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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幼金弄回來的洋辣子經脈涂上去以后,不過一刻鐘有余,原先還紅腫得有些滲人的左臉幾乎全部消腫了,不過幼珠人還沒醒。馬大夫便取來銀針在幼珠的人中上扎了一針后,幼珠才悠悠轉醒。 有氣無力地睜開雙眼,感受到左臉還有身上多處還在傳來刺痛,幼珠不由自主地痛吟了數聲,然后才看到坐在一旁緊張地看著自己的幼金:“三姐...” 幼金見她終于醒了過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趕忙應到:“三姐在呢,你覺得怎么樣了?”幼金到這個世界已經將近十二年,這幾個meimei幾乎都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幼金傾注在她們身上的心血早已無法計算,她們幾個就是自己最大的軟肋,如今見幼珠沒事,幼金才放下了高高懸起的心。 幼珠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了,小八呢?小八怎么樣了?有沒有被蟄到?”農村的孩子哪個沒被洋辣子蟄過?這熟悉的痛感幼珠自然知道自己是被洋辣子蟄了,生怕小八也被蟄了。 幼金輕輕拍了拍她干瘦的小手:“放心,小八沒事,幼寶在看著她呢!”因為小八一直不哭不鬧,是以幼金等人都沒有發現小八也被蟄了,只以為她是被嚇到而已。 幼珠卻著急地搖了搖頭:“三姐,你快去看看,小八指不定也被蟄了!”眼中都是焦急,催促著幼金去看看小八。 幼金點點頭,說到:“我曉得了,我一會就去,你先跟我說說是什么情況?在曬谷場看著谷子怎么會被這么些洋辣子蟄到?”要說是幼珠調皮才被蟄的,幼金是打死多不相信,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聽到三姐這么問,幼珠眼中充滿了狠意:“是月文偉!他帶了好幾個人往我們身上丟洋辣子!”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到:“見我跟小八被嚇到了他們還圍著哈哈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月文偉!聽到又是他干的好事,幼金眼中瞬間布滿陰沉,拍了拍幼珠安慰到:“幼珠聽話,月文偉那里有三姐,你好好養傷?!?/br> “三姐!我自己可以的!”幼珠卻想自己來報仇。 幼珠搖搖頭:“幼珠,你既打不過他,回去告狀說不定還要被奶反過來打你一頓,你怎么報仇?”幼金字字扎心,幼珠原還扛得住的眼淚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那我們就任憑他們這么欺負了嗎?就因為我們是女孩子,是賠錢貨,所以就可以隨意欺負,任人打罵了嗎!” 幼金伸手過去擦干幼珠臉上的淚珠,眼神堅定地看著她,輕聲道:“幼珠,身為女子不是我們的錯,但是我們也不是任人欺辱的,你要記得,就算別人再怎么說,我們自己都不能認為自己是賠錢貨,我們是女子又如何?我們一樣能自立、強大。但是你現在還小,以卵擊石是最笨的路子,我們要成為比石頭還堅硬的存在,就算別人是石頭,我們也不會被擊碎,知道嗎?” 許是三姐的眼神太過堅定、語氣太過有力,幼珠不由自主地點點頭:“三姐,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早點便強大,這樣就可以保護你們!” 第18章 深夜烤魚 幼金笑著伸手揉了揉幼珠的小腦袋:“好,等你長大了以后,三姐讓你保護!” 正是因為幼金的這句話,讓幼珠更加堅定了要保護一大家子姐妹的心,長大以后甚至要鬧著跟幼金一起不嫁人可頭疼壞了蘇氏,不過這都是后話。 說回眼前,幼金瞧著幼珠沒多大事了,便又拜托了馬大夫夫婦照看幼珠,自己則去了曬谷場去查看幼羅的情況。 幼羅被蟄到的小腿也已經紅腫一片了,心疼地搗了只洋辣子的綠色經脈給涂了上去后,然后溫柔地摸了摸幼羅小腦袋,夸獎道:“三姐聽張奶奶說還是小八去找的馬大夫來救你五姐的,自己被蟄了也不哭,我們家小八真棒!” 小八原還因為腿被蟄得痛還有些想哭,不過聽到三姐這么夸自己,瞬間高興地挺起小胸脯:“小八不痛!” 幼寶看著眼眶有些發紅的幼羅,捂著嘴“吃吃”地笑了兩聲:“剛才還哭著說疼呢,現在就不痛了,咱們小八可真是大得快呀!” “六姐!”小八噘著嘴看向幼金:“三姐,六姐她笑我!” “好了好了,都不鬧了啊,幼寶你帶著她倆在這守著,我去瞧瞧你五姐,要是沒事我還得回地里干活呢!”交代了兩人一番,幼金才又去謝了張奶奶:“多謝張奶奶叫小可來告訴我,要不是您幫著護了護小五姐妹倆,指不定真要出什么事?!?/br> 張奶奶笑得很慈祥,不在意地擺擺手:“都是鄉里鄉親的,幼金你也別跟我這么客氣,小五沒事了罷?”張奶奶還是很喜歡月家二房這幾個閨女兒的,個個都十分懂事乖巧,不過想到月家其他的孩子,張奶奶不由得也皺了皺眉頭:“不是我多嘴,就是你大伯家的文偉也忒不懂事了些,還帶著外人來欺負自己家人!” 幼金聽完后,也不說什么,只微微垂下兩眼,嘴角的笑也淡了三分:“文偉他還小,不懂事罷了。說到這個我還有件事兒拜托張奶奶您,今兒個的事只有您瞧見了是文偉干的,我想求您別往外說,畢竟咱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 看著幼金一言難盡的表情,張奶奶微微嘆了口氣:“唉,我曉得了,只是今日也不止我一個人見著了,周大姐也見著了,不過我跟她說一句也沒事兒?!?/br> “那就麻煩張奶奶了?!庇捉鸶兄x地點點頭,畢竟這事兒要是讓老陳氏知道了,估計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說不定還能倒打一耙,明面上就讓這件事翻篇過去,至于私底下,自己要怎么以牙還牙,那便是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