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頁
打了個哈欠,從通鋪上坐起來,發現整個通鋪上只有自己和弟弟,唐德愷、林紅繡和葉淮生都不在了。 穿好衣服,唐阮阮打開門走出來,看到的一片耀眼的金黃。 唐德愷正拿著鐮刀在割草,還與同班們說說笑笑。 至于林紅繡,她正帶著白飛鳳做飯,葉淮生抱著幾根木柴從遠處走來。 “阿阮,你醒了,快去洗洗臉吧?!?/br> 葉淮生看到唐阮阮后放下木柴走過來說道。 “好?!?/br> 臉盆里只有一點點水,并且唐阮阮看的出來已經有人用這盆水洗過臉,但是現在生活在沙漠里沒有任何嫌棄的余地,簡單的洗漱過后,林紅繡和白飛鳳也已經做好了早飯。 早飯很簡單,玉米糊糊和玉米餅,玉米沒有壓的很細,吃起來有些喇嗓子,但是大家吃的都很滿足,唐阮阮自然也不會跳出來嫌棄早餐不好吃。 “今天五連的解放軍同志會開看我們,我們一定要拿出咱們廠的精神面貌來?!?/br> 陳思國吃完飯后慷慨激昂的說道。 這也許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在這里,理想主義者可能不止他一個,因為其他的年輕人都很贊同他的話,一副要干出個大事業來的樣子。 也是,如果理想主義者,誰回來到這里呢? 當然了,唐家這樣的是例外。 但也許就是因為唐德愷拖家帶口來到西疆,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獲得了大家的認可與擁戴。 吃完飯,唐德愷給葉淮生和唐阮阮布置任務,去附近尋找木柴,但不許走的太遠。 走在黃沙和戈壁上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 尤其是在初秋的早晨。 初秋的沙漠是有風的,風吹過水面,會吹皺一池春水,風吹過沙子,出了慢慢形成的的沙丘,還會帶著沙子一起飛舞。 而走在沙子上,沙子總是容易在白天變得很熱,而晚上就變得涼爽。 清晨的沙子兼具這兩種特性。剛踩上去去覺得有點點燙腳,但是如果踩得深一點,就會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兩人一邊走一邊“呸呸呸”企圖吐出嘴巴里的沙粒,但是很遺憾,根本做不到。 不僅如此,過了一小會兒唐阮阮用手指扣了扣鼻腔,扣出許多的沙子。 這里是沙漠的邊緣地帶,也就是俗稱的戈壁灘。 戈壁上散落著一些小石子,要是走路不注意,還會擱到腳,在戈壁灘上,只有一種植物可以存活,那就是駱駝刺。 這是一種生命力頑強的生物。 撿了不算多的木柴,兩人回到了營地。 這里應該也不算是工廠吧,暫且將其稱之為營地。 回來時營地已經熱鬧了不少。 原來是這三個地窩子的原主人五連來看望他們了。 他們雖然是軍人,但是一年之中那鋤頭比拿槍的時間還要多。 這是西疆所特有的形式,生產建設兵團。 唐阮阮認為這種形式應該是脫胎與古代的軍屯制度,閑時是農,戰時是兵。 而將這數十萬乃至上百萬的軍隊掉到邊境來,唐阮阮覺得這件事是一個天才般地想法。 一來可以加強中央對邊境的控制力,二來可以開發西疆這一發展潛力巨大的土地,三來讓他們成立生產建設兵團,起碼可以做到自給自足,不需要中央再另外承擔這百萬大軍的響耗,如果做得好,還能有結余支援其他地區。 五連的連長和書記親自帶著五連全體成員過來。 五連的連長叫做董振興,看起來不到三十歲,人長得高高大大濃眉大眼,政委叫做周長坤,年紀略微大一些,看起來跟唐德愷同齡,只是陳思國介紹時說周長坤也沒有結婚。 周長坤看到跟在唐德愷后面的唐阮阮與葉淮生,還有林紅繡懷中抱著的小肅肅,心中有些苦澀。 不過還好,這庫山機械廠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型,現在就有幾位女同志了,自己以后可以多來串串門,自己營地跟這里里的也不遠,就二三十公里嘛。 沒錯,二十三公里,在西疆這地方真的不算遠,走個上百公里看不到一個人那純屬正常。 之所以要將機械廠設立在兵團附近,也是因為機械廠的主要業務就是平時修農具,當然了,還有就是檢修武器。 五連可不空手過來的,他們帶了兩只羊,據說是拿自己種的糧食跟少數民族老鄉換的。 五連是個和尚廟,一個女戰士都沒有,這群年輕戰士想姑娘都想瘋了,這一下子見到三四個女同志,當然了林紅繡不算,人家已經嫁人了,但這不還有三個嗎。 于是大家都卯著勁的表現。 這個叫囂著會殺羊,那個說自己是連里的生產能手,總而言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這看的景文,李大炮等人氣的眼睛都紅了。 這是我們廠的姑娘,是我們滴! 我們滴! 但是看在兩頭羊地份兒上,又不好意思給人家甩臉色。 這一番表現看的唐阮阮心中暗爽不已。 五連已經在西疆生活了快兩年,學會了西疆認的豪爽。 羊rou不需要煎炒烹炸,用最原始的燒烤就足以激發它全部的美味。 當地特有的辣椒和一種叫做孜然的香料是羊rou的最佳拍檔。 還有另外一種做法,是政委周長坤親自出手,將羊rou切成大塊抹上鹽巴,塞進羊肚里,將唐阮阮和葉淮生早上找來的木柴點燃,唐阮阮與葉淮生才知道他們找到的這種木頭是胡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