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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金搖了搖頭:“陳大叔,這價錢太高了些,我不買城里頭的宅子,城外頭的也成,只一點,不要離洛河州太遠便成?!?/br> “不要離洛河州太遠,我倒是知道有一處,就在西城門出去直走不過五里地,價錢也不貴,一個大院子帶外頭一畝荒地,三間房,加起來要加十兩,如何?”那姓陳的牙人想了想,還真想起有這么一處宅子。 “怎地這么便宜?”要知道哪怕是在翠峰村,十兩銀子也蓋不起來帶一個大院的三間房子,何況還有一畝荒地!幼金大膽地猜測到:“不會是宅子有什么問題吧?” 那牙人原還想著她瞧著就是個小丫頭片子,見這么便宜還能立時應下來,沒想到竟還這么警覺,只得支支吾吾地說到:“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是那、那家原先有個姑娘,找了個上門女婿,那女婿在外頭亂來,后來被那姑娘一刀給捅死了,姑娘自己后來也抹脖子了......” 五里橋那個宅子已經空了兩三年了,加上這事兒當時鬧得也大,有心人打聽一下也都能知道 ,陳牙人瞞也是瞞不住的:“可小姑娘我跟你說,那可是青磚瓦房,雖然空了兩三年,可都是十分好的,收拾收拾就能住人的,你若是不嫌棄,那價錢咱們也是可以商量的不是......” “那咱們去瞧瞧吧!”幼金以前不信鬼神之說,可是自己穿越以后倒是對這些事不可信其無,但那姑娘能手刃負心漢,想必是個烈性子的,估計也不會為難自己這一家老小。 陳牙人還想繼續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幼金,沒想到她卻點點頭同意去看了,頓時笑開了眼:“哎!行,咱們如今就去看看!” 那處宅子在一個名叫五里橋的村子邊上,一河之隔,河東邊是五里橋村的大部分村民聚居之地,河西邊則只有這一處宅子與五里橋村隔了三四百米遙遙相望。雖然是死過人的宅子,可陳牙人也確實沒哄她,大小跟月家的宅子竟也差不多,雖然空了兩三年,院子里頭也長滿了野草,不過房子主體結構倒是都還好。 跟在陳牙人身后轉了幾圈,幼金滿意地點點頭,雖然是死過人,不過宅子確實不錯,依山傍水的,宅子也夠大,還有地,還便宜,確實最好選擇了。 陳牙人見她還挺滿意的樣子,便笑吟吟地問到:“蘇姑娘,我沒哄你罷?這處宅子是真不錯?!边@處宅子是當年他誤收回來的一處宅子,已經過了幾年都無人問津,所以今兒個有冤大頭上門,他是只要不虧本,只要能脫手就行。 “陳大叔,這宅子都幾年沒住人了,我這收拾也得花不少銀錢,再者這死過人的宅子,多少還是有些不吉利......”幼金環顧了眼宅子,又露出一絲猶豫的神情。 陳牙人見她猶豫了,趕忙說到:“這樣,蘇姑娘,你若是誠心要,八兩銀子如何?真的不能再少了,我這還得到衙門換紅契,光是契稅銀子都得一兩!” “七兩,你若是覺得可行,我便買了?!庇捉鸨苁∫环质且环值男膽B,愣是又往下壓了一兩。 陳牙人見她誠心想要,又怕錯過這個就沒人來買這處兇宅,白白砸在自己手里,咬咬牙便點頭了。兩人又回了城里,午后便將紅契都換妥了,僅一日時間,幼金便搞定了蘇家一家十口的居住問題。 第43章 搬家 雖然宅子是買了下來,可畢竟已經幾年沒住人的地方,也是要花大工夫收拾才行。 如今正是農忙的時候,五里橋的村民們在河邊的地里干著活呢,就瞧見遠遠幾個人進了已經荒廢快三年的秦家的宅子那去,個個都有些疑惑:“這秦家的宅子都空了這么些年,怎地還有人往那去?”雖然很疑惑,不過卻也都不敢過去一探究竟。 幼金今日帶了幼珠幼寶過來收拾,過來前還特意到紙扎店買了一籃子香火蠟燭還有紙錢。 到了秦家門口,幼金帶著兩個meimei蹲了下來燒了香,又將一籃子紙錢都燒了,邊燒還邊念叨著:“秦姑娘,我從旁人那聽了你手刃jian夫的事跡,深感欽佩。我們一家如今也是才離了火坑,實在沒有銀錢才占了你家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跟我們計較,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你燒過紙錢,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這些紙錢,希望你能早日托生到好人家,那jian夫就算是死了也肯定不會是有什么好下場的......” 幼珠跟幼寶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聽長姐念叨,也不知道為何,只乖乖地干自己的事。 燒完紙錢后,幼金才帶著幼珠幼寶開始收拾院子里的野草。將野草全都割斷,然后堆放到外頭,姐妹仨收拾了一個上午才略微把前院的雜草給割完。 癱坐在屋檐下頭的幼珠喘著粗氣兒:“三姐,不,長姐,咱們仨得收拾到啥時候去呀!”自從一家子從月姓改為蘇姓以后,幼金便將家中的排行重新給扭了過來,她便從三姐變成了長姐。 幼金也是有些高估自己的速度了,還有正房、東西廂房還有廚房這都是活兒??!累得不行的她搖了搖頭:“要是只有咱們仨,估計得收拾□□日才能收拾完,我明日到村里頭找里正認識一下,順便再在村子里頭找幾個能干的大嬸來幫忙吧!” 姐妹三人一直忙到午后,才筋疲力竭地往城里回,三人走后,微風輕輕拂過已經燒完熄滅的紙錢,一聲女子悠悠的嘆聲伴隨微風消逝,環繞在宅子里頭的陰涼之氣也漸漸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