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驚魂
馬丁凌將人帶到一家十分氣派豪華的花樓前,郎郁塵抬眼一瞧,偌大的大門口站滿了身著紅紅綠綠衣衫的女人,藕白色的手臂和肩膀似露非露,容色還不錯,就是太白了些,像刷了一層厚厚的石灰,只需輕輕一碰那滿臉粉便會簌簌往下落。 大門門楣上掛著一塊巨大的匾額,上書三個燙金大字:紅香樓。 馬丁凌朝著門口的姑娘們打了一個忽哨,那群鶯鶯燕燕的瞬間圍了過來,巾帕飛來呼去,帶著濃烈的胭脂味,嗆的郎郁塵的狗鼻子不停打著噴嚏。 眾人何曾見過如此俊美還多金的男子,頃刻間郎郁塵就被包圍了,還有不少姑娘直接上手,郎郁塵前襟已被扒開一半,春光乍見,郎郁塵慌忙捂緊,怪只怪那低調奢華的服飾和那張魅惑人的俏臉。 而始作俑者馬丁凌卻邪笑著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 黃連速沖進去將人扒拉出來,擋在身后,郎郁塵總算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都是女子,郎郁塵又不好動粗,只得任由她們施為,這一番□□下來,郎郁塵不由地兩股戰戰,這他么的太瘋狂了!這個時代的人都這么狂浪嗎? 狂浪是一種態度,狂浪在起起伏伏,狂浪,狂浪,狂浪,狂浪,狂浪是一種態度,狂浪是不被約束,狂浪,狂浪,狂浪…… 郎郁塵腦海里涌出一大堆這樣的字眼,竟然還有點嗨!對不住,是我走錯劇場了,告辭! 捂臉。 這世界太瘋狂了,我還是個孩子吶,我還沒成年,有沒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吶! 你能不能要點臉?郎郁塵心底冒出一個誠實的聲音。 貞cao都快保不住了,我要這臉干什么玩意!郎郁塵暗罵,隨即又被洶涌而來的jiejiemeimei們簇擁著朝樓里走去,這回來勢洶洶,就連黃連速也無力回天,他也被人潮卷進去了! 郎郁塵半瞇著眼透過人墻縫瞥見了馬丁凌一臉jian計得逞的小人模樣,不由地暗火叢生,好你個馬丁凌,打不過老子來陰的!這招著實穩準狠,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這貨八成是掐準了自己是斷袖的軟肋,此舉就是讓自己難堪。 郎郁塵氣極,他調動靈力聚集掌心,欲一掌送他去西天見如來佛祖,誰知一雙纖纖玉手曖昧地將郎郁塵的手掌整個地握住,竟然順帶著他的手朝那半露的酥囗上蹭了蹭…… 臥槽,郎郁塵脊背生寒,手臂像是過了電流,一陣酸麻,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他娘的到底誰占誰便宜! 郎郁塵就這樣被眾星拱月地帶進了二樓的雅間,說是雅間,郎郁塵可沒覺得雅,隔壁房傳出來的yin詞浪語聲聲入耳,如附骨之蛆一般,郎郁塵突然對自己超人的聽力感到無比痛恨起來。 黃連速卻沒心沒肺地吃起了葡萄,還他么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實在是可恥的狠! 喂,你能不能救救老子!郎郁塵哀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這豬一般的隊友吶! 黃連速可沒工夫搭理郎郁塵,這被美人擁在懷不是好事嗎?而且還是一群美人咧!君子有成人之美,黃連速深諳此道,絕不打擾,安心吃葡萄。 郎郁塵銀牙一咬,這么下去自己非得被拆吃入腹,前庭不保。 一群女人,一群吶!會精,盡人亡的!這……太可怕了! “老鴇子,你給老子出來!”郎郁塵掌心的靈力澎湃涌出,化作漫天氣流,將掛在身上柔弱無骨的美人悉數震飛,玉體形狀不規整地橫陳一地,嬌嗔哀嚎一片。 哇!厲害了我的師叔,黃連速被這恢弘的場面震驚地葡萄皮吐露一地,透明汁水流滿襟。 老鴇舞著帕子一扭一扭地滾了進來,見這滿地的姑娘,面色十分難看,正欲發作,黃連速揩了揩手,適時地掏出一把金豆湊到她跟前。 老鴇狹長的細眼精光畢露,滿臉堆笑,這可比外頭那位公子更富貴吶!