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碧華被拔舌而死
阿房慌神,他現在如此感恩是因為他以為自己能夠恢復光明,可是,他卻不知這只是一個謊言,待知道后怕會恨她為何要救他吧。 贏政慢慢吃起了阿房烹飪的菜,突然嘗到一下略微熟悉的味道,那滑滑的質感,讓他眉微微皺起道“這是何物?” 阿房眸光一閃,獻寶的笑道“不好吃嗎?這是房耳,是我們這邊出名的野菜,葵菜頓粥再加幾片房耳,就很是美味了,你運氣好,這山間正好產這兩樣東西,我就想著給你嘗嘗,好吃嗎?” “房耳?”嬴政被她說的這話給吸引住了,曾經也有一人對自己這樣說過,“哎,如今有了葵菜,但是缺了房耳,趙國這里怕是沒有的,只有我住的地方才會產的?!?/br> 后來,他多番派人探查,都未曾找到是何處產此東西,沒想到竟然是房陵。 因房陵素來是流放之地,也就不曾在意過此處會有此東西。 可如今即便找到此地,她也并不在了。 阿房見他不知在想什么,并不回話,又問了一句,“怎么了?” 嬴政回過神來,道“還好,只是我未曾吃過?!?/br> “那就好,我這里也就只有這些?!?/br> 贏政聽她如此說,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道“這或許能再撐一段時間?!?/br> 阿房瞧著這玉佩光澤白稚,必是不凡之品,如今他們這般困境,也不推拒,接過道“謝了,下次吃飯有葷腥了?!?/br> 嬴政笑笑,低頭將碗里的飯慢慢吃完。 阿房剛才見他笑起的梨渦,有些出神,直接道“你笑起來竟然有梨渦,真好看?!?/br> 嬴政正吃著,沒想到她會這般直白,臉微微有些泛紅了。 阿房瞧他這樣,覺得真好玩,而他低頭扒飯的樣子,也更是搞笑,明明碗里已經沒飯了,還要這樣,許是受不了她□□裸的眼神吧。最后,阿房終于笑著打破他的舉動道“你吃飽了嗎?把碗給我把?!?/br> 正在阿房接過碗時,卻正看見他的衣服破了,或許是他從山上滾下來時被石子劃破的。 “哎,你這衣服破了,要不你脫下來讓我給你補下?!?/br> 說完就扒他的衣服,嬴政一時沒有反應,往后退。 阿房瞧他像個受氣的媳婦,而且這衣服真的有些難脫,而后又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些曖昧,忙起身,干咳了幾聲道“你這衣服真難脫,要不,你自己來?” 贏政還沒反應,她的話,讓他想起幼時的羋房,也素來不顧忌其他,若是沒有屯留之事,他們也能如以前一樣這般相處,這樣的感覺竟莫名有些讓他貪戀。 等到嬴政將衣服脫下時,一個帶有花色的東西從他的身上滾落下來,阿房順手從地上撿起,竟然是一個繡作,只是,這繡工還真是連一般都稱不上。 贏政即便看不清楚,也隱約感覺什么東西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想到什么,再摸了摸自己身上,確實不見了。 臉色有些著急道“阿房,剛剛掉的是什么?” 阿房瞧他臉色,將繡作送到他的手上,“是這個嗎?” 嬴政雙手摸著仔細繡作,確認上面的紋路,臉色恢復平靜,點了點頭。 “想必這是你心儀的女子送的吧?!边@話一出口,阿房都沒想到是自己說的,她素來并不八卦,如今也不知道為何脫口而出。 而嬴政卻搖了搖頭道“是我搶的?!?/br> “搶的?”阿房沒想到,不過也是,若是真心相送,必是費盡心思,怎么會繡的這般拙劣,怕是他暗戀人家,搶過來的,阿房在心里聯想了一出暗戀戲碼,也不再多問。 等阿房拿著嬴政的衣服,去補的時候,翻遍屋子找到了針線,卻發現針線活她根本不行,若是與那繡作女子相比,更為拙劣,想想剛剛自己還嘲笑她來著,頓覺慚愧。 針穿了好多次,才終于穿了進去。 可是,縫補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戳到手,然后就叫一聲,惹得一旁的嬴政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最后,衣服終于補好了,阿房的指尖也多了幾個窟窿。 “你的衣服好了,就是有點丑,但是還好?!?/br> 阿房心想還好他看不見,不然,自己真的無言以對? 贏政雖看不見但用手摸了下那分布非常不均勻的線,還有幾處的疙瘩,可以想象有多么丑了。 針線不多是女子所擅長之物嗎?為何她卻這般拙劣,贏政穿著低頭笑笑。 等到晚間時贏政臉色非常的難看,可有多次想要與麗開口,又覺得羞愧,阿房見他如此忙問道“你怎么了!” “我。?我想如廁?” 阿房臉一紅,突然想自己干嘛臉紅,拍了拍自己的臉。 將夜壺拿給他,想讓他自己來,“給這是夜壺?!?/br> 而嬴政臉憋得紅通道“夜壺怕是不行?!?/br> 阿房知道他恐是要大,可是他如今傷著一條腿,根本就動彈不得。 贏政的臉難看至極,如今他雙眼失明,難道如正常人般的如廁都需要讓人在一旁幫助嗎? 這是他所不能被允許的! 二話不說,他覺得獨自起床來,麗見此忙攔住他道“你想做什么?” “我可以自己去如廁?!辟槺锏猛t道。 阿房見此沒法,如今也只能帶他去了,道“你將身子靠在我的身上,我帶你出去?!?/br> 還好外間的茅廁有支架,他即便腿受傷了,還是能微微撐著。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一天就過去了。 晚間阿房猶豫的道“你晚上要是想如廁,一定要告訴我?!?/br> 她不喜歡他的逞強,可又沒有辦法。 若是他一人起來,出了何事該怎么辦呢! “你若是覺得虧欠我,那就等你好啦。好好賞我,不讓我再餓肚子,怎么樣?” 阿房這樣說只希望讓他心里好受些。 晚上,因為房間里面唯一的床被他給用了,阿房只能蜷縮在了榻上。 每每醒來,就是擔心他有何事情不能自理。 贏政此夜心里混雜不堪,若不是她在一旁陪著,怕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過活。 可是他不懂,為何對于她的照顧,他沒有任何的陌生,而是熟悉的可怕。 手下意識的摩挲著她縫補的地方,忽然那衣服里面熟悉的針法讓他一震,從懷中拿出那繡作來,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感受著一針針的紋路。 最終似下來什么決定,因為周邊沒有剪刀,他就用牙齒將那繡作邊上的線給咬斷,直接將他所珍視的繡作拆開,緊緊這點功夫就費了他一小時。 等到繡作的背面最終打開,嬴政在自己的撫摸著那一針針的紋路,手指隨著繡作的紋路竟然微微輕顫起來。 仿若又不敢相信,又去摸阿房縫補的地方,就這樣來回了十幾次,他才停了下來。 隨后,就一直睜著眼睛一夜無眠。 阿房早早醒來,見他正皺眉忙道“是否要如廁?” 贏政微微點頭,即便看不見,臉卻朝著她,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尷尬憤怒,而是很平靜。 阿房瞧著他這樣覺得有些異常,但又不知是何原因。 簡單的照理后,阿房見過了一夜后他的腿傷已經結疤,也稍微放心了。 于是,與他閑聊道“你的家奴現在應該找你找瘋了吧!” 嬴政也順著他的話道“不知他們能否找到這里?!?/br> “我聽說在阿房村有一神醫大夫,能治百病,若是我們現在去,就能夠快速讓你恢復光明了,只是我又擔心,若是我們走了,怕你的家奴就無法找到我們了?!?/br> “你說的話可是真的?”贏政激動道。 對于他來說,他一刻也是不想要在黑暗中摩挲,一刻也不愿意看到自己這般無用。 “當然,要不我們過了今日就去看看,你覺得如何?” 嬴政本來想要快速答應,可是經過昨夜他心中有了些猶疑,道“要不再等幾日吧,或許等我的腳傷好了,會方便一些?!?/br> 阿房想了想也對,若是讓她一路拖著他去,怕很不妥,于是,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