰士接收到主人的命令,卻一時不敢輕舉妄動。機甲戰士的對手除了同行外,便是異獸,他們不可能對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下手,即使這個少年精神力等級很高,卻還只是一個機甲候補生。 對晚輩,他們這些前輩總是特別愛護。 機甲戰士站著不動,丹頓臉色鐵青,他只得呼叫警衛隊。 “稍安勿躁?!睎|九日的右手搭在佩劍上,對丹頓道,“也許,你該將那兩位特殊的客人請出來?!?/br> “什么特殊的客人?”丹頓眉頭緊皺,他握了握拳頭。心里悔得腸子都青了。 東九日慢慢地抽出佩劍,繞過丹頓,向人群里走去。 那些看熱鬧的賓客見少年手執佩劍,一身冷冽地接近他們,不禁如潮般地往后退去。 東九日循著精神觸手找到的方向,邊走邊抖了抖手里的劍。 他渾身殺氣,賓客們全無了看戲的心情,不由自主地逃散開來,作鳥獸散,整個地方,突然空了,只剩下兩個男人,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找到了!”東九日戲謔地看向齊曼柯林斯以及蘇埃圍王子,佩劍一指,所有的精神威壓全都集中到這兩人身上。 丹頓松了口氣,其他賓客們也全都放松了肩膀。終于沒有那可怕的精神威壓了?,F在的機甲生,都有這樣高級可怕的精神力嗎? 然而,作為被重點照顧的兩人,卻沒有其他人那樣輕松了,他們的精神力等級都不過二級,平時因為身份地位的尊貴,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如此放肆,但是現在,卻有人無視他們的身份,用精神力壓迫他們,簡直令他們威嚴掃地。 “你——你——”齊曼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眼睛惡毒地瞪著東九日。 蘇埃圍王子雖然頂不住這可怕的精神威壓,卻不怕死地貪婪地盯著東九日的臉,身體一顫,竟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快感,他將手指伸進嘴里,咬緊。 “齊默爾曼,或者,我該叫你迦藍圣殿的會長?”東九日瞇眼看向齊曼,諷刺地問。 “……旭、日、東、升!”齊曼咬牙切齒。 他們兩人的臉在游戲里都沒有調整過,如今現實一見,便是化成灰都認得。 “看來沒有找錯?!睎|九日點了下頭?!罢^冤有頭,債有主,你三番五次地尋我麻煩,被我在維瑞克特里殺得縮手縮腳,卻在現實里調查我,欲置我于死地。像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也沒有必要繼續生存下去吧?” 齊曼不可思議地看著東九日舉起佩劍,如死神般地朝他揮來,他瞳孔驀地放大,恐懼籠罩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