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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是,你老人家腦袋上的血像不要錢似的往外飆呢!確定問題不大? 遲漾抖得像篩糠,步子都挪不動,看著少年,傻乎乎張著嘴。 姜硯顯然沒有這位心大的少年有風度,他不耐煩地皺起眉,伸手揪住少年的衣領,一使勁,將他拽回自己身后,然后目光就毫無障礙地落在了遲漾身上。 對上姜硯略冷的目光,遲漾真的方了:此情此景,我、我、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么? 她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緊張到舌頭都打結,“好、好、好巧啊,姜、姜同學?!?/br> 姜硯愣一秒,笑了起來,彎彎的眼看著她:“你是不是在逗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方小天使不要怕,快躲到我身后,我可以保證,以姜硯為首的一眾大妖怪一點都不暴力,他們只是……嗯,有點蛇精病。你們接下來會知道的。 第3章 遲漾緊張的舌頭都打結了,“好、好、好巧啊,姜、姜同學?!?/br> 姜硯愣一秒,笑了起來,彎彎的眼看著她:“你是不是在逗我?” 遲漾看著一點點靠近的姜硯,快哭了,感覺背后汗毛都倒立了起來,姜同學是不是要殺人滅口了? 走得很近了! 只有兩步就能到自己面前了! 遲漾緊張得幾乎喘不上氣了,她努力地深呼吸,然后“嗝”打了個響亮的嗝兒,小肩膀隨著抖動了一下。 姜硯又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她那張幾乎要哭出來的小臉,笑得更開心,“你是要看熱鬧,還是回家?” “回家!” 出于恐懼的驅使,遲漾這一聲喊得可響亮。 出于尊重小同學的身高考慮,姜硯還很體貼地彎了點腰,然后指了指前面的公交牌,說道:“要回家的話,就乖乖去那兒等公交?!?/br> 遲漾見他彎下腰,似乎離自己更近了,幾乎出于本能往后飛竄了兩米,“我、我回家了?!?/br> 她太緊張啦,雙手死死握住兩邊書包肩帶,乖巧得像個小學生,白糯糯軟乎乎的,一看就很好欺負。 姜硯揚揚眉,挺惡劣地笑著:“明天見,小同學?!?/br> 遲漾嚇得一僵,內心咆哮:泥奏凱!我真的不想再見你! 從姜硯行兇現場逃離,遲漾連公交車都不等了,直接打車跑掉。 立在巷子口的姜硯看著遲漾動作利落地躥上出租車,自言自語道:“哪個大妖怪養的小兔子?挺有意思?!?/br> * 已經回到了家,遲漾一顆小心臟都還在瘋狂TM亂跳,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遲漾在沙發上咸魚了好半天,才算勉強緩過來,腦子也開始能正常思考了。 不管怎么說,姜硯真的打人了,而且那人看起來貌似傷得不輕。一想到那個畫面,遲漾覺得心里有點忐忑,不管他真的好嗎? 遲漾內心掙扎了半天,最后小嘴一抿,下定了決心,要從罪惡的深淵里挽救姜硯同學。 她拿出手機,從班級群里翻出了姜硯的微信,她要當一個好市民,勸姜硯同學去自首! 遲漾抱著挽救失足少年的心,激動地熱血澎湃,但一點開姜硯的微信,看見他的頭像,立刻就像被扎破的氣球似的,瞬間xiele氣。剛還斗志昂揚的一個人,現在像灘水似的癱在沙發上。 姜硯真的好兇呀! 姜硯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呀! 看見他就害怕得話都說不清楚呀! 遲漾糾結地一個頭兩個大,手指懸在“申請好友”的按鈕上,始終按不下去。 她糾結了大半晚,最終還是慫了吧唧地選擇了忽視良心,放棄挽救失足少年。 遲漾原本就有些膽小敏感,現在心里藏著事,連晚上睡覺都有些不踏實。 夢里她都化身熱心市民遲女士,苦口婆心勸姜硯去自首,語重心長地告訴他,犯罪的汪洋無邊無際,但回頭還是有岸的,人民群眾的溫暖懷抱還是會接納他的。 一晚上都沒睡熟,腦子里開始微微脹痛,遲漾被疼醒,剛恢復意識,就覺得天旋地轉的。 她使勁閉閉眼,緩解一下暈眩的癥狀,然后才緩緩睜開眼。 已經是后半夜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今晚格外黑,似乎比平常都更黑一些,烏沉沉的天,沒有月亮也沒有半顆星星,一絲光線都沒有。在鬧市區,或許還有徹夜亮著的路燈,但這片拆遷區,很多地方都已經斷電斷水,連一點亮光都沒有。 好半天,遲漾終于稍微適應了黑暗,能看清物品的大致輪廓了。她準備拿床頭的水杯喝口水,剛坐起身,卻聽到一道微弱,卻欣喜若狂的聲音—— “兔子,兔子,你終于醒啦!我叫了你好半天!” 什、什么情況? 遲漾驚得都不敢動了,空蕩蕩的房間,突然有人說叫了她好久! 她僵著脖子環顧一圈,并沒有人??! 她徹底方了! 那道微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兔子,我是螞蟻呀,我在這里!” 螞蟻?螞蟻??? 遲漾微微靜下心,準備尋找那只所謂的螞蟻,但還沒等她找到,目光就被窗外突然閃過的光芒吸引了。 屋外一片漆黑,拆遷留下的廢墟在黑暗中顯出影影綽綽的黑色輪廓,像群魔亂舞。半空中,兩個物體發出微弱的光芒,正纏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