老鴇清了清嗓子,諂媚討好道:“公子,有何吩咐?盡管提?!?/br> 黃連速指了指滿臉憋尿似的郎郁塵,差點沒崩出個爆笑來。 老鴇細細地將郎郁塵打量了一番,盯的郎郁塵渾身不自在,只聽得老鴇悠悠道:“公子,這么多姑娘都不曾入您的法眼?” 郎郁塵從腰間摸出鳳竹扇,倏地一聲打開,干凈利落,道:“正是?!?/br> 老鴇子那雙毒眼識人無數,就郎郁塵這種的,她也見過不少,雖說也無人有他這等容姿,可骨子里那德行大抵是一樣的。 這斷袖吶,可不就兩種,上下級關系嘛。老鴇子雖說看出了點啥,可看在金豆的面上,多少得給人留點尊嚴。 她朝外吼了一嗓子,一瘦精精的中年男人手挑一桿煙槍徐徐而來,老鴇朝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那龜公一聽,遂地朝郎郁塵身上掃了一眼,竟然露出一個令人作嘔的笑容。 郎郁塵忍著將他眼珠子摳出來捏爆的沖動,他睚眥必報地回了那龜公一個更加放蕩無恥地微笑,看起來還有那么幾分挑逗的魅色。 那龜公竟然被他這么放浪一笑給怔住了,老鴇子朝他腦門就是一記耳光,斥道:“狗改不了吃屎,快滾?!?/br> 老鴇朝郎郁塵與黃連速微微躬身,領著一屋子的鶯鶯燕燕浩浩湯湯地離開了。 郎郁塵懶理那一公一母,又老又丑,郎郁塵如實評價,他蹭過去同黃連速吃起了矮幾上的小點心,味道不錯,餓死老子了! 話說,我可以走了嗎?踏馬的還要整什么幺蛾子?郎郁塵三兩下便將碟子里的點心吃了個精光,旋即抹了抹嘴,欲拉著黃連速迅速滾蛋,不曾想那龜公竟領著一少年走了進來。 龜公別有深意地朝郎郁塵道:“公子慢用,若不滿意可換……別的口味?!毖粤T,那龜公十分得趣地離開了房間,盡心盡責地蹲守在門外。 郎郁塵脖子一縮,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少年生的唇紅齒白的,嬌嫩無比,想來也不過十四五歲,身上掛著一件薄如蟬翼般的衣衫。 還不如不穿呢,郎郁塵睨了一眼,一顆葡萄直直滑入喉嚨,差點沒被噎死。 那少年十分有眼力勁,扭著細腰,水蛇似的滑過來,伸出那只純白細瘦的手按在郎郁塵后心輕輕柔柔地撫弄著。 郎郁塵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燎著自己,正欲跟黃連速開口說離開,可黃連速那傻鳥卻自覺地退了出去,郎郁塵以為黃連速要帶自己走,慌忙起身,卻被那少年撲倒,媽呀……不由分說,一杯美酒就灌進了郎郁塵的喉嚨,嗆的郎郁塵心肝肺都扭在一塊了。 黃連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遺言:“師叔,好好享受,我去外邊遛遛?!?/br> 這么說來,我還得謝謝你的成全,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你……松手,我……啊喲……”郎郁塵哭爹喊娘,這少年怎就跟個軟體動物似的,扒住自己的脖頸怎么也不撒手,一張巧嘴湊上來亂舔! 你是個泰迪精嗎?郎郁塵沒忍住蹬了一腿,那少年便軟綿綿地撞在銅爐上,額角霎時就沁出血來,看起來有點慘。 門外的龜公聽見響動,以為兩人玩的重口味,不由地輕聲罵了句臟話,不知是嫉妒還是旁的什么原因。 郎郁塵看那少年瑟縮的身子有些心顫,都是為生活所迫,自己實在不必過于苛刻,他疾步向前走到那少年身邊,將發帶截斷幫他包扎好了傷口,語氣也軟了下去:“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伺候?!?/br> 那少年雙眼滿是恐慌,哆哆嗦嗦道:“是不是我活不好,公子可千萬別趕我出去,我……會被打死的?!?/br> “你就說本公子不喜歡未成年的小孩,嗯?”郎郁塵拍了拍他的肩,竟有些酸澀。 那少年這才抖著腿一臉委屈地退了出去,龜公聽那少年的陳述,心下了然。 郎郁塵哪里還敢再待下去,此地爺爺不留了,江湖不見! 郎郁塵尋了扇窗戶,正欲朝外跳,猛然覺著自己雙腿不聽使喚地抖動,不過須臾,直接軟若棉花,隨即等同一攤爛泥。 