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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洛旎旎點頭,臉上終于有了笑。 “meimei出嫁,哥哥當然要親自看著的?!甭迥哧茖檺鄣呐呐穆屐混坏募珙^,“什么也不用擔心?!?/br> “大哥你什么時候走?”洛旎旎問。 “我一會兒再去一趟守備軍那邊,定下之后,明后日就走?!甭迥哧频?,“路上還必須快趕?!?/br> “對,這幾日天太熱了,趕路一定很遭罪!”洛旎旎道。 “那些大哥倒沒覺得什么,在西陲,那邊天氣更加惡劣?!甭迥哧撇辉诤醯?,“我回去拿點東西,你回去吧!” 洛旎旎點了頭,便與洛倪昶分開,她還要去一趟慈安堂。 慈安堂,老夫人坐在竹椅上,一旁的婢子打著扇子。 “祖母?!甭屐混贿M屋,行了一禮。 “倪召走了,我這心里空空的?!崩戏蛉藝@了口氣,“這才在家里呆了幾日?” “很快就會回來,老師那邊離著京城也不遠?!甭屐混贿^去,接過了婢子手中的扇子,輕輕搖著。 “我就指望著你們三個將侯府重振?!崩戏蛉瞬[了眼睛。 “以后會越來越好的?!甭屐混坏?,“祖母,我順便把紅依的賣身契捎回去吧?!?/br> “讓陳mama給你吧?!崩戏蛉说?,“聽說你找了孫二娘子,給紅依cao持親事?做的不錯,侯府辦事兒,就該這么面子?!?/br> “是?!甭屐混粦寺?。 “還有,別院那邊怎么回事兒?人怎么就跑了?”老夫人睜了睜眼皮子。 “這件事兒我也不清楚,還沒找著表姑母?”洛旎旎問。 “好吃好住的供著,到頭來就是給咱侯府添堵的?!崩戏蛉说懒司?,“她?用不著找?!?/br> 最后的這句話,洛旎旎并沒有聽出老夫人的意思。拿到了賣身契,也未久留,就離開了。 從慈安堂出來,她就回了采玉軒。 紅依的身子好了些,但是腰還是不行,下來走路也要扶著凳子才行。 洛旎旎進去的時候,見看見紅依一手把著窗臺,一手扶著腰,在屋里慢慢走動。 “紅依,給你!”她把那張薄薄的紙送去紅依面前。 紅依的手有些抖,這些年她跟著洛旎旎,紙上的一些字她是認得的,其中就有“賣身契”三個大大的字。 “以后你是自由身了!”洛旎旎道,她笑瞇瞇的看著紅依,心里比誰都高興。 “謝姑娘!”紅依雙膝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快起來!”洛旎旎連忙彎腰去扶紅依。 紅依跪地不起,泣不成聲,烏青色的地磚上,她掉下的淚珠一滴滴的砸著。 洛旎旎根本拉不起紅依,只能蹲下身去,勸說著??伤膊粫参咳?,只能一遍遍的說:別哭了。 而紅依感情迸發,心中的感激之情,只能用行動來表達。 “紅依?”洛旎旎搖搖紅依的手臂,眼圈泛紅,也開始掉下淚珠兒。 許久,翠容進來屋里,才把紅依從地上勸起來。說姑娘的性子還不知道?這樣哭,姑娘可不哭得更厲害? 主仆三人,笑的笑哭的哭,但是心里都是帶著喜悅的。 “紅依,趕緊養好了,過兩日還有許多事要你做?!甭屐混坏?,抬手指著翠容剛端進來的托盤,“縫一件嫁衣吧?!?/br> “姑娘?”紅依臉上掛著淚痕,捂著腰坐在床沿上,“我幫你量量尺寸?!?/br> 翠容在一旁笑了:“你是傻了?姑娘的嫁衣用你來做?那是姑娘給你的?!?/br> 紅依一怔,“我的?” “是你的,我就看看那張青何時過來提親?!甭屐混槐еp臂在屋里踱著步子,“我也刁難一下?!?/br> “姑娘,這事兒還是放著我來?!贝淙菖呐淖约?,“他要是說的不好,就別想娶咱采玉軒的人!” “你嘴快,把人家堵得說不出話來怎么辦?”洛旎旎道,對翠容有些不放心。 “姑娘這就不知道了,我聽那些婆子們說,刁難的越厲害,他以后就越聽話?!贝淙菡f得有理有據,“讓他知道,紅依的靠山是誰!” “靠山?”洛旎旎看著翠容夸張的表情,捂著嘴笑不停。 “姑娘別笑??!”翠容一本正經,“咱可不就是只能刁難下紅依的女婿?您的那位,你看看侯府里的哪個敢刁難?” “不是說紅依嗎?扯上我!”洛旎旎戳了翠容的額頭。 洛旎旎和翠容煞有介事的說著當日如何刁難張青,一陣陣清脆的笑聲,穿破這憋悶的天氣。 第二日,洛倪昶也離開了侯府,大熱天的往西陲而去。路途遙遠,他必須快馬加鞭,交代完那邊的事宜,還要在洛旎旎成親時趕回來。 院中的合歡花已經開放,粉色的絨花嬌嫩嫩的,風過,滿院子的清淡香氣。 樹下,搭了一張躺椅,洛旎旎躺在上面乘涼。 仕女撲蝶的團扇蓋在臉上,透過蒙蒙的扇面,看以看見樹葉間樓下的碎碎光點。 她伸手去一旁的小幾上,想拿一顆桃子。 一個人輕輕走到躺椅前。 “姑娘,侯爺讓你去一趟知未居?!?/br> 洛旎旎取下團扇,見是父親院里的婆子,遂從躺椅上坐起來。 “mama,父親叫我何事?”她問,洛凌安一般不會叫她過去,今日或許是有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