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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閑覺得,自己做不好皇帝,但是可以做jian臣。 文武自然不會拒絕。 司機開車帶他們回安府,文武坐在副駕駛座上,安閑騰出一只手,拽著他的袖子。 “要是四四你掌權就好了,那么你肯定不用我費什么心,就能夠把所有的事情做好。我放心把一切事情交給你了,不像那沈危,什么事情都得刨根問底,可麻煩死了?!?/br> 文武身體一震,卻像是聽不懂一般,沒有說話。 安閑對他意義不同,可是沈危對他,同樣有救命之恩。 安閑像是隨口說說,沒有再揪著這個問題。 到了安家,讓傭人帶管歡下去洗漱,又叫翟醫生給她接腿。 然后安閑就去了武器實驗室,里面好幾個人正湊在一起,研究她做出來的武器。 “安小姐!”一個娃娃臉青年看到安閑,眼睛就是一亮。 不好! 安閑剛想走,那青年已經把她拉住,然后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 青年叫楊過,是她最近招納的一位天才。八歲就留學俄聯,是木倉械迷,今年才十六歲。 她是用她改造的木倉械將他勾來的。 可是,也正是因此,每一次看到他,這人就會抓著他問東問西,極其煩人。 安閑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有種身心俱疲之感。 她在想幾個小時之前的她,究竟是抱著什么心態走進實驗室的,活膩了的心態嗎? 她出來之后,又去了一趟醫學實驗室,如今里面也不只翟文濤一人了。 好在他們沒有拉著安閑逼逼,否則她真的是不敢靠近這些人了。 文武這時候迎上來:“小姐,大哥有事和你商量?” “他在哪兒?”安閑撇嘴,“外面這么大的雨,她總不會想讓我去找他吧?!?/br> 文武抿唇:“大哥在茶室,他……受傷了?!?/br> 安閑眸光一動,“誰做的?” “是太陽國的間/諜?!?/br> 安閑皺了皺眉,太陽國的間/諜為什么會這個時候暴/露行蹤? 她想起最近四城的動作,心里明白,恐怕自己才是那罪魁禍首。 大雨讓司機的視線受阻,車開的并不快。 “呲——” 緊急剎車! “怎么了?”安閑皺眉。 司機:“小姐,前面路中間躺著一個人!” 不用她說,文武就自動下了車。 “小姐,是個孩子?!?/br> 車門半開,安閑正好可以看到孩子的臉。 是個小女孩。 這人…… 她眸子一縮,心里激動起來,“把人抱上車!” 安閑一發話,文武自然照做。 三人擠在后坐,安閑:“你大哥受傷了,茶室應該有現成的醫生?!?/br> 她拿出手帕,替這孩子擦臉,嘴角上揚,“看來這四城私底下還有一些人跳得歡快,你大哥到底沒能徹底掌握這四城?!?/br> 不僅有太陽國的jian細混進來,更有大人物來了。 文武自然沒有說沈危的壞話。 這半年來,安閑一直在進行改革,沈危能夠將她的計劃落在實處,已經是廢了不少力氣。 畢竟每一次都有反抗的人,又不能將這些人全部弄死。 “好了,你別這副表情,我知道沈危做的事?!?/br> 安閑還是希望文武掌權,不過他既然不愿意,她也不會逼他。 到茶室后,文武就抱著懷里的小女孩,讓茶室的姑娘給她洗澡換衣服,還找了醫生給她治病。 安閑看到沈危的時候,他正歪躺在床上,上身沒穿,裹著繃帶,下面穿了條軍裝褲。 雙臂肌rou線條完美,受傷的是胸口,所以將小腹處的八塊腹肌完全露了出來。 別的不說,沈危從臉到身材,都是難得的極品! 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沈??吹剿?,臉上就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你來了?!?/br> “噗”安閑沒忍住,笑出聲,“你這是什么表情?” 沈危更委屈了,快哭了似的,指了指自己用繃帶包扎的傷口:“你知道嗎?那一木倉是對著我心臟打的!要不是文五推了我一把,我現在就已經沒命了?!?/br> 安閑皺眉,文武剛才并沒有說有這么嚴重。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戳了戳他心臟位置,對方沒有露出疼痛的表情,臉卻紅了。 沈危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眸光幽深,笑得有些閃眼,“你這是關心我嗎?” 安閑沒急著收回手,看著她:“是我改革的消息傳出去了,那邊的人白坐不???” 沈危見安閑一心和他談公事,這一次是真委屈了。 他聲音低落:“你就不關心一下我,你這個女人,我死了你都不會哭一聲吧?!?/br> “干嘛要哭?”安閑皺眉,“我好像從來沒有哭過?!?/br> 沈危:“……” 他滿腹委屈,就要開口懟安閑。卻沒想到她又道:“你死了我會替你報仇的?!?/br> 沈危:“……” 他那些委屈不甘憤怒,在這句話下,就像被戳了一個洞的氣球一樣,全沒了。 沈危眼睛更亮,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對安閑起了心思。 總之,他是先對她好奇,緊接著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所有,就這么一步步,變成了這樣。 今天遇襲的時候他想的竟然是,沒能死在她的懷里,所以好不甘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