郎郁塵在腦海里像放電影似的將來龍去脈一幕幕慢放著,終于找到自己中招的原因了,那杯美酒! 原因很簡單,點心葡萄黃連速也吃了,他卻完好無損,只有那杯酒……酒…… 郎郁塵心下一空,□□一緊,完了,守了十幾年的菊花要殘,郎郁塵心底竄出無數只草泥馬。 人在關鍵時刻總能發現,所有人均不在服務區!郎郁塵歪頭靠在窗欞下,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況且自己好像已經失聲了,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他娘的是什么毒? 馬丁凌,我剮你大爺!郎郁塵心下如同沸水翻騰,直灼的他仿佛要原地爆炸。 當門再一次被打開之時,一身材魁梧的糙漢大剌剌地沖了進來,龜公笑的很嘲諷,還帶著點輕浮放蕩。 我滴個親娘咧!這身高八尺的可是匹種馬?怎么看怎么渾身發寒,郎郁塵猶如一頭待宰的小白豬,滿是絕望與無助。 那糙漢不由分說就將郎郁塵拎小雞似的扔到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剝光為敬。 郎郁塵狠狠地瞪著他,打不過你,我瞪死你。 那糙漢根本無視郎郁塵犀利的眼神,直接上手,將郎郁塵扒的只剩條短褲,郎郁塵抬眸乜了那糙漢一眼,只見他一臉色,欲,似乎對這只兔子十萬分地滿意,郎郁塵不由地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郎郁塵沉心靜氣,可不能失身在這坨牛糞上,那也太菜雞了,傳出去可要怎么做人,人要臉樹要皮吶,只是這個時候才想起要臉是不是晚了點? 郎郁塵腦海翻騰,猛地靈光乍現,他唇角一勾,計上心來。 在那糙漢正準備扒郎郁塵褲子的時候,郎郁塵別過臉,朝糙漢使了個眼色,那糙漢不疑有他,順著郎郁塵眸光望去,散落在地上的凌亂衣衫中一只繡著紅蓮的錦袋赫然醒目。 糙漢搓搓手心,那錦袋鼓鼓囊囊的,莫不是里邊有寶貝?先看看,反正人又跑不了。 那糙漢半跪著緩緩起身,胯間那玩意在郎郁塵眼前晃蕩,臊的郎郁塵慌忙移開視線,那糙漢卻惡趣味地故意蹭郎郁塵臉上,腥膻味熏的郎郁塵直作嘔,好想手持尖刀騸了那玩意。 郎郁塵從后槽牙里呼出一口涼氣。 下一刻,那糙漢就為他的□□與貪欲付出了沉痛的代價,二寶睡的正沉,猛然見一赤,裸的漢子將它倒出,不由地怒火滔天,這……阿郎竟然敢背著他偷漢子! 郎郁塵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一道奪目璀璨的光芒拂過,那漢子就倒地不起了,郎郁塵半瞇著眼瞧了瞧,那貨竟然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宛若一只癩,蛤,蟆。 而糙漢的身下居然飄出絲絲縷縷黑氣,好像似曾相識,卻又仿佛隔了層薄紗,記不清楚了,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郎郁塵暗驚,感覺要出大事,果然下一秒那龜公便倒伏在地,嘴里哀嚎:“來人吶……出人命了……” 臥槽?碰瓷? 這么身強力壯的漢子就這么一摔便嗝屁了?那孱弱少年都無事,智障當如郎郁塵,他又選擇性地將關鍵物品之黑氣給屏蔽了! 二寶!郎郁塵暗罵,喉嚨里咕嚕咕嚕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出來。 倒是二寶十分乖順地爬了過來,抬起它的小爪爪氣定神閑地幫郁塵穿好衣衫,又聞著郎郁塵臉上有股情,色味,心里不痛快,朝著郎郁塵鎖骨處就是狠狠一口,留下一個血口印,疼的郁塵差點沒背過氣去。 郎郁塵無可奈何地咬咬牙,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有苦忍著! 片刻之后,老鴇帶著一大群打手,嘈雜的腳步聲夾雜著姑娘們的尖叫聲,整個紅香樓霎時間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