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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轉頭跟幼金說到:“你娘的身子都是多年虧空下來的,須得多吃些滋補藥品才是,野山參、金蟬花都是可以的,可是這兩樣價格就比較貴,尤其是金蟬花,對你娘的身子有大用,不過我們醫館最近也沒金蟬花了?!?/br> 幼金一聽,便問道:“大夫,那這金蟬花長什么樣?”實在不行她還可以上山采不是? 那老大夫便大概描述了一番,最后道:“金蟬花多長在竹林中,你若是有心,也可以到附近竹山上尋尋看?!眱扇司吞K氏的病情討論了好一會兒,給蘇氏看完后,又瞧了瞧兩個早產的雙生子,蘇家人才提著三十包藥從醫館出來。 出了醫館,日頭已上中天,母女幾人趕忙到糧鋪買了五斗粳米還有一些粗糧,才著急著回家。 今日蘇氏也出來了,家里一時沒了做飯的人,幼金便領著眾人到西市一個包子攤上按每人一個rou包、一個菜包買了十幾個包子。 跟在幼金身后的幼銀又見到了那兩個臟兮兮的小乞兒,拉了拉長姐的衣袖示意:“長姐......” 幼金嘆了口氣:“老板,再多要兩個rou包子?!睂⒛莾蓚€裝在大葉子里的rou包子交給幼銀,“去吧!” 幼銀歡喜地接過包子,然后快步走到兩個小乞兒面前,直接將包子塞進大的手里:“你們吃吧!”然后又快快跑回了幼金等人身邊,跟著往南城門去,還悄悄地回頭朝兩個還發愣著的乞兒揮了揮手道別。 小乞兒聞著哥哥手里熱乎乎的rou包香氣,饞的口水直流,焦急地拽著看向遠方的哥哥:“哥哥,我要吃rou包......” 直到蘇家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了,大乞兒才回過神來,將熱乎乎的rou包與弟弟一人一個分來吃,黑膩膩的手指印在宣和的包子皮上,在旁人看來極其倒胃口,可兩個小乞兒卻吃得特別香,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包子,兩人不一會兒就都吃完了,小的還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 *** 給蘇氏看病并沒有花多少銀子,如今家里加起來也有六百多兩銀子的家底,幼金也知道自己該思考下一步該做些什么才是了,雖然六百兩不算少,可自己家還有七個陸續長大要嫁人的meimei,光是嫁妝就能把家底兒給掏空??! 河邊的洼地一直在不斷地堆肥,荒地上如今種著的向日葵也長高了不少,之前種的花椒也已經長出了三寸高的苗子,幼金還在靠近山邊那側的荒地上種了八株從西域商人那買回來的西域葡萄苗子,如今從河邊走過,都可以看到以前的荒蕪變成了一片欣欣向榮。 看著河對岸已經一片綠油油的平整土地,想到在這個時代土地的重要性,便決定再多買些土地,哪怕佃出去給人種,也總比銀子放在手里捂著好。 幼金是個行動效率極高的人,第二日上午賣完酸梅湯便去找了當時給自家牽線買下這宅子的姓陳的牙人。陳牙人對這個買下五里橋兇宅的小丫頭還是有些印象的,見她來本來還擔心是不是要賣了宅子,結果一聽她是要買地,心里也是松了口氣:“小姑娘這回想買多少地?” “上等良田現在是多少錢一畝?”幼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還是先問問價格再來決定買多少地。 陳牙人笑著說到:“如今上等的良田要賣到八兩銀子一畝?!币娪捉鹧劬Χ即罅?,陳牙人便解釋道:“小姑娘,是這樣的,這價錢是五里橋附近的良田的價,若是你覺得貴了,那往遠了去,五里橋過去再走六七里地,那邊兒的話就七兩銀子一畝也是有的?!?/br> 這價格也著實是有些高了的,在翠峰村,上等兩天也不過五兩銀子一畝,這五里橋竟然貴了這么多!幼金盤算了好一會兒,才決定道:“陳大叔,咱們還是先到地里瞧瞧如何?”對比過后,她才好做出決定。 幼金在月家呆了十一年,自然也知道如何分辨一塊田地是不是上等良田,到了五里橋往南七里一處叫侯家灣的村子外頭,陳牙人說的十六畝良田便在河灣對過不遠處。 幼金倒是看得認真,圍著陳牙人說的地方認認真真地轉了一圈,又看了水渠,又下手看了看土,倒算得上滿意。 陳牙人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會看這些,原來心里還有些看輕,如今也不敢再這么想了,頂著大太陽,笑著說到:“蘇家姑娘,這地是真不錯,難得的連成片的十六畝良田,灌溉也很方便,邊上就是官道,只除了離洛河州遠些這點不好,旁的都是一等一的好,不然也不敢要七兩銀子一畝不是?” 幼金點點頭,不過卻也沒說要立時買了下來,只道:“陳大叔,咱們繞回去看看五里橋那的再說吧?!?/br> 陳牙人也理解,畢竟買田地不是小事,點點頭,兩人上了騾車便往五里橋回了。五里橋這處的良田只有八畝,就在河東邊民居的后邊,距離五里橋河倒是有些距離,灌溉不像侯家灣那邊便利。 看完五里橋的以后,幼金心中已經有了定奪,自家才搬來五里橋不過數月,這就要買這么多良田未免也是太扎眼了些,萬一招來心懷不軌的人那可就麻煩了,相較之下,侯家灣那處已經勝出。 幼金與陳牙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河基邊上往蘇家去:“陳大叔,那侯家灣的地能否再便宜些?” “你若是十六畝都要了,算六兩七錢一畝如何?”陳牙人想了片刻,便給出了一個還算優惠的價錢:“蘇姑娘,那處地是真不錯,又平整又便利灌溉,還難得是連成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