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分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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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的一對男女抱在一起,這一刻,兩人的呼吸在畫面里定格凝滯。 李逍心里盤算了些好話要哄余向晚,先是低下頭一側欲要在她脖頸間香一個以達到安撫效果,免得她不肯聽。結果他無意間從脖頸上看到一點點的紅痕,不多,如同蚊蟲叮咬。應該是過了些時候,著色淡去,淺淺粉蕊一般安放,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再從脖頸往下,不經意地一瞥,一時雙瞳地震,入目一滯。余向晚的襯衫開到了第二個扣子,往下看去,隱約看到鎖骨以下的一片如云的紅痕,顏色深紅,艷如火燒。 李逍心下一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配他花名在外了。他真想揉揉眼睛再仔細看去。這真的不是自個眼花嗎? 然而余向晚沒給他再用眼睛去確認的時間,她已經將他這輕如羽毛落下的擁抱拂開。 李逍有些恍惚,他伸出手指點在余向晚脖子的紅痕上,“這是什么?” 余向晚將他的手指拍開,有些不解,“能有什么?” 她看向李逍,李逍的那雙眼睛此時蓄滿了難言的慍怒。李逍的情緒像開水壺里燒的水,現下已是由平靜低溫轉沸騰翻浪高溫的狀態。開水壺發出了高昂刺耳的尖叫,預示著沸水已達上限,便有炸開壺之勢! 余向晚突然想起昨夜的荒唐,想到脖頸留有痕跡的可能,她用手捂住脖子。她暗想:應該不會吧。 誰知道眼前的李逍突然喊了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哪了!我本來不想提的!”他沖上來扯開余向晚的衣領,襯衫已經從兩只衣扣打開到第四個衣扣。其中一個衣扣因這突如其來的蠻力直接宣告死亡,不知掉落到了何處。 “李逍!你發什么瘋!”余向晚壓根攔不住。 李逍一手把余向晚亂動的雙手捏在一起,高舉過她的頭頂,他把她壓在墻上,眼睛逡巡在她的胸間。 李逍緊盯著余向晚完全暴露出來的寸縷,鎖骨下白色蕾絲文胸以上的紅痕昭然若是,在他的蠻力下得以重見天日,好像張著血紅獠牙嘲笑著他的無力改變。 不想承認,長在自己枝頭的嬌花被別人搶先采頡,那是怎么個如鯁在喉啊! “我以為你會有分寸的?!崩铄性贌o法看下去,他另一只手捏起余向晚的下巴,“你該知道有些事你不能做!” “你怎么能跟茹眉去那種會所胡搞呢?”余向晚平靜地看著面前的李逍,他牢牢地鉗住她,憤怒地質問她。余向晚真想問問他,你還有臉質問我啊,你又是怎么在外邊胡搞的。 “關你屁事啊?!弊罱K,余向晚吐出了這句話。 “我是你男朋友。你說關我屁事?”李逍呵呵地嗤笑。 “現在不是了!”余向晚大聲道。 李逍的憤怒、害怕、黯然雜糅在一起使他神智癲狂??磥碛斜匾眢w力行提醒一下——她屬于誰! 李逍重振雄風,將壓在墻上的余向晚按倒在旁邊的沙發上。他居高臨下,看著余向晚漸染紅暈的小臉。余向晚這臉是被氣紅的,她真是第一次見李逍那么野蠻,正要張嘴罵幾句。李逍的臉向她壓過來,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一條小舌在她開口間溜了進來,纏住她,與君纏綿,如魚得水,游肆其間。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深吻。但卻是李逍心思最復雜最討好的一次。他不住地在唇齒間糾纏余向晚的香舌,像一場無彈無藥的溫柔廝殺,他深深地以舌尖攪弄,賣弄唇舌,只需要剿滅她那條流離的小舌,就能把她欲要分離的無情話語吞噬,將她欲要遠去的心拉攏。 還需要更多……用更多的愛來占有她。 李逍的手在余向晚身上流連,他的手滑進裙擺里,不住地撫弄她的大腿,結果游移到大腿根,他愣住了。那一處是那么地嫩滑——沒有一片衣服包裹。他不再親她,他低著頭,火氣翻涌,期間妒火中燒,還有別的火,總之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發瘋。 他想掀開裙子探頭去看。是的,如果裙下一片遮擋私密的衣物都沒有。正如他想的一樣,他雙手觸摸的質感一樣,再加上親眼所見的真相,當頭一棒,由真相油生出各種無法停止的想象。 他的女孩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兩人身體交迭摩擦生熱,別的男人在她的身上滿懷惡意地留下占有的標記,他的女孩會被流連的唇舌取悅到嬌聲歌泣,最后別的男人又是怎么哄她脫下內褲夾著腿走到街上。這些想象讓他快要窒息,讓他頭腦發昏,讓他如墜冰窟全身發冷。 李逍想去掀裙子,余向晚卻攔住了他的手。她從火熱的舌吻中脫離,嘴里吐出的都是李逍不想聽的話,“瘋夠了沒?給我起開?!?/br> 他艱難地從她身上起身,坐到一邊的沙發上,他真想掐住她的脖子發問。你的內褲呢?你這個sao女人!你特么的你的內褲留在哪個臭男人那里! 他從沒想過余向晚會將身體完全交付給了別人。如果不是發現她裙子里的真空狀態,他還以為只是自家白菜被豬蹭了一下,沒想到整顆白菜全被拱了!真是可笑! “說真的。我們分手吧?!庇嘞蛲泶蟾胖览铄性谙胄┦裁?。一開始被發現她還有些心虛,但一想到李逍在外邊那么浪,她就毫無壓力了。這頂綠帽李逍是戴定了。 李逍從想象中走出來,又想到自己頭頂的綠帽,眼都綠了。他怒火攻心,氣話脫口而出,一錘定音,“分就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嗎?” 李逍把屋子的鑰匙扔到茶幾上,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李逍這霸王龍帶著火氣走了,余向晚總算是輕松了。她去浴室洗澡,把衣服脫了,看到洗手盆上方的鏡子,鏡子里的自己赤裸著上半身。嗯……脖子和鎖骨下確實有些吻痕。她撫過紅痕,心里想到昨晚的事兒,有些模糊的印象,又想到早間身旁安睡的男人。 沒想到第一次會跟陌生人滾作一團,一點都不像自己。哎,喝酒誤事,這也算年少輕狂吧。她拍拍臉轉去里間沐浴。 洗完澡躺在床上翻翻手機,看會兒電影。茹眉的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喂,怎么了?!庇嘞蛲砗敛贿t疑,接了電話。 “向晚……你還好嗎?”茹眉倒有些遲疑,怕自己說不好話,“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你怎么去一趟廁所就沒影了?你現在跟李逍怎樣?昨晚他打過電話給你,我接了說你不在?!?/br> “你問題也太多了吧。啊,不是,我怎么就成去廁所的了?不是你去嗎?那個時候我說要回包間,你要去廁所的?!庇嘞蛲頋M腦子疑惑,“雖然我醉了,但這個事實我可記得了,你可別誆我?!?/br> “???……是嗎?對噢,我去了廁所,回來不見你?!比忝加行┎淮_定,“其實我昨晚也微醺,腦子拎不清。我回包間過了會兒不見你,就在包間門口張望了一下,碰巧見到會所老板……” “問了一下有沒有看見你,他說不知道,可能去廁所了吧。等我再回包間,接完李逍的電話,會所老板跟沐成又進來開單,我又問了他倆知不知道你在哪……結果沐成說來這能干嘛,當然是在做愉快的事兒了?!彪娫捘穷^的茹眉回憶。 當時那個會所老板很曖昧地笑了笑,關門就走了。沐成則是留下伺候她了,兩人就干起愉快的事,余向晚的走向被她拋之腦后。 “我說你昨晚干嘛不找我呢。之后肯定跟沐成搞上了。見色忘友。哼哼?!庇嘞蛲磬凉值?。于是開始跟茹眉分享昨晚至今日的心酸故事。最后嘆了一口氣,說:“結束了。喏,我現在正式成孤家寡人了?!?/br> 茹眉驚訝:“沒想到你還真跟李逍分手了!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恭喜恭喜!” 完了,余向晚掛了電話,掛在嘴邊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閉著眼,身體像一葉扁舟浮于一望無垠的海面,此時的海面如同暴風雨前的平靜,但是天色昏暗,深夜的海水讓扁舟空落落地飄蕩。 余向晚有些累了,身心疲憊地化為起伏飄蕩的扁舟昏睡過去。