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
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回到公寓時,已經接近10點半,原本早該安靜下來的公寓竟然依舊熱鬧非凡。 “來了一位新客人???”胡路看著客廳里人高馬大的男生道。 小k煩躁扶額,“再這樣下去,宿舍都要變成招待所了?!?/br> 白若許青筋暴起,指著那個坐姿二五八萬的男生大喝道:“趕緊走!助理都給你訂好酒店了別在這兒煩人!” 男生念著蹩腳的中文,“我,不走!你,哥哥,收我!” 白若許一個抱枕砸過去,男生用臉接住,賭氣道:“不給你!” “我稀罕!”白若許瞪著眼睛從旁邊又拿來一個抱枕,“走不走?” “我、幫你!你不能、讓我走!”說著,男生拿起隨手扔在地上的包,從里面掏出幾張銀行卡,又指著徐歇用英語問白若許,“就是他搶了你的門面擔當?哥哥,你別怕,我帶了好多錢,我捧你上去!把他擠掉!” 徐歇半張臉都是黑的,“我聽得懂好嗎?!” 白若許更是氣到頭發都要炸了,“老子又不是小白臉!誰要那個!” 徐歇怒了,站起來,“你說誰是小白臉呢?!” 結果,下一刻,那個男生也跟著站了起來,一米八的身高,塊頭卻比冷酷還要驚人,剃成毛寸的頭發更增添了許多煞氣,幾乎是他一站起來,就能感受到他的威懾。 他走到徐歇面前,兇狠地說:“既然你能聽懂英語就太好了,我警告你,不許對我哥哥不敬!” 徐歇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頓時火氣真的上來了,“還想打架嗎?” 眼看氣氛越來越危險,冷酷二話不說攔在兩人中間,正要勸架的時候,白若許一個側踢將男生踹倒沙發上,整個人身上的黑氣都要實質化了。 “長本事了啊,威廉姆斯,去混□□了嗎?” 男生一改剛剛的兇猛,弱弱地道:“沒有,我只是想嚇唬他一下,我很遵紀守法的?!?/br> 佘月和胡路一進門就看了這么一場大戲,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就問了戲友鐘齊,“怎么回事?” 鐘齊和他們大致解釋了一番,當聽到這個人高馬大的小威廉姆斯竟然只有十四歲時,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客廳內,十四歲的少年還在纏著他的哥哥叫他的名字,“哥哥,你別生氣了,還叫我阿蘭好不好?” 白若許賞他一個巨大的白眼,扭頭回了房間。 兄控自然要有兄控的樣子,屁顛屁顛地跟著哥哥回了房間,只不過在路過每一個k團成員時都用兇狠的目光警告了一番。 當他經過胡路時,停頓了一下腳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認真對比了一番。 “戶……路?” 胡路點點頭。 阿蘭的目光瞬間變得兇狠,“english?” 胡路又點點頭。 阿蘭自以為沒人看見地偷偷松了一口氣,又再度變得兇狠,用英語道:“聽說你是c位?等著吧,我哥很快就能把你拉下來!” 胡路再次點點頭。 阿蘭哼了一聲,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小孩子啊?!?/br> 客廳內的幾人搖頭感嘆道。 …… 雖說阿蘭單方面地替自家哥哥向整個團隊下了戰書,但很可惜胡路要無奈做一個逃跑的懦夫,因為《好友》的最后一次拍攝到來了。 第二天凌晨5點,胡路和佘月頂著已半亮的天色,坐上了節目組派來的車。 以往都很cao心本組嘉賓行李太少的候導,這次難得沒有多話。 “這期節目組要來個大的?!?/br> 在短暫的車程之后,按照節目組的要求,候導給兩人發放了黑色的眼罩。本來就快要睡著的佘月如獲至寶。 他們剛剛戴好,車門打開,四個黑衣人上前,將兩人夾起胳膊從車上拖了下來。 早就已經講好了流程的候導不擔心會有什么突發情況,但是面對這兩位十分平靜的嘉賓也覺得頭痛難當。 戲劇性??! 你們稍微演一下??! 大概是和候導通了內部網,佘月立刻領悟,伸手向后探,語氣慌張地叫:“你們要把我帶到哪里去?官人!” 胡路一向是佘月的黃金搭檔,立刻捕捉到了萬千經典好劇中閃爍的那一點火花,嗓音一變,竟然真的有劉小蕓老師的幾位味道,“娘子——!” “官人——!” 候導:這倆人可是憑著看不見旁人詭異的目光就肆意造作了!問題是我們得接受群眾的審視??! 就連“挾持”明星多人的業務熟練工們也難能可貴地感受到臉皮的存在,墨鏡下的無助清晰可見。 自覺丟不起那人的候導示意保鏢們將兩人帶到一起。 剛一湊近,胡路就伸手在空中摸索兩下,精準抓住了佘月的手,試探地問道:“娘子?” 但很可惜佘月一向掌握了話題轉移的方向盤,張嘴就是,“啊哈?” 經歷現場的眾人紛紛咽了口水,才將那即將沖破喉嚨的曲調咽下去。 他們寧愿顱內循環《青城山下白素貞》,也不想被《郎的誘惑》洗腦一整天好吧? 但很顯然,胡路不怎么想做個人,他只是個木得感情的神曲朗讀機器。 “有我在,you will not get hurt.” 見識過胡路英語能力的候導可以百分之百向天發誓,胡路中英摻半絕對是故意的! “胡路,”候導只怕他接下來能把整首歌詞都給背完,于是只好提醒他,“還記得你是個偶像歌手嗎?” 說完,他就嚴防緊盯佘月那張詭辯十足的嘴,發現他只是輕輕抿一抿,發出“?!钡囊宦?,這才松了口氣。 但是,他又一次松早了。 很快,胡路那邊也傳來了同樣的“啵?!甭?,對,這個擬聲詞非常寫實,他回復的是雙倍的愛。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候導就要張口而出:你們好sao??! 到底還是這幾周的風波讓你們變態了! 逐漸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這兩人的進化速度,候導當機立斷指示著保鏢們迅速將兩人架起來送到船上去。 在太陽徹底點亮整片天空時,他們一行人總算安全坐上了節目組安排的游艇。 長長的水痕在海面上劃出方向,兩個靠著腦袋在海水起伏中睡得正好的嘉賓正在前往未知的地方。 荒涼的水域,野生茂密的森林,等他們醒來,踩在實地,揭下眼罩,入目的便是一個大寫的“孤島”。 “這一期!我們的主題就是荒野求生,點,和諧版?!?/br> 總導演坐在巖石之上,任海邊灼熱的陽光澆撒于他光亮的腦殼,刻意營造著大資本家噬人血rou的殘忍,只可惜要考慮到播出效果,只好再妥協一些。 “在前面的幾期,我們見證了日常中的友誼、旅游時的友誼以及互換階段下的友誼,但是友誼和所有的感情一樣,能經得起平淡如水,也能抗得過驚濤駭浪,能同歡喜,也能共患難。所以,我們最后一次的主題,就是一場考驗?!?/br> “三天兩夜的荒島生活,做好準備!” 總導演又灌雞湯又喊口號之后便從巖石高地上下來,像極了只在大會前講精神不講實務的領導。 接下來,負責老友組的呂導負責講解節目流程。 “首先,因為我們節目組的善良,所以為三組嘉賓準備了三套生存方案,嘉賓們可以協商選擇?!?/br> 每組嘉賓各派了一個代表上前去看。 節目組給的方案分為困難、中等、簡單三種。簡單模式下,節目組會為嘉賓提供各種輕便的野營道具,比如帳篷、營地燈、打火機,甚至還有一口鐵鍋,從列表上來看,只要解決了食物問題,就可以輕松度過三天。 中等模式是節目組提供一個干凈的草棚,擋風擋雨,就是在生活用具上沒有簡單模式的實用,只給了一提衛生紙和一個很大的鐵皮水壺。 困難模式就比較過分了。節目組唯一提供的只有一本a4紙訂好的圖紙集,一個工具箱,除此之外,只有所有模式下的標配——兩個睡袋。 在看過節目組提供的東西之后,胡路沒啥好說的,無論從哪方面講,都該是他們這一組選擇困難模式。剩下兩組在分配時,老友組卻將簡易模式讓給了閨蜜組。 祝影后笑著道:“年齡大了,還是覺得固定下來的房子比較有安全感,況且我這邊還有一個勞動力在,有什么不夠的,讓他去辦就好了?!?/br> 白華山也贊同道:“對,你們兩個小女孩注意安全,不用考慮我們?!?/br> 王純一笑道:“我們哪里還是小女孩。這樣吧,我們跟著去看看您的房子,條件允許的話就把帳篷扎到那里,咱們互幫互助?!?/br> 祝影后:“這樣也行?!?/br> 白華山則扭頭對胡路二人道:“你們兩個這一窮二白的,跟我們一起過去,看能不能湊合一下?!?/br> 佘月雖然也猜出了一些節目組的安排,但依然和胡路一起跟上了大部隊的腳步。 第一個問題很快就出現了。節目組給簡易模式贈送的東西太多,有三四個大箱子,根本就不好搬進林子里。 白華山將里面的帳篷拿出來,一看規格,“正好是兩人住的,想多擠一個都夠嗆?!?/br> 祝影后看他一眼沒說話,閨蜜組也拿不準主意,暫時決定先到中等模式的草棚看看情況。 草棚大概是節目組臨時搭的,木制的框架,竹編的墻面,上面鋪滿了厚厚的茅草,雖然不太美觀,但看起來還算可以。 走進去,里面放著兩張竹床,分別位于房子的兩端,中間挖了一個火坑,用石頭砌好,上方放著贈送的老式鐵皮水壺,很大,煮開估計夠補充兩人一天的飲水量。 這樣看下來,屋子的條件還算不錯,雖然生活用品嚴重匱乏,但是有房,心就不慌。 從草棚里出來,這里的地勢略高,旁邊就是一個小河,取水捕魚都很方便,但很可惜,平坦處不多,并不適合搭帳篷。 這時候,眾人在遺憾中才有所醒悟,節目組就沒準備讓他們抱團生存,不然又如何考驗兩位朋友在患難下的深情呢? 節目組在此時再次出現,暴露了真實目的之后便不再掩藏,讓各自小組的導演將嘉賓帶到該去的地方。 這也是為了嘉賓們的安全考慮。為嘉賓們設置的生存點都是工作人員事先清理檢查過的安全區域,也是最利于各自模式生存的地方。 胡路和佘月分到的是一片湖泊的周邊,這里有一塊平地,背靠著樹林,樹木有粗有細。 節目組將厚厚的一摞攻略交到佘月手上,又遞給胡路一個大號工具箱。 “你們可以從這些攻略里選擇